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好吧，就如同刚刚我所说，保健室的医护阿姨不在，空无一人，只剩我们俩。 不过上课已经十几分鐘了，刘雨柔应该这一节有跟国文老师说我们两个有请假吧？我超不想被记旷课的，如果刘雨柔忘记说的话，哼哼，我一定会暴雷的。 「没人耶。」首先开口的是陈佑韦。 我点头附和，「那么你先坐下来，我帮你擦药。」我指使着他，顺便找个医药箱在哪里。 但陈佑韦好像发现了什么，「咦？有纸条耶。」他拿起了电脑桌上的黄色纸张。 『阿姨今天有事所以一整天不在，受伤的同学们自己先去擦药，改天再找我登记就行，医护阿姨留。』陈佑韦唸着里面的字。 语落，他随意地耸耸肩，「不讲也没差。」 我不发一语，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接着他脱下鞋子，躺在医护床上：「刚刚打球打得好爽，哈——我好累。」陈佑韦打了一个大哈欠，直呼他要休息。 我点了点头，但是过了半晌，我发现有些不对劲。 馀光瞥见他的视线全部落在准备拿优碘及生理食盐水的我。 唔，原本已经够装保持镇定了，你这样看我会更害羞啦！犯规！ 「不是说要睡觉，你是在看、看、看我做什么？」啊啊啊啊救命啊— 「哈哈，也没啥啦。我在想啊，为什么世界上这么不公平。」他又继续说，「为什么全部的优点会在你身上啊。」叹了口气，表示无奈。 原来他也会那么认为啊。 我坐在陈佑韦的面前陈述，「其实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嗯？怎么说。」他扬起眉梢，好奇似的问道。 「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因为上天是公平的。」我拿起生理食盐水清洗他的伤口，「人总是要努力的吧。」 「努力？你曾有过吗？」陈佑韦的语气非常困惑，正当我要回应之际被他的叫喊给打断了，「噢—痛欸。」他指着伤口。 「忍一下啦。」我用棉花棒沾了优碘擦拭，谁叫你要受伤呢。 「真的很痛，轻易点啦。」他谩骂着乱搓我头发，搞得很凌乱。 我鼓起腮帮子，心揪了一下，须臾间，蔓延着闷痛。 「那你自己来擦啊。」我把擦着伤口的棉花棒收回在一旁。 我不喜欢他那口气，彷彿是在责备我般，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与难过感。 他好像发现我的异常状况，倏地，陈佑韦乾笑着搔搔头，「对不起，口气有点不好。」 他好像会读心术一样，把我心里所想的全部都解读出来！ 我的视线与他对上，眼珠子的黑眸微微闪烁着，好像在夜空中的点点星光…… 啊啊啊，难道我刚刚想的他都听见了吗？ 他真的会读心术？不会吧？ 「哈哈，你那什么表情，是在紧张些什么呢？」微微上扬的嘴角，使我脸颊上的热潮又迅速盘升…… 「才没有！」我扭过头，「还、还有，你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喔，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好好好，知道了。」他的手掌又再次轻轻拂过我的发丝，温柔地、温柔地…… 「嗯。」我点了点头，时不时脸颊轻触他温暖的大掌。 我的脸现在可热着，热到可以煎荷包蛋了呀……！ 「吶吶，陈佑韦。」我喊着他，「我们刚刚的话题还没结束。」 「喔？是你的完美是后天努力的那部分吗？」 「对，你要听吗？」 「好啊。」他收起他的手，坐姿改变了一下。 「就是……」我转转眼珠，「秘密。」我对他使出甜甜一笑。 「怯，笨蛋。」他敲我的头一下，好笑的看着我，「不是说是努力的吗？」 「嗯，是为了一个人的吧。」那人正是殷泰俊。 「是喔，那人对你有多重要？」陈佑韦好奇的对我挑眉，很想知道一样。 「现在也还好啦。」我伸伸懒腰，「我们聊好久喔。」 陈佑韦瞠大双眼，定定看着我。 「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劲吗？ 他只是别过头，摀着嘴移开视线，我悄悄发现他的耳朵泛红。 「小心一点，你是女生。」他偷偷瞄向这里，又不自然地移开。 什么啊？ 「在男生面前别做出这种动作……伸懒腰。」陈佑韦说着。 我……啊啊啊，我懂他的意思了。 「对、对不起啊。」这动作有点诱惑的感觉……好羞涩啊。 「没关係我很绅士的。」他对我一笑，「反正差不多包扎好了，就先回去吧。」 陈佑韦站起身子准备穿鞋子，但是我……还不想离开。 「等一下。」我焦急的抓着他的双手，他似乎也吓着了。 因为我……还想更贪心的要着独处时间。 就这样，紧握着他的手不想放开，此刻的我们静謐到可以听见呼吸声、和心跳声。 扑通。 扑通。 他讶然等着我的回应，但是我什么也没说，我好想要时间能够静止，停留在这一刻。 「夏雪。」陈佑韦打破了沉默。 我摇摇头，双眼直直看着他，他的眼神多了些疑惑。 继而，他似乎要开口说些什么，我立即用食指轻轻触碰。 什么都不要说，就这样，这样就好。 我继续看他，他的五官是如此好看，好看到我有些着迷…… 半晌，他脱开我抓着他的手，缓缓放在我的背上略微往前推，使我的身子更靠近他，现在的我完全是抬头直视他的双目。 「不是说好在男孩子面前要小心点吗。」陈佑韦开口，气息吐在我周遭，好近好近…… 我不语，右手搂着他的腰部，抓着他的衬衫。 就差一釐米……就要抱在一起了吗？ 我下意识的睁开双眼，我在做什么？ 我们又不是那种关係，只是同学啊！ 我赶紧跳脱，但已经太迟了。 他将我一手抱住，完完全全在他的怀里。 「来不及了，是你先的。」陈佑韦在我耳里呢喃，手顶着我的背更往前推进。 「唔……」啊啊啊我……我…… 他又在我的耳边轻畔，「夏雪你好狡猾，我控制不住了。」 语落他的手在我身上轻轻滑落至下方，碰触到我双腿…… 我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因为他完全扣住我了呀，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他在我的双腿游移着，这种感觉是什么…… 我的身子微微颤抖，接着他的手又缓缓移动至上方，在我的群底下抚摸我的臀部…… 不行……不行！ 「够了。」我制止了他的手，但是好像没有用。 「不够啊。」他的唇在我的颈部小啄着，波的一声，在亲我的脖子！ 「陈佑韦等等啊……我们还不是……」我终于有了挣扎的空间，所以我捶了他的背一下。 「不要。」他的头压在我的肩膀上，又转到旁边吻了我的脖子。 「佑韦……」我撒娇的说着。 「更是火上加油。」他又更大力的亲了我的颈，还移到了脸部来。 「好啦阿韦别再闹了啦。」我这次是认真的，所以我用尽力气离开他。 我好不容易与他保持了距离，又被他一把抱住。 「再一下下。」他用气音对我说着，接着他的唇又再次的游移握的颈上，缓缓地移动至我的脸颊、然后，然后…… 「唔……」他的嘴堵着我的唇，害我不能好好呼吸。 陈佑韦亲了我！陈佑韦亲了我！陈佑韦正在亲我！ 我慌乱的想移开，他却牢牢扣住，逃也逃不及。 「不是说再一下下吗。」他在我的唇上说着，就连他在说话也不放过我。 再一下下是什么时候？ 他的手又再次的……摸索我的大腿。 可恶，我没有穿安全裤的习惯，下次一定要…… 等等，才没有下次呢！ 「唔……唔！」我挣扎，快点离开呀！ 陈佑韦语似乎也知道我想逃脱，也松开了我。 我慌张的跳脱，刚刚我们……啊啊啊啊！ 我是怎么回事，他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摀住我的耳朵，我的脑袋一片空白，一定是太热造成我的脑袋烧坏…… 「还想继续吗？」陈佑韦抓起我的手腕，但马上就被我移开了。 「不要。」我坚决，明明不是这种关係，我们却…… 我记得恋爱小书书里面有提过，唇与唇之间的碰触，叫做吻。 「可是……我还想……」陈佑韦又靠近我了。 他抓着我的手臂，把推向床铺那儿！ 等等，我闪避不及，已经被他压在下方了！ 啊啊啊……等等，我们又…… 我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想要离开，在我的双腿移动之际，他的右脚勾住我的腿，使我又无法逃出。 我就这样被他压住，直直盯着他坏坏的眼神。 「越挣扎我越想要。」陈佑韦大力的亲我的嘴，实在难为情呀。 他的头不停换姿势，就是不离开我的唇。 「唔……唔。」他说越挣扎他就越想要，那我……该怎么办？ 我闭上我的双眼，就这样任由他亲吻。 我感受到他的温度和我之间不停交换着，还有肚子间不停游动的手。 等等，不可以……！ 「等等……不行摸那里。」我终于喘了一口气，陈佑韦如果再摸肚子上面一点的话，那么他…… 「不是说很绅士吗？」我还没调节好呼吸，感觉说话都费尽力气。 「是夏雪逼我的。」他定定看我。 「我那时候只是一直望着你呀，也没什么。」我扭过头，但视线还是偷偷瞄他。 「叫我的小名一次。」他命令我。 如果我说了，就会停下来吗？ 「佑韦……」我几乎小声再小声。 但是他却更用力的吻我。 「唔。」我用力敲打着他，等等，不是说好…… 啊，他根本没说。 真的很坏，坏透了！ 「为什么夏雪要用那种语气说话？这样更诱人……」 他的双手只差一釐米就碰到我的胸…… 「不要。」我摇摇头，我的贞cao就这样没了吗？ 「好好好。」他收起的手，身子起身，我终于有空间了。 我半撩开的制服迅速弄下，脸真是红到一个不行。 我大口再次呼吸，我们刚刚那是在…… 啊啊啊啊！ 我不敢看陈佑韦的眼睛，早就知道刚刚不要伸懒腰、不要看着他…… 「下次你别再这样了，我控制不住，别太小看男人。」他口头警告我，脸颊还有两片红晕。 「喔。」我背对着他，我是不是发烧了啊，头怎么昏昏沉沉的？ 「那、你先回去吧，我还要静一会。」他的性格和刚刚完全不同，难怪他说他会控制不下来。 「再见。」我转身要走人，但他又叫住我。 「怎？」我看着他。 「那个，」他乾笑的搔头，「我喜欢你叫我名。」 啊啊啊，我的脸颊又一股烫…… 「喔，阿韦再见。」我挥挥手与他道别。 还真不习惯这样称呼，就先试叫几天吧。 我迅速离开保健室。 等要上楼梯的时后，我又停下来思忖。 我们是什么关係？ 我们是什么关係才会亲吻？ 我摸了一下我的唇，现在还残留他的馀温。 「男人好恐怖。」我颤抖身子，如果今天不是陈佑韦袭击我的话，别的男生也会这样子……乱摸乱吻吗？ 总之就是－－男生真的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