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想死的人没死成，想结束的关系没结束（清清的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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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古雨看着眼前的少年，有点郁闷。 她好不容易重新整理好心情，准备带弟弟出去大吃一顿，把今天发生的破事抛之脑后，没想到蒋尧还找来了。 而且，发生了这种事，当事人夫妇一个没露面，反而是这个继子出面找上门，这叫什么事儿！ 四目相对，叶古雨尬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突然蒋尧对着她鞠了一躬。 叶古雨吓了一跳，和叶古文面面相觑，要说道歉，也应该是冯梁平过来，他又算哪根葱呢？ “叶老师，请您去看看乔穆，他现在的情况不太好。” 诶？ 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却让叶古雨心神不宁，原来他不是为了冯梁平，而是为了乔穆。 “你认识乔穆？” “……乔穆是我表弟，我爸是他舅舅。” 叶古雨张了张嘴，心想这个世界还真够小的。而且蒋尧看上去似乎比叶古文还小，居然是乔穆的表哥…… 稍稍沉默的一下，她才开口：“我和乔穆已经结束了。” 蒋尧似乎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并没有极力劝阻，只是冷冷清清地说：“你就像是毒品，乔穆已经对你上瘾。你要么持续供应让他不发作，要么想办法让他彻底戒掉毒瘾。像这样断断续续的供应，不但戒不了毒，反而会毁了他。” 不得不说，蒋尧的比喻一针见血，也是困扰了叶古雨很久的难题。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放手又不会害了他？” 蒋尧见她漂亮的双眸中透着真诚，似乎是真的想寻求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他叹口气，只轻声说了句：“你还是先去看看他再说吧。” 对于两人的对话，叶古文也听懂了大概，内心深处，他当然不希望叶古雨去见乔穆，但是他们两人之间总归要做个了断。 很明显，乔穆的所作所为，已经让叶古雨产生了明显的抗拒，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所以，乔穆想再走入她的内心，应该是不太可能。 既然如此，叶古文也不会再从中阻挠，就让她自己做决定吧。 “小文，你在家等我，我去去就来。” “……好。” …… 来到乔家的时候，乔老师一如既往地不在家，其实乔穆的性格缺陷，乔老师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她。 看着那道仅半米之隔的房门，叶古雨突然有点想退缩。 与乔穆交往的这两年，除去最初的新鲜刺激之外，剩下的几乎都是羞悔不安，当年18岁男孩的性欲，惊人的强大，使她疲于应对。 从刚开始的一周两次，每次半小时。到后来，恨不得两天一次，每次不死命干一两个小时绝不让她下床…… 没有哪个女人会一直喜欢刺激，温存才是走到最后的必杀技。 她也算是个性欲比较强的女人，但是和乔穆比起来，两人的差距越来越大，这种差距不单单是在生理上，还有心理上。 乔穆的占有欲实在是强的可怕，让她感到窒息。 哪怕是莫须有的蛛丝马迹都要吵闹，接着就是用婊子yin妇各种词汇辱她。不过脑子的话想说就说，真当她是妓女似的不知廉耻，真当她听了无动于衷，不痛不痒？ 骂爽了之后又来哄他，不想理，他就死缠烂打地又要拽她上床，真以为床技好就可以为所欲为？女人就要任他摆布？ 这段扭曲的关系，实在没多少乐趣，更多的还是痛苦。 但是乔穆已经把她可刻在了骨子里，纵使她想分开也是不容易…… 轻轻叹了口气，叶古雨偷偷趴在房门上听了一下，没任何动静。 如果乔穆只是睡着了，蒋尧不可能大晚上按响她家门铃。 从门缝里也看不到一点亮光，黑漆漆地。 叶古雨心里“咯噔”一下，不再犹豫，直接开门走了进去，幸好门没锁…… 屋子里黑漆一片，她随手按亮了吊灯开关。 放眼四周，并没有看到乔穆的影子，难道在浴室？ “啊！”当看到浴室中的情景，叶古雨忍不住惊叫出声！ 她很快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为了避免落人口舌，街知巷闻，她赶紧捂住嘴。 乔穆静静地躺在浴缸中，如死去一般，鲜血从他的左手腕汩汩的向外流，染红了满地瓷砖。 另一只手上还半握着手机，屏幕里只有几个大大的黑体字：叶古雨，你不要我了，我只能死…… 叶古雨愣愣地看着这几个字，一阵冷风从窗外飘入，才将她吹醒了一些。 颤抖着掏出手机，拨打了120，救护车很快就将他们送到了医院。 也幸亏发现及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否则他们的关系估计很快就能成为整个京大茶余饭后的笑谈。 虽然乔穆流了不少血，但好在身体结实，很快就清醒过来。 叶古雨紧抓住他冰凉的左手，轻轻揉了揉，“乔穆，你真够可以的，还学起了玛丽莲梦露？” “……我没死……”乔谬的声音出奇地冷静，就像所有的事都和他无关。 点点头，叶古雨把眼泪憋了回去，将他的左手放进被子，刚想松开又被抓住，“让我死！” 乔穆微皱眉头，突然看到隔壁病床边柜子上的水果刀，立刻光着脚下床去夺。 叶古雨一怒之下，对着那张微微苍白的俊脸就是一巴掌，“乔穆！你疯够了没有！” “叶古雨！我早就说过，只要你离开我，我就死！” 叶古雨揉了揉太阳xue，心力交瘁，为他cao了一夜的心，现在是又累又气：“快滚回床上去！” 她拽住他的胳膊，却被一把甩开，“叶古雨，你不要我，是不是还有别的男人！” 叶古雨深吸一口气，全当没听见似的，直接把他往床上推。 乔穆又再次甩开，把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伤人的话脱口而出：“你他妈就是个贱货！婊子！sao逼！你是我见过的最不要脸的女人！” 叶古雨终于破防了，憋回去的眼泪再次涌出，“乔穆！你骂得对！我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贱货，你何必为了我这种贱货去死呢？！你说啊？！” 她质问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到乔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然后痛苦地闭上眼一把紧紧搂住了她，嘴里喃喃着：“你说的对，我比你还贱！贱到爱上你这个婊子，连我都恶心自己……”又去吻她的发顶，眼角的泪水滴入她芬芳的黑发中，“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了……” “……” 折腾了一晚上，想死的人没死成，想结束的关系也没结束。 到底是一条鲜活的年轻的生命，她真的负担不起。 都说风雨过后见彩虹，经过这么一闹，虽然两人的关系没有彻底断开，但是在死亡线上走过一遭的乔穆确实成长了。 乖乖养伤，乖乖上学，发微信和打电话的频率也降低了不少。 他本就是个开朗的人，交际活络，叶古雨相信，时间会改变他，只要慢慢放下对她的这份执念，乔穆总归可以找到属于他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