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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床伴的口癖(h?)

    后来黄怡斐能和裴檀言走到了一起,也不过是因为性生活和谐。

    最初是裴檀言在觊觎她,她对他并不感冒。

    黄怡斐对性的启蒙很早,在上大学以后她就意识到性对她的重要性。她可以没有爱情,但不能没有性。

    她怀疑这是刻在他们家族基因里的病,她出生在一个表面和谐的家庭里,父亲在她母亲还怀着她的时候就出轨了,而她的母亲也并不在乎,生下她后就开始两人各玩各的。

    她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伴侣类型,往上追溯,总能找到出轨、包养、插足等拥有复杂恋情关系的家族成员。

    黄怡斐不是很执着这个,她觉得自己很大概率会步家族成员的后尘,但不同点在于,有些人找多个人谈恋爱是为了寻找爱情,她只是为了得到性。

    况且,她也不做和多人同时恋爱的事,怕染病,耽误生活和学习。上了大学,她物色到一个身体干净的床伴——顾耽,他与黄怡斐同一个计算机专业,外貌斯文秀气,身材颀长而瘦,看起来白白净净。

    黄怡斐很早清楚自己对这类男生缺乏抵抗力,不是她情有独钟,是她的基因替她择偶这类异性。高中的时候,班里也有个清瘦白皙的男生,她默默关注了他很久,可惜那时她了解到他是个花心浪子,不像看起来那么干净,果断视而不见了。

    到了大学,顾耽就是她基因选中的对象之一。她观察了顾耽很长一段时间,然后主动勾搭。在要到了顾耽的体检报告后,他们成了所谓的床搭子。

    她一靠近顾耽,就觉得他身上有一股若有似无的男性气息,她说不明白那是什么,但他的存在和气息会令她本能地蠢蠢欲动,小腹燥热。

    顾耽把yinjing从她的大腿里抽出来的时候,黄怡斐还意犹未尽,像狗一样,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问他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

    顾耽扶了扶眼镜,皱着眉,煞风景地问是不是jingye交融的味道。他表示没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气味。顾耽释放以后就空虚得不想理人,他倍感寂寞。

    他们只是床伴的关系,不需要太多的关心,分寸没过只是各取所需,过了就是暧昧,界限必须明明白白。

    黄怡斐也没有打探太多的意思,她也只是把他当工具。她清楚顾耽除了床上还能拿来用用,其他方面不太行。顾耽这个人不怎么样,他有着很多男大学生有的恶习,比如看起来腼腆害羞,实际爱背后到处碎嘴说别人的短处。

    有时候在酒店做完爱,他滔滔不绝地吐槽他的研究生舍友,“他太讲究了,连宿舍放两天袜子都不行。而且每次碰一下他,还反应大得离奇,简直令人怀疑他是不是gay。”

    黄怡斐默默地听着,她很无奈,她知道顾耽可能是酸他的这位舍友。因为她从他口中曾拼凑出,这应该是一位自律向上,热衷参与各种校园活动且认真学习的同学,据说还上过校园新闻的那种,至于是不是gay,这不好说。

    那时黄怡斐还没有深刻地领会到一个道理:和一个在其他方面不怎么样的人上床,是一件危险的事。既然一个有追求的研究生在顾耽嘴里复述出来成了一个斤斤计较的同性恋,而她,一个对性抱着享乐心态的人也会在顾耽向别人复述的时候,成为一名sao媚浪贱的臭婊子。

    裴檀言既是顾耽私下吐槽的“gay舍友”,也是顾耽用来分享自己风流性事的传声筒。

    裴檀言并不是那间宿舍长久的主人,他有别的住所,但是校园宿舍方便,离他健身锻炼的的地方也近。为了学业,起初他经常在宿舍里过夜,被迫聆听了很多“性生活报告”。

    “裴檀言,你别看女人都一本正经的样子,其实在床上都是一个sao样。”

    裴檀言对着电脑工作,没心思回复,耳边又听到顾耽没完没了地论证观点:“最近有个女的非要和我上床,床下是好好学生,表面清纯端庄,没想到床上浪得要死。”

    以及被迫接收顾耽向他描述一些具体得如同色情小说的细节:

    “她一个女的,比我还能要。我伸手去捏她的rufang,她的rutou在这个时候就会变又挺又翘。好像很想逼我吸一样。我看到她的sao样,故意不撮,就让她饿着。我这样一弄,啧啧,她就会更sao。”

    裴檀言从不附和,他严肃地皱着眉,出于家教,有意无意暗示顾耽嘴上尊重一下对方,并屡屡尝试制止这个yin秽话题。他对别人的闺房隐私没有兴趣。顾耽未必看不出,却依旧我行我素,把这件事当做资本一样源源不断地谈论。

    “尊重一下女朋友?你想多了,我们只是炮友。她这个sao货喜欢玩,我也陪她玩玩而已。而且是她先主动提出要做的。”

    裴檀言见阻拦无效,不堪其扰,开始从行动上开始远离顾耽,他回宿舍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裴檀言不知道他的行动被有心之人利用了。顾耽精准地掌握了裴檀言近期的作息变化和出行规律。他观察到裴檀言平时二四六要健身,不一定回来,一三五则回来。但最近裴檀言一三五夜间也不在,大概是因为要忙一个最新的研究项目,开会去了,又或者是出于别的他不清楚的原因,很少回宿舍过夜,顾耽把这种变化看作是件利己的好事。

    于是顾耽开始把黄怡斐约到了宿舍里打炮,信誓旦旦保证她去的时候不会有人打扰。酒店多贵啊,周边一夜就是一两百,哪那么多金钱经得起他们蓬勃欲望的折腾。顾耽和黄怡斐是学生,经济都还没完全独立。

    酒店还不如小宿舍刺激。

    黄怡斐虽然有钱出得起,但不打算担这个经济问题,她很想看看顾耽抠门的底线在哪里,另一边开始暗中物色下一个合适的床伴。

    男宿舍的管理没有女宿舍严格,黄怡斐轻而易举就混了上楼。

    推开门,顾耽的宿舍比黄怡斐想象中的整洁干净和开阔,也许是裴檀言平时的威慑多少对顾耽起了约束作用,也许是裴檀言经常打理屋子,又也许顾耽好面子,临时收拾了一番。总而言之,这是一个看得入眼的zuoai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