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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洛提着几套西服,门也没敲,一把推了开。

    玄戈瞧了他一眼,手里笔也不放,冲衣架一指:“挂着吧。”想了想,又客气地补了一句:“麻烦了。”

    北洛脸色本不好,像海绵攥着一把水,此时生生挤出个皮笑rou不笑:“不问问怎么羽林的事换了我?”

    玄戈不答他,仔细看完了最后三页企划书,在旁边批了注,放下笔,才循他心意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北洛大言不惭道:“看看是什么难事,值得哥哥一连半月不着家,要是生意要倒了,就寻思着卷点金银细软,好趁早跑路。”

    这话字赶字,话压话,麻溜得很,细听起来又有些倒牙,可见腹稿泛酸,酿作得不是一天两天。

    “金银细软有,跑路不必。”玄戈合上文件,又取出另一份,“你比羽林闲多了。”

    “你也不见得真的那么忙。”北洛抬手敲了敲腕上的表盘,“下班时间到了,现在七点半,你的晚宴九点半开始。”

    玄戈皱眉道:“我记得我聘用的助理不是你。”

    北洛颔首:“仅此一夜。”

    玄戈问:“为什么?”

    北洛答道:“因为你总是太忙。”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不是紧挨着我‘犯上作乱’的时候,我是会信的。”

    玄戈彻底沉了脸:“不要再说了。”

    北洛没有。“掩耳盗铃是你新的精神胜利法吗?”他摇了摇头,“玄戈,你不是这种人。”

    玄戈斥责他:“你犯什么臆。”

    北洛说:“但你在意。”

    他说完便去咬玄戈的嘴,玄戈侧脸要避,一张椅子有限,玄戈被他捉到下颔。“你能躲到什么时候?”北洛将那两片软rou吮到嘴里,叼起来暗自磨牙,“你跟我,打断骨头连着筋,你要怎么躲?”

    玄戈挣开他,北洛从善如流地退后,小腹挨了一拳,没放手,恶意从那里开始生长。他闷哼一声,玄戈的手在抖,像捏得太紧,又像在克制着自己,迟迟没有击来第二下。

    北洛一笑,他攀着玄戈的肩,缓慢地直起身子,注视着他的哥哥。“你今天最好打死我。”他说,“我既然站着进来,就没想你我谁能好好走出去。”

    他重新凑上去,先舔了舔玄戈嘴唇的伤口,才将舌尖探进去。玄戈没有回应,他便自己去寻他,裹住他的口舌翻搅,像登堂入室的飓风,带着潮腥的雨,玄戈是受灾的全境。北洛偏过头咬住他的耳坠,强迫水声和呼吸灌入,下水道无法消化的情潮全都漫上路面。他掐着玄戈的腰,将他收束规整的衬衣全都掖起。玄戈背后的贴着二十三层冷清的玻璃,前头压着一个guntang的人,处境如进退维谷。

    北洛将自己用力压到他怀里,下身蹭了蹭他的兄长:“哥,我好想cao你。”他重重喘着。

    玄戈拎住那只搭在他肩上的手腕,北洛的脸从颈侧移开。腰间一拧,北洛被他掼到窗上,皮rou闷响,背后的天色已经暗下来,是淤青一样的赮紫,两张像极的面孔隐没在黯淡里。玄戈的手解他的扣带同样灵巧,他捧着北洛勃起的性器,隔着一层布料濡潮他的yinjing。他很不客气地挑拣下部的胀起,每一口都在齿关间切实地给出痛感。裤子被他剥下的时候,那根器官已经溢出水来,他握上去,手心的掌纹跟筋络契合,指缝被湿液浸过,他试着捋动的时候北洛闷声了一声。

    “仅此一夜。”玄戈回敬他。

    yinjing压着他的舌根,作呕的本能迫使喉口不断蠕动,自发而谄媚地包裹住yinjing的前端。腺液越过味蕾,直接滑进食道深处,北洛扶着他的后颈,没有埋入,但下唇的伤处被磨得痛辣。

    “还可以吗?”北洛低声问他。

    玄戈埋首在他血亲弟弟胯间,陟罚臧否,却看不见他是否情愿。玄戈将他的性器从深喉吐出一点,在重新舔舐rou头时他被北洛拉了起来。手指在唇边逡巡一周,拭去多余的体液,他感到指腹下的皮肤在发烫,因充血而红肿。

    很快其他地方也如此。北洛解开他的衬衣,从领口开始,吻都很客气地印在衣领之下,玄戈抵着他下腹,正指着一团云似的淤血。北洛叫他并着腿,在他泞湿的下身抹了一把,将自己的yinjing撞进他腿间的同时一路数着他的尾骨,一直滑进了臀缝里。

    鼠蹊挨着力,人身也能装着几近沸点的血液奔流,他又是烫,又是痛,腿间的皮肤如在砾石上拖拽,一点稀精不够,北洛叩不开他背后,cao了他一会儿,便把他推到桌前,伸手去他抽屉里一通乱搅。

    “记得放回去,”玄戈提醒他,“要收好。”

    北洛乜他一眼,没作声,翻出一盒凡士林。

    “你先扶好。”北洛知会他,猝然掀起他一条腿,rouxue敞了出来,北洛挖了一手膏体,先俯身给他含了含,便探舌去舐。玄戈惟余足尖支地,被他在下一钻,整个下身都囫囵颤起来,北洛按住他的腿根,返回去用口舌拨他前胸,身下指尖将xue口按得松软了,才并了两指刺进去,沿着肠rou向里头摸索。玄戈揽着他,入耳都是不堪的水声,合同叠在身下,已是沾了汗,北洛本是性子风火的人,此时做起细致事来,却也耐得下十分心思。他按到正处的时候,玄戈忽然一僵,rouxue紧紧咬住了他两指,先前的耐心好似瞬间告罄,他的指尖弯起,不住地刮蹭rou壁,仿佛一场永无止尽的交通事故,玄戈被压在原处,毫无还手之力,快感从尾椎急蹿,一直到头颅内炸出霓虹的齑粉来。他攥住北洛的手,却咬着牙,一点话都说不出。北洛懂他,却不顺着他,将他的腿提到腰上,第三指很快加入。北洛一边用手jian他,另一手拉过他,两手合起带着他,随身后的频率为他手yin。玄戈没有撑太久,射出来的时候在胸腹积了一小滩。北洛没有放过他,甚至在他射精还未结束时,rou覃已经顶进了他里头。

    手指能尝到的滋味究竟只是万中之一。他cao开玄戈的紧窒的肠rou,后xue的每一次痉挛都是一次排斥,却耐不住他狡猾地在每一口换气中楔得更深。内壁吞食着他,仿佛熊熊燃烧的深渊。他重新去吻玄戈,在软弱的黄昏讨要他的回应,并不在意涎水和精水沾遍全身。黄昏是日与夜的夹隙,理应能在道德和问罪里容纳两个悖德的偷欢者。北洛不理会他的痛愉,直cao到深处。玄戈的喘息被他撞成齑粉,仍嫌不够,如果可以,还要连同手脚,心肺,所有,都送进去,他要玄戈将他全然包裹,比zigong更严丝合缝。可是不能。

    他将玄戈拉起来,汗铺了一背,是天然的胶剂,起身时粘了几张纸,北洛没有将它们揭下。他短暂地退出,又掐着他的腰,他要叫玄戈握住他勃胀的rou茎,亲自将他的弟弟放进去。

    “要放回去。”他咬着玄戈的耳尖,淳淳道:“要收好。”玄戈不得其入,他也不帮他,rou刃在他骨缝里滑动,“放不好,我就尿在你身上,我就算脏了,也要先把你弄脏。”

    他能感到玄戈的手僵住了,便又笑了出来,倾身往前一挺,重又没了进去。北洛并不急了,指尖一行一行划过纸张上的字样,为他宣读上面庄重严整的措辞。玄戈几乎被他顶得站不稳,两手撑在窗上,映出十个指头,后来北洛也覆上去,就成了两丛树一般不规则的枝桠。他虽cao得不再狠戾,却每一下都往敏感处研磨,一张纸念下来,玄戈yinjing抵着阴凉的窗面,生是被他插射了第二回。

    北洛奇了,伸手揭了他背上的纸,手指包住他阳物手yin,为他拉长射精的余韵。玄戈的背贴着他,在轻微抽搐中,北洛与他隔着两层骨rou,都仿佛能感觉到脏腑移位。

    “我信哥哥是真忙了。”他闭着眼颠倒黑白,话里话外都是笑意:“听一个报告都能射得到处都是。”

    “北洛,”玄戈后头还咬着他,“你我本来就是兄弟,你那点廉耻心,放到我身上也是半斤八两。”他抬头看了看座钟,“我给了你机会,要是今晚我能完乎地去了那个晚宴,就是你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