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事情的开始（1）
我载着萨维尔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原本我以为一定要每条路都走过一遍才行，所以事先很努力的做好心理准备。 结果，我的心理准备根本是白做的。 萨维尔拿的那块透明板子，可以侦测到半径十公里的范围，而消耗掉的能量大概是之前大规模搜索的五十分之一。 「为什么你在摩天轮里不跟我讲清楚呢？」害我白白担心这么久。 幸好不是真的要找遍每一条街道，要不然我的心理准备可能在还找不到一半，就会全部用尽，然后倒在一旁，没动力再帮他找下去。 「我没说吗？」萨维尔傻笑的回问我。 我瞪了他一眼，「当然没有。」 要不然他以为，我那时问他有没有其他更有效率的方法，是在问心酸的吗？ 萨维尔眼神闪烁了一下，「好像真的是这样。」 什么叫好像是这样？ 他明明就有很多事都不肯跟我说，而我也懒得问，难道这样就能让他有对我说过的印象吗？ 还是我乾脆找个时间，让他好好将事情跟我交待清楚好了。 于是我一边寻找问话的时机，一边载着他找。 找了半天没有任何收穫，为了休息兼打听埃丝特是否找到宝物了，我和萨维尔来到执事咖啡店里，才发现她今天没来上班。 「她是今天没班，还是昨晚玩太疯，起不来，请假了呢？」我喃喃地自问。 昨晚在电影院外，凑巧看到她，而她似乎在赶时间没空注意周遭，匆匆忙忙从我们面前走过。 原本我想说她没看到就算了，可是萨维尔的好奇心却爆发，拉着我，偷偷跟在她身后。 跟了她一段路后，看到她兴奋的朝着一个男人跑去。 由于那个男人站在暗处，跟踨的我们，也不敢衝出去看个仔细，所以我们不知道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萨维尔原本还想继续跟下去，但我认为只要知道她和男人约会就可以，再跟下去就太白目了，于是阻止了他。 「算了啦，不用问她有没有线索。」萨维尔一副不想知道她的进度到哪的表情。 「为什么不要？共享情报，不是合作的基本吗？」 难道我之前的怀疑是对的，他们只是表面上合作，私底下仍在暗中较劲吗？ 萨维尔低下头，「就算知道了，那也不是我找到的。」 「干嘛在意这个，你们不是合作关係吗？」 明明在合作，却还要分你我，不觉得很麻烦吗？ 「就算是合作，有些事也要分清楚，才不会让人觉得不公平。」 「你以前曾被人欺负过吗？」听着他的语气，我突然有了这种想法。 萨维尔突然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猜的。你们为什么会被人欺负？」 虽然我不像老姊那么厉害，可以听出连说的人都不知道的线索，但我还是能从埃丝特没问过萨维尔的进度这点，猜出她或许也曾受到欺负。 然后，再从萨维尔之前常常流露出对她有些排斥的反应来推测，说不定她为了不再被欺负，而加入欺负他的行列。 不过现在提起这些事，似乎只会勾起他不好的回忆，还是跳过比较好。 萨维尔左顾右盼了一会，确认没有人在注意我们之后，才说：「我们都是家道中落的贵族。」 「蛤？！你是贵族？」 埃丝特之前曾经说得自己好像很了不起，那时我就猜她会不会是什么权贵人士，所以告诉我，她是贵族，我一点也不意外。 可是萨维尔给我的感觉，我觉得说他是贵族家的佣人，还比较像一点。 「是的。」 「可是我觉得帕威尔比你更像贵族。」 他们两个站在一起，我常常会误以为帕威尔是他的上司。 萨维尔一脸尷尬的说：「常有人这么说。」 我想也是。 「既然你们不是什么重要的贵族，为什么国家要指派你们出来找东西？」 到别的星球找东西，不是应该要给其他资源更丰富的贵族，或是给其他想要表现的人去找才对吗？怎么可能轮得到他。 「因为只有我们有养吕蝎特。」 「这跟吕蝎特有什么关係？」我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虽然他们拿的透明板子必需依靠吕蝎特的能量，难道因为这样，就非得要他们出来找吗？ 萨维尔犹豫了一下，「因为那个东西只有吕蝎特需要。」 「你怎么不早说呢？」我大感意外，一不小心就激动起来。 为了吕蝎特，就算再困难的事，我都愿意去做。 我发现自己的音量提高了不少，连忙看了一下四周，果然有不少客人正看向这里，于是我连忙装作没事，祈祷他们不要再着我了。 等到客人将视线收回后，我才问：「为什么吕蝎特需要的东西会被偷走？」 虽然被看得有些尷尬，但这也让我注意到一个问题：既然对一般人没用，那当初怎么会有人将它拿走，带到地球上呢？ 「这……」萨维尔一副不愿意讲的样子。 「你该不会想叫我别问，继续帮你找吧？」看他抖了一下，我想应该是被我说中，「你不觉得把事情讲给我听，我会更有动力帮你找吗？」 我的好奇心都被挑起了，怎么能叫我别问呢？更何况，这还是跟吕蝎特有关的事，我怎么可能不问！ 「是这样的吗？」萨维尔不是很相信我的话。 「嗯。」我点点头，「还是你觉得我可能会出卖吕蝎特呢？」 我明明就是来帮他的，他却不肯让我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其原因，我怎么想，都觉得答案应该是他认为我会出卖吕蝎特。 虽然我很想认为，他是不希望让我有表现的机会，抢走吕蝎特的爱，不过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这个选项冒出来没多久就被我删除。 萨维尔马上否认，「我没这么想过……」 看来我对吕蝎特的爱，连萨维尔也认同了。 「要不然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这……」萨维尔犹豫了一下，「这是吕蝎特的事，必需得由牠决定要不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