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小鸽子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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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屋里杨时愿才彻底松下气。他靠着门将指尖送到鼻下嗅闻,浓郁药香和着一点薛朝云的味道让人贪恋不已。提灯早灭了,懒懒垂落在脚边,一片漆黑里他听到自己难抑的心跳。对舅舅那份依恋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变成欲望的呢?是无意撞见父亲与人云雨那天,还是上药时头一次情动那回? 杨时愿整个倒在床上,他把头埋进软乎锦被里。十几年学来的礼义廉耻告诉他伦理纲常不容侵损,可这些腐朽按不住自己身体里guntang的情愫。天性里占有欲叫人疯狂,干脆就此入魔罢!倒还能畅快些!他真的这样想,于是在该夜的梦里舅舅赤裸着身躯出现了。 身下炙热纳入那处幽密,xuerou沼泽似的涌上。杨时愿把唇落遍薛朝云每一寸肌肤,他记得舅舅身上所有伤痕,还记得他锁骨上一点诱人痣,更记得那双眼曾经怎样潇洒率真,可如今却盈满了泪。他听到人唤他乳名,一声声被撞得支离破碎。他也看到薛朝云湿着一双眼怒视自己,万分悲凄地不断重复道:“我是你亲舅舅!” 杨时愿覆上身下人被顶出凸起的小腹,冰凉的手顺着中线一路滑至脖间。他一把掐住人咽喉,一面挺动一面俯下身去在薛朝云耳旁沉声:“可是你明明夹得那么紧,我的好舅舅。”脑中恪守的弦一下绷裂,在礼法教条窥不进的漆黑深夜。 天明梦醒。濡湿的亵裤被杨时愿塞进尚有余热的被下,面红耳赤的少年也还留了一半魂在梦中。 他像往常一样在院中练剑。杨时愿的剑招轻巧凌厉,还掺了些使刀所用的横劲,两种路数辅以长歌心法,步伐挪转间的银锋起落可守可攻,令人难以捉摸。刀法是自幼薛朝云教的,细算来他习刀年头竟比习剑的还长些。等到父亲亲自传授剑法,杨时愿已不能不在剑中藏进刀技。于此,杨秋河却十分宽和并未借之责骂,年幼的他也并不知晓这点难得的宽和不过是父亲在借着那点招式遥想远在雁门关的舅舅。 想到这,杨时愿不由心绪微乱,仿佛舅舅此刻便在身后握着自己执剑的手。手心灼热的温度烧得他心猿意马,天寒露重,不当心间脚下一滑,剑脱手而出“当啷”落地。正在屋内处理晨务的杨秋河闻声看来,一声冷笑道:“不想练就去用膳。”杨时愿摸摸些微发烫的脸,低头捡了剑恭敬退下。 如今这个年纪,杨时愿已不愿再读那些死板的经书。先生在上头讲着,他便在下头偷摸看些传奇小说。偶尔被点起讲书,赖于良好家教他也能说上一二。今日学堂又讲那些天理人伦,杨时愿却听得认真,只是昨夜的梦还留有余音,他静不得心,一闭目又是满面潮红的舅舅与那双湿漉的眼。书上字字句句都像一条条鞭子,鞭笞着罪孽深重的自己,血从无形的伤口里淌出,流到一处又聚成薛朝云模样。 到了下昼的琴课,他亦不能平静。此处漏音那处错弦,眼看都要用上禁指了,康念瞧出他心事重重便寻了个由头差人去琴坊送银杏油,算着时辰是不够他回来的,也算是变相给人放了假。杨时愿晓得康念用意,事情做完便到小埠头叫了船归家去。 这些年圣上颇为倚重杨家,年假一结,杨秋河便不常在府中。他虽不做京官,可于江南一带的盐铁经营却是大权在握,再加上与雁门薛家的姻亲,杨秋河在朝中算得上炙手可热。若是薛朝云还长久做着将军,官阶品位定然不比人差。 杨时愿背着琴,微垂着头在廊间走,不期与拐角的丫鬟撞个满怀。两人皆是一惊,那丫鬟诚惶诚恐道完歉忙去收拾一地药材。杨时愿素来不苛责人,这会儿也乐意放下少爷架子帮人去拾。他边拾边问这药是给谁用的,府上丫鬟从不怕他,大大方方回是夫人的药。不知从何时起薛朝云总在服药,杨时愿只当舅舅不耐江南水土,加上杨秋河又这般暴戾,常用药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他没有任何怀疑,帮人理好东西便继续往自个屋里去。杨府很大,在千岛湖算是顶气派的。白日里家中来来往往的人就像织机上的梭子,杨时愿有时爱望着他们想,如若阿娘未曾病逝,那他就会有一双疼爱自己的父母,一个天纵将才的舅舅,自己也会是永平侯府未来主人。 一切太过圆满,他无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