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选我还是选她？

    深冬寒夜，大雪纷飞的时节，沈易看到她站在外面又心疼又生气，连忙走过去脱下外套披到她身上，“大半夜的，你在外面做什么？”

    靳言心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来。

    她看着他过分好看的脸，神情凉淡，一字一句问：“沈易，你爱我吗？”

    冬日的夜晚，因为我一句话，你开了三个小时的车，就为了给我买一份炸鸡，这是爱吗？

    被质问的男人抿起唇，没有说话。

    意料之中的事，靳言心没有觉得有多难受，反而有种释然的快感。

    “宋晚柠跟我说，你们两家有联姻的打算，”靳言心踩着脚边的落雪，声音很轻，“我是爱你，爱得卑微没有尊严，但我不能没有道德和三观。”

    沈易脸上的神色在她的话语中一寸寸冷下来，“你想说什么？”

    “你在我和她之间，只能选择一个。”她拉住他的手臂，声音旷凉：“沈易，你选我还是选她？”

    步步紧逼，得寸进尺。

    沈易厌烦极了这种被动的感觉。

    他没有立即给她答案，而是从兜里摸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

    冷风吹过，刺鼻的烟味窜到靳言心的呼吸中，她强忍着，用尽最后的耐心等他的答案。

    可他迟迟没有开口，抽完第一根后，又点了第二根、第三根……

    直到一整包烟都抽完，才哑着嗓子开口，话语凉薄：“言言，你越界了。”

    “所以呢？”

    “平时你有小脾气，我都忍着，惯着，但这并不代表我允许你越来越肆无忌惮，”沈易将空了的烟盒攥成一团，“为了一点小事，还要闹到什么地步？”

    “你觉得是小事，我不这么觉得。”她勾唇笑笑，知道自己放肆，但也就放肆最后一次了，“我再问你一遍，你要选谁？”

    沈易还是没有回答。

    风吹得越来越大，直到大雪落了满肩，他才又幽幽出声：“最初我就跟你说过，我们在一起，只是一场交易。”

    靳言心眼圈有些发红，嘴角却是勾着的，“是啊，只是交易。”

    “我们在一起以来，能给的我都给了你，”沈易理解不了，她为什么非要不依不饶的闹，“对你几乎有求必应，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他对她还不够好吗？

    靳言心也曾这样问过自己。

    答案是够了，他能做到这一地步，真的已经够了。

    是她太贪婪了，想要的太多。

    “你对我够好了，”她双目含泪，冷静的盯着他，这一次没有再逃避，“可是你对我这么好，却还是不爱我。”

    “那你要怎样才算满意？是不是我娶了你你就满意了？”

    沈易话语中有斥责，他知道她难过，可他心里又何尝痛快？

    将他逼到这种地步上的人，这世上除了她还没有第二个。

    “你想听真话吗？”烟味散尽，靳言心上前一步，与他面对面的注视着彼此，“如果我说，是呢？”

    “我知道我做不到。”沈易一口否决，连犹豫都没有，“我要是真的娶了你，以后我们两个的日子都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