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看到了不该看到的
盖聂不敢出声，只好敷衍着点了点头。 见他没有反抗，这位mama更加高兴了。 她上前想拉开盖聂的手，好好看看他：“哎呀，你看你，瘦成这样，胸都看不到了。不过没关系，在我这里养上半年，包你出挑得人见人爱！” 盖聂急忙后退一步，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他心中直打鼓：小庄，你怎么还没行动？！ 正焦虑着，门外突然有人在喊：“mama，不好了，前院有个不好惹的主儿，打伤我们好几个人了！” 那妇人神色一凛：“岂有此理！再多叫上几个人，我们走！” 刚走到门口，她立即叮嘱身边之人：“看好她。” 盖聂心道：小庄，谢了。 卫庄给出的计划，就是兵分两路，他在前面打掩护，盖聂则混进内院去找被囚禁的姑娘。如果哪边出了大麻烦需要增援，哪边就发信号。他们约定的信号，便是他们才在集市上套到的两枚哨子，想不到这哨子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对于这个计划，盖聂别扭了一阵：“为什么不是你扮成女孩子？” 卫庄笑：“我倒是想扮。可你觉得我像吗？” 盖聂无语。 卫庄人虽长得俊美，却是天生冷感，尤其那双眼睛，阴骘凶狠，哪有半点女孩子的温柔与娇俏，不熟悉他的人见到只会心生畏惧。 但凭什么他就像女孩子？ 卫庄给他换好衣裳，又故意将他的刘海往脸上多拨了几绺，这才拿了铜镜给他看。 这下，他更无语了。 他的眼睛本就又圆又大，乌溜溜的，看着就很无辜很好欺负的样子，现在被刘海这么半遮半掩的，颇有种欲说还休的故事感。 卫庄一直跟在盖聂后面。待到盖聂被人带进院内，他便大摇大摆进了含香阁。 刚进门，就有几名姑娘笑脸相迎，争先恐后要招待他。 说实话，这种地方，他也是头一次进来。更何况这一次进来还是带着任务的。虽然有点紧张，但他那天生的贵族风范，早已将内心的焦灼掩盖得严严实实。 进门的时候，他特意观察了下，明堂中央有处高台，上面有艺伎正在表演。台下男男女女或坐或立，或谈笑风生或缠绵低语，倒是个风流快活的去所。 楼上的回廊里，客人与仆佣穿梭不止，房间里人影绰绰，呃…… 要怎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激怒他们呢？ 卫庄大大咧咧走到离高台最近的一处席位坐下来：“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和姑娘都给我送过来。” 一名侍女正要答应，另一名年纪稍大些的侍女却暗暗对她使了个眼色。 彼时卫庄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人虽看着贵气，但面相到底还是孩子样，之前又从未见过他，若是家中管得严的，身上未必有多少钱。一来就这么大口气的，多半是装腔作势，还是先探一下虚实比较好。 这侍女笑道：“这位小哥，酒和姑娘自然是有的，但我们这里的规矩，一定要先收了钱才能出人。” 卫庄才懒得跟她多交涉，直接回一句：“没钱。” 这句话果然奏效，对方脸色突变：“没钱你来做什么？” “打人。”卫庄轻飘飘吐出这两个字，一抬手掀了桌子。 “你……你找死！” 这动静太大，不用人喊，几名护院已然包抄上来。 卫庄哪里会将这些人放在眼里，三下五去二解决了他们。 师哥，我把人都吸引过来了，你就放心去找吧。 这边mama前脚刚出门，后脚盖聂便打晕了看守他的人。 他轻手轻脚跑出来，挨个房间找，却连个人影也没找到。 好大的宅子！ 这里每处看起来都差不多，加上夜里视线不好，没过多久他便晕头转向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得抓个人来问问情况。 冷静下来，他细细聆听，辨认了一会儿，遂拢到一间房门前。刚准备破门而入，一名仆从正好从里面走出来，他趁机一把捂住了对方的嘴，将他拖进了暗处。 那仆从吓了个半死。 盖聂低声道：“刚被你们买来的姑娘在哪儿？” 那仆从呜呜叫着指了指自己的嘴。 盖聂道：“我数一二三，就松手，你要是敢叫，我就……我就杀了你。” 那仆从点头如捣蒜。 盖聂便松了手。 哪知那仆从用尽最大气力大喊一声：“救命啊！” 盖聂想捂已是来不及了。 他只好化掌为刀砍晕了那人，自己打算找个地方先躲一躲。 这声“救命”带来的影响是他所料不及的。 几乎一眨眼功夫，不知从哪里一下子冒出一堆人，没头苍蝇般在院子里瞎转悠，他几次都差点被他们发现。 盖聂一阵狂奔，不经意间经过了一扇半掩的门，只在那一瞬间的定格，他看到了此生见到的最为不堪的一幕。 男人狞笑着，动作粗鲁鄙俗，而他身下的女子哭着喊着挣扎着，却是无能为力。那女子的目光无意中投向门外，正好撞向了他，她的双眸瞬间睁大，挣扎得更厉害了，似乎想要寻求他的救助。 但他没能停下脚步。 身后的尾巴还没有甩掉，他不得不继续寻找藏身之所。 直到他躲进一处茂盛的草丛，一颗心依旧狂跳不止。男人邪气的笑声伴着女子的挣扎声与哭喊声，还在耳畔回响。他不由握紧了拳头。 这就是卫庄说的，糟蹋女子吗…… 他为什么没有停下来救她……他本可以救她的！……可那种情况，怎么救？…… 小庄，我该怎么办？小庄，你在哪里！ 前面大堂里，卫庄正和人打得痛快，不知怎么的，那些人突然就不理他了，径自向内院赶了过去。 “师哥这是在搞什么？！”卫庄不由又气又急，“到底是我掩护他还是他掩护我啊！” 他想也没多想，追着那群护院也进了内院。 几个躲闪，他纵身飞进一处较深的草丛，人还没落地就被人扑倒。 “小庄！” “师哥？！”卫庄气急败坏，“你怎么回事？” 盖聂面露尴尬：“出了点意外。” “人找着了吗？” “还没。” 叫我说你什么好呢，师哥～ 卫庄拥住他的肩，警惕地张望着：“咱们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走吧。” “等等！”盖聂搂住他的腰，将他又按下来，“小庄，我刚才看到……” “你看到什么了？” 卫庄一脸认真，倒叫人更不知怎么说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