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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走走剧情,奔马催产,要生小狗狗了

    人到齐了,地面嗡——一声震鸣,西面传来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众多狐狸眼中惊疑不定,纷纷四下看去,他们是从南面进来的,那门小,却是精钢打造,反手一关,除非大量火器,否则谁也别想打开,而西面,是自来石。

    李从圭在心里将凌雪这地方骂了千百遍,他妈的一个个成天就想着变成牌子挂在树上,什么脑子!现在还用这种坟里的东西来修屋子!不吉利!他微微弯腰,看见腹间厚厚的绸缎压下去,肚子坠坠地疼。“哎,宝贝儿,爹就知道你不喜欢,爹也不喜欢。”,他悄悄地将手捂在下腹,手指头一下一下敲着肚子,这鬼气森森的地方,吓着他的小狗了!

    新阁主文质彬彬,看起来像个什么武都不会的人,站起来沿着过道走下去,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卓星沉旁边,颇有点无奈地先朝他行了个礼,“卓先生,我本不想这样对待你。”

    卓星沉早就瞎了,耳朵却反而变得很灵,抬起两个血窟窿来朝他点了点头,“阁主。”

    新阁主转向台上的众人,慢悠悠边走边说,“今日请了各位来,与我一起聊聊阁内的往事,我问一句,卓先生便答一句,如此即可,绝不见血,叫各位败了兴。”

    哎......已经不是有点疼了,李从圭冷着脸皱起眉,故作好奇地朝前探身,却是因为腹中坠痛,弓着腰拉长呼吸,偷偷抚着肚子左右摩挲,心腹间突,突地跳。

    “卓先生,你并无任务,此前为何离开万花转去东瀛?”

    “......吃鱼。”

    李从圭夸张地哈哈两声,又转为干笑,不自在地清清喉咙,左右挪动,他肚里的小狗闹得格外厉害,要他转转腰,挺挺身子,哄一哄,李统领是个“粗人”,失态很正常,非但失态,他还尴尬地喘乱了气,动来动去地不安分。

    “哦,你认识江子兼吗?”

    “认识......尸首我带回来的,颈上三道剑痕,侧腰横斩,致命伤四处,轻伤一十八处。”

    新阁主瞥了一眼没眼色的李统领,抬起卓星沉的手,白骨上干干净净,一丝rou也没有,“说少了,尸首上面皮剥落,是怎么回事?”

    “我剥的,他长得俊,我喜欢。”

    “那你收在哪里了?”

    卓星沉的手只被剐到手腕,被他捏在皮rou露骨处,疼得直吸冷气,“......吃,呃.....吃了。”

    李统领被这回答震惊,突发恶心,缩回阴影里偏过头,朝着椅子后头反胃呕吐起来,“你!呃呕——,变态!”李统领嫌弃地骂着,低头按着胃,背脊一阵阵拱起,马上有侍者上前捧着盂,哗啦哗啦的水声,他吐了半盂的清水出来,怒骂道,“别问这些细节!呃.....呕......恶心死老子了。”

    新阁主静静地站着,卓星沉耳朵动了动,茫然地将头转向李从圭所在的地方,歪着头皱起眉,等他终于吐完了,堂而皇之地要求道,“拿点蜜饯来给我过过口。”

    海棠果,桃干,梅片,是他的小狗最喜欢的零食,李从圭咔嚓咔嚓嚼着,得空还要喝茶,手不停地按着肚子揉动,将这活人坟生生吃出了市井气,并且得意洋洋地岔着两条大腿,“问点有用的,老子后日有演戏,营里五百人等着呢。”

    瞎勾八吹,李从圭向来是擅长的。生殖囊在厚厚的丝绸下面抽动,收缩,肚子捆得这么紧他都能感到雌xue上头坠下来的疼,地坤怎么这么疼.......嗬,嗬呃,后日,怕是要下崽.......不能,不能,不到时候,他不耐烦地抖腿,借机晃腰,却不敢挺肚,胎动委委屈屈地撞在他肚皮上,懂事得很,不踹他心肺了,只照着胀胀的下腹鼓几下,嘶.....肚子疼,耳朵里都快能听见小崽在自己肚里哼哼唧唧了,李统领揉着“胃”,越想越气,李家、叶家,连同这鬼地方的千万个卓星沉,为他们这么卖命还不够吗,还要这样生疑。

    他气得胸口发闷,喘气的声音大了点,呼吸重了点,空气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丝异样的膻味,

    卓星沉敏锐地闻到了这一丝膻味,从前许朝云也有过,生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拖着一身疲惫扑在他怀里晕过去那天,他大腿之间就是这个味道,卓星沉心重一凛,这房里有地坤临产,产道渗了清液出来。

    他猛地抽手,腕子上的皮rou拉掉,白骨上淅淅沥沥出了血,“我说,都吃了,脸皮吃了,尸身烧了,牌子挂在树下头,”血腥气浮上来,很快将那点腥膻盖过去,他低眉顺眼地对着新阁主,轻声说道,“就挂在江子缄那块下边。”

    “他想有个家,生个娃,这一个,算我送他的兄弟吧。”

    活人坟里久久地静默,最后,新阁主点点头,“好。”转身之时,手腕一翻,薄而锋利的刀片在指尖露出一角,削断了卓星沉的舌根,卓星沉疼得张大了口呜咽,粘稠的血从嘴里四面八方地狂涌,人被吊着,开始浑身乱颤,地上躺着半截黑紫的舌头,尚在一抽一抽。

    “卓先生说的话,我是信的。今日,就审到这里,辛苦各位,李统领,外头备了快马,送您回营。”新阁主礼貌地颔首,“您带来的人,应当已经先行一步了。”

    李从圭不悦地哼哼,一撩衣袍转身就走,半点犹豫不带。这次开的是南门,原来小门外头还有大门,当着他们的面打开,真是笑死人了,这么厚,就是真有火器,也炸不开。

    单独的一匹黑马,后面跟着数名陌生的面孔,列队等着他。李统领腰背笔直,长腿一抬,潇洒翻身上马,两腿大力一夹,一骑当先,整个人如一团红云般冲了出去。

    却不是朝着他的家,而是冲向二十里外的扎营。马匹性情暴躁,与他没有交情,只管朝前猛冲,李从圭“后日”就得整顿演戏,肚子里这个,必得今夜就生下来,还得避着人,“驾——,驾——”

    李从圭整个人都扑在了马背上,在山间林地疾冲乱跑,专门捡着崎岖小道,放任肚腹在马背上狂颠乱撞,腹痛钻心腾起,两腿岔得大开,腿间渗出的清液打湿了矜裤,沿着长靴流下去,“唔——,唔,唔,”,他故意撞肚子,越是疼,越是狠狠地朝着马鞍突起的地方砸过去,“呃——”,孕肚鼓胀得几乎将绸缎撕开,眼前的树影乱成了鬼影,他觉得生殖囊里的胎水都快要被撞破了,腹腔坠胀剧痛,腿渐渐夹不住马腹,全靠手控着缰绳,

    催下来,八个多月,催下来也能活,李从圭拉紧了缰绳,抱着马脖子,两臀在马背上颠得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马鞍上湿淋淋,臀缝的布料洇出一团深色,肚子贴着马背啪啪直撞,疼死了.......阿渊,李从圭的心里也疼死了,胎儿惊恐万分,在他肚子里蠕动挣扎,腹中的动静越来越大,肚子越来越坠,“呃....呃....”,肚子胀死了,腰间的绸缎撕拉作响,他要破水了......

    四周昏黑一片,黑黢黢的枝干朝着天空里伸出去,冷风狂吹,马蹄深一脚浅一脚,带着他往深山之中奔去,鬼地方.......都是鬼地方,可他答应给阿渊生的小狗狗,该是在暖暖的窝里,养到足月,干干净净从他肚子里落到叶渊的手中,叶李两家泼天的富贵权势捧着,挂满了黄金玉石的小宝贝,“呜呃,呜......”,不敢放手,再跑一阵,跑到那些人找不到,追不到,肚子疼得这样,也没能好好抚抚,

    马匹猛地扬蹄,急速停驻在宽阔的溪流之前,李从圭冷不防朝后一滑,肚子极大地震荡一下,滚落马背,他马上松开缰绳,蜷起身体抱住肚子,以脊背落地,却不是坚硬的乱石树干,反而,落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跑什么!!混蛋玩意儿!”叶渊低声吼道,他在后头追了一路,心惊胆战地看着李从圭拖着重孕的身子乱撞乱跑,急得不行,又不敢大声喊,此时一脚蹬着马背飞身扑来,终于还是赶得及接住了他,旋即将人抱紧,顺着冲劲翻滚出去数十尺,后背肩膀被乱石砸得淤青,昂贵的衣料也被刮破,丝丝缕缕挂在身上,

    “你有多重的身孕自己不知道?!”触手全是湿透的,人早疼得浑身大汗,眼神都飘了,团在他怀里一下一下地抽搐,还是牙关咬紧一声不吭,叶渊气死,一刀划开他腹部的衣服,孕肚一下鼓出来,“嗬呃——”,李从圭捂着肚子大力挺身,长长吸气,是他那帕子的香味,“......阿渊,呜呜.....”,不及细看,叶渊将大氅朝他身上一盖,匆匆将他抱到了背风处,

    肚里怀着胖嘟嘟的小狗狗,鼓鼓囊囊挺出来,肚脐下撞得最狠,都紫了,李从圭疼得倒抽气,大肚子剧烈起伏,呜咽着往他怀里钻,“......疼,小狗狗,要生了。”

    你还知道要生了!叶渊牙都咬碎了,按着他的后颈俯下身去,焙火的花香散开,安抚着临产的地坤,“嗯....嗯.....香,再多一点,心口....闷......”,叶渊以唇齿摩擦他的后颈,一边抚着他大动的肚腹,一边顺着递过去信香的气息,李从圭翕着鼻子,闻够了他的香味,喘顺了气,“你怎么,来了?”

    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卓星沉一猜就是你,想办法递了消息出来。”

    “我不来,你准备怎么?荒郊野岭的把他生下来?丢着不管?还敢把肚子往马鞍上撞,你——!”

    李从圭不敢吱声,仗着要生,挺着身子张开腿,“疼.....阿渊,我疼,你别骂我,呜呜呜.......我难受,呜呜.....”,突然,他僵了一下身子,缓缓看向腿间,“.......那里,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