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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维的发情期不算长，虽然已经注射了抑制剂，但保险起见卡维还是在家里呆够了五天才出门。这五天艾尔海森隐身了一般，除了第一天的清晨和他交流了几句，就没有在家里见过他的身影，只有每天清晨放在餐桌上的热乎乎的早餐能证明艾尔海森确实还在家里住着。卡维喝着艾尔海森煮好的牛奶，暗自腹诽这人只顾点火，把自己弄得心烦意乱，他倒是玩起了消失。 不过卡维顾不得这些，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去找多莉补充抑制剂，至于艾尔海森那边他只当是最近教令院工作繁忙，毕竟大贤者阿扎尔刚刚倒台不久，很多事情都需要重新清算。 原本卡维手里还有最后一支抑制剂，然而最近工作忙昏了头，等他意识到自己发情期已经开始时，身体已经有些发软，一时之间拿不稳抑制剂，滚落到了床底，而发热的卡维几乎是在下一瞬就被卷入了情潮，无暇顾及其他，这才有了艾尔海森推门时看到的那一幕。因为这件事，卡维决定这次找多莉时要多买上几支备上，虽然后果可能是自己的房租又要拖欠了。 刚刚出门时，卡维还心有余悸，担心大书记官家里藏了omega这件事是不是已经人尽皆知了，毕竟一个beta半夜出门买抑制剂这件事实在是解释不通，而须弥走正轨渠道拿抑制剂是要登记omega信息的，但是一路走过来他就放下心来，须弥城一切如常，并没有人在讨论艾尔海森的桃色新闻。 多莉拎着装着抑制剂的手提箱过来时，卡维还在盘算这些抑制剂的钱应该从哪儿划出来，等到付钱的时候，多莉又摆摆手让他离开。 卡维抱着足够四个月剂量的抑制剂有些愣住了，询问道：“这些抑制剂多少钱？如果我身上带的摩拉不够的话，我可以明天从北国银行取了付给你。” “不用啦！”多莉笑眯眯地掰着手指算，“那位先生付的摩拉足够你一年的分量呢！虽然我喜欢摩拉，但是既然艾尔海森先生已经提前付过帐了，当然也不会收你双份的报酬。” 卡维这才意识到，艾尔海森当时拿到的抑制剂就是出自多莉之手，他询问道：“艾尔海森付了你多少摩拉？” 多莉懒洋洋地敲了敲身边的史莱姆说道：“这个嘛……是顾客的隐私哦，你不如自己回去问问艾尔海森先生。你也知道的，我向来不做赔本的生意，当时又是那么晚喊我过来，扰了我的美梦呢。所以我就额外收取了些补偿，那位先生可真是出手阔绰。” 卡维不再多问，拎着手提箱离开了。他心态和来时大不一样，甚至有闲心去思考两人现如今的关系。卡维虽然不曾谈过恋爱，但身边已经结婚生子的朋友并不在少数，在教令院读书时也没少为别人的恋爱出谋划策，如果不是因为他当时误会了艾尔海森讨厌omega，又在课题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早就同艾尔海森告白了。 更何况，他也能够察觉年少时艾尔海森对他并非没有感觉，两人是在卡维分化之后才逐渐疏远的。最开始只是卡维单方面躲着艾尔海森，到后面艾尔海森察觉了他的疏远，才默不作声地将他们的关系拉回了朋友的界限。而在这之前，两人没少呆在一起，以学习的名义，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甚至有时会在夜色的遮掩下，用小指去勾着对方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成十指紧扣，在对视时又不知道是谁先红了脸，错开了目光，假装无事发生，但是没一个人舍得松开手。他们放纵着对方的试探和接近，就像他们本应如此。 现如今，虽然卡维不能确定艾尔海森对他是否还有着当年的情意，可那天远超出正常社交距离的试探，就足以让卡维愿意为之再拼一把，那可是他魂牵梦萦了很多年的人，不管结果如何，哪怕是飞蛾扑火，他也想去试试看，他向来不缺乏追逐的勇气。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清除掉自己和艾尔海森之间的债务关系，他不想以这样的身份去开始一段新的关系，一想到这个，卡维回家的步伐都沉重了几分。 等到了家，卡维就看到消失了五天的艾尔海森又坐回了客厅的沙发上，手上的书已经翻过了一半，看到自己回来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就低下了头。 卡维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你付了多莉多少摩拉？” 艾尔海森手下动作顿了顿，淡定地答道：“不知道，记不清楚了，你按抑制剂的数量和价格付给我就好。” “没别的了吗？”卡维追问道。 艾尔海森面不改色地翻过一页书，说道：“就这些了。” “那你付给多莉额外的报酬怎么算？” 艾尔海森这才抬头看向他：“这部分的钱不需要你……” “艾尔海森，”卡维打断他的话，“我需要你清楚，我现在是欠了很多钱，在你这里租住没错，但是我不需要你在经济上可怜我。” “我并不是在可怜你，只是我觉得这份钱应该由我来出。” “理由呢？”卡维追问道。 艾尔海森陷入了沉默，良久才说道：“只是作为朋友的关心，不可以吗？卡维，你一定要和我算的这么清楚吗？” 卡维走近他，手指压到艾尔海森书上，盯着艾尔海森眼睛一字一顿说道：“我必须要和你算的清清楚楚才行，艾尔海森你根本就不明白。” 艾尔海森呼吸一窒，一时之间忘了反应，只是看着卡维，再开口时，带了些不自知的艰涩：“明白什么？” “艾尔海森，你是我的债主，我已经欠了你很多摩拉了，如果我和你想恢复到以前的关系，”卡维顿了顿，面色涨得通红，语速加快接着说，“又或者是开始什么新的关系，至少让我把我们之间的债务清算了，好吗？” 说完，卡维不等艾尔海森反应，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艾尔海森愣在沙发上，后知后觉理解了卡维的言下之意，他低头捂住眼睛，耳根染上一抹绯红，轻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