第35章 见招拆招
盖聂亦是满脸无奈，却还要客气地道：“我们这里条件不好，要委屈秦姑娘和小豆子了。” 秦瑞连连摆手：“聂大哥哪里话。”随即上前强行将小豆子抱过来。 小豆子还要闹，她收了笑容威胁道：“再不听话我不要你了！” 小豆子立马乖了。 秦瑞向卫聂二人施施然行了个礼：“我去看看爷爷和鬼谷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耳根子终于清静下来。 卫庄环视一周，突然扑哧一笑：“师哥，今天晚上你又要跟我睡了。” 盖聂的唇微微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他早已领教够卫庄的这些cao作，这种时候，保持沉默很有必要。 卫庄好奇：“那两个奇葩究竟是什么人？” 对于“奇葩”这个代称，盖聂也不反驳：“她们是秦伯的孙女。” “废话。” “秦伯是师父的朋友。” “能讲些我看不出来的吗。” “秦伯开了间镖局，要是有大活，他就会把他的两个孙女送上山托付给师父照顾。” “我看是专门托付给你照顾吧。师父几时会照顾人。” “大活一般要花好几个月的时间，所以，我估计这次她们姐妹要待到过年了。” “不是……吧？！” 一想到小豆子那尖声哭闹的动静，卫庄只觉头皮一阵发麻。 “师父干嘛对他的事这么上心？”他抱怨道，“要是两个男孩子倒勉强凑合……两个姑娘，多不方便！上个茅房还要提心吊胆！” “来。” 盖聂信步走进弟子房，从柜子里从容取出几个竹牌，递给他一个：“茅房的门上钉了个钉子，上茅房的时候，各自带上自己的牌子挂在外面即可化解尴尬。” 卫庄扑哧笑出来：“师哥，可真有你的。” 盖聂忍住笑：“不然呢。麻烦总得想办法解决。” 卫庄心道：“迟早有天我要把那两个麻烦全解决了！” 盖聂上前把秦瑞没有摆放整齐的被褥又收拾了一下。 卫庄抱着双臂围观，一脸坏笑：“师哥，你不掀开帘子看看那边收拾得怎么样吗。” 盖聂一本正经道：“那边现在算是闺房了，非礼勿视。” 卫庄心道：“我怕她半夜三更会摸过来非礼你呢。笨蛋！” 但这话是决计不能对盖聂明说的。师哥脸皮薄，开不起这样的玩笑，若是惹他生气了，又一整天不理人，那可不无聊死了。 为了款待客人，晚餐的时候，鬼谷先生让盖聂把他们房的案几搬到自己房里来，和原来的案几拼在一处，凑成了一张大桌子。 秦瑞麻利地端上了馒头和菜肴，盖聂则为卫庄端来了米饭。 小豆子一瞧那白花花的米饭，立即叫起来：“我也要吃白米饭！” 盖聂有些为难。 卫庄瞟了他一眼，端起碗给小豆子碗里分了一半。就算再讨厌那个小丫头，他也不能让师哥为难。 小豆子有些意外。 秦瑞立即提醒：“还不快谢谢哥哥！” 小豆子有些战战兢兢：“谢谢……小庄……”她一紧张，一下子想不起卫庄的全名，只记得盖聂叫他“小庄”。 “嗯？”卫庄的目光刀一样扫过来。 “……哥哥……”小豆子急忙补充。 盖聂悄悄碰了碰卫庄的手肘。 卫庄强行咽下这口气：“不用谢。” 两位老先生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 秦伯早听说鬼谷先生又收了一位徒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上山之前还有所犹豫，但不把两个孙女送来，他又无计可施；鬼谷先生亦知道卫庄并不是只是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他根本就是生人勿近；可对于秦伯的请求，他又不好意思拒绝。 半推半就着，两个人都只想见招拆招，也没有什么好的预防措施，现在看来，只要有盖聂在，他们应该是能和平相处的。 二人相视会心一笑。秦伯招呼众人：“吃饭吧吃饭吧。” 盖聂刚端起碗，卫庄便把自己碗里的米饭又分了他一半。 秦瑞满心希望自己也能尝尝久违的米饭，可卫庄放下碗，根本没有再分给她的意思。她不禁尴尬万分。 盖聂连忙打圆场，将自己的米饭分给了她：“秦姑娘，小庄他主要吃不惯馒头。可大米实在太贵，只有这么多了，你就尝点吧。” “谢谢聂大哥！”秦瑞欢喜地冲他一笑。 卫庄见状，只好也分给了她一点。 秦瑞的脸微微有些发红：“谢谢……小庄哥。” 卫庄很反感除了师父和师哥以外的人叫他“小庄”。这份独特的亲近只有鬼谷的人才配拥有。 他沉着脸道：“叫我卫庄就好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微妙。 秦伯不愧是解围高手，立即对鬼谷先生开玩笑道：“唉呀，老鬼，你有听过这样的说法吗。” “什么说法。”鬼谷先生一唱一和。 秦伯笑道：“说是呀，家里若是有一儿一女呢，就整天吵架；若是两个儿子呢，就整天打架；但若是两个女儿呢，那是又吵架又打架。这不，我们家这俩就是。不过我看哪，你这两徒弟真不错，兄友弟恭，你可是真省不少心哪！” “哦哦哦！过奖过奖！”鬼谷先生嘴上谦逊，心里却很是受用，“小孩子是这样的啦。打打闹闹的才热闹嘛。” 秦伯很是欣慰：“你不嫌吵就好！” 卫庄心道：“师父当然不会嫌吵，她俩吵到的又不是他！” 偷偷看看盖聂，他倒是一派云淡风轻，丝毫不受影响，卫庄不禁有些羡慕。师哥这样的性子，才真是活得自在啊。 吃完晚餐，秦瑞抢着要去洗碗。 盖聂挡住她：“第一天是客，后面你再来帮忙吧。” 他说得如此诚恳，秦瑞只好去带小豆子了。 她刚走出去，卫庄便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