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起书屋 - 言情小说 - 老板,请提拔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2

    议,先是把耿志远骂得狗血淋头,后又要求其他项目经理毛遂自荐,接棒这个大客户。

其他人都噤若寒蝉,一来觉得猫头鹰今年业绩越来越差,肯定不只是广告的问题,产品质量、售后服务等方面估计也存在不足之处,而这些并非广告人员可以解决的,二来,从同事手里抢项目,会影响人际关系,干不好也就罢了,大家正好一起推卸责任,把锅扣到甲方头上去,万一干好了,更衬托出耿志远是个废物,把人家得罪个彻底。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没有人愿意干,白天蓝虽然已经转正,但还是资历最浅,她有作为一个新人的觉悟,不出风头不抢镜,知趣地坐在一旁静听。

厉晟见没人接茬,便一个个点名,要他们挨个儿发表意见,大家也都藏拙,推说不了解情况,不敢随意置喙。

最后一个轮到白天蓝,她和其他经理一样,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废话,不一样的是,她又补充了几句,为耿志远开脱的同时,简明扼要地道出了关键所在。

“厉总,我觉得这事不能完全怪耿总,可能还是沟通机制的问题。我们和客户合作了两三年,该磨合得都磨合好了,就一直按照既定计划严格实施,但市场是瞬息万变的,客户的产品和服务肯定也在不断迭代,而这些重要信息没有及时传递给我们的话,肯定会影响广告的转化率。”

事实上,甲方产品服务迭代,的确需要第一时间通知广告公司,而项目经理也应该保持高度警惕,高频沟通以便更新关键信息。现在的结果是双方共同造成的,甚至耿志远的责任更大些,可白天蓝这话帮他把矛头往甲方拨了拨,他很是领情,颇为感激地冲她一笑。

厉晟已经把耿志远臭骂了一顿,正好是怀柔的时候,便也就借坡下驴:“甲方是爸爸,是爷爷,他们怎么会错?所有错都是我们的!”

这几句行业里通用的自黑话一出,大家都会心一笑,厉晟心里已经有数,雷厉风行地做下一步安排:“小白说的有些道理,给你这个新人一次机会,你来做这个客户的项目经理,搞不定老寇,拿你是问。另外,志远,你资历老,经验丰富,对猫头鹰和老寇也比较了解,让你当监军,多照看着小白一些,她要失手,你得负连带责任!”

一个棘手问题在厉晟和白天蓝的心照不宣中圆满解决,想干事、能干事的白天蓝负责去搞定客户,作为直属上司的厉晟帮她解决耿志远可能会存在的敌意和不配合,而耿志远先受了白天蓝一言之恩,后又受厉晟威压、负监军之责,也不会心存芥蒂使绊子,皆大欢喜。

白天蓝接管猫头鹰后,立刻调出了该公司以前所有广告业务相关资料,并召集项目相关人员,前往甲方实地调研,连续一个周的沟通研究后,基本找出了症结所在。

原来该公司去年年末把产品线做了更详实的划分,但营销策略却没有随之而调整,导致广告做得铺天盖地,却没有通过更精准的渠道而触达真正有需求的潜在客户,转化率自然惨不忍睹。

找到了原因,就全力以赴地解决问题,白天蓝以及项目里策划、创意、设计等岗位经常泡在猫头鹰,和他们的市场人员仔细沟通需求,推敲方案,经过一个月的奋斗,终于形成了包含视频硬广、行业稿、新闻稿、社会化媒体营销在内的一揽子广告计划,得到寇明批准后,开始执行。

这套用诚意和专业熬成的广告方案效果非常显著,面市没多久,销售量就开始回暖,真正形成社会影响后,销量开始飙升,全年最后两个月,竟然完成了年度近一半的指标。

这炫丽的成绩让所有人都喜出望外,寇明打消了终止合同的念头,并且如约支付了该年度的广告费用。这笔费用让厉晟出色完成业绩,他自掏腰包,请白天蓝团队去当地有名的旅游胜地原家村度假,晚上体验了民俗小吃一条街后,又去特色唱吧唱了半夜的歌,每个人都喝了一肚子啤酒,东倒西歪地回酒店睡觉。

白天蓝被热情的厉晟灌了不少,脚步已经有些飘飘然,回去后随便卸了个妆倒头就睡,第二天起了床,觉得胃有点不舒服,就没有再跟大家出去玩,独自一人准备去楼下的鲜奶吧买杯热牛奶解解醉。

她随便穿了件风衣出门,买了牛奶后转身回住处,路上觉得嗓子干就低头喝了口,因这一个大意没看路,身子直撞上一台黑色雷克萨斯。车主紧急刹停,抬头一看,惊道:“师妹!”

白天蓝手里牛奶撒了一车,人倒是没事,一见郑方舟,也不禁叫道:“师兄!”

郑方舟飞速下车,拉着她的胳膊打量了一圈,见没有受伤,总算放心,打趣道:“师妹,你什么时候改行碰瓷了?”

白天蓝哎哟一声:“我这种大美女哪里需要碰瓷?”罢了反应到自己形象不堪入目,又不好意思地摸着乱糟糟的头发笑,“别说,我这没洗漱没化妆的,的确像个碰瓷的中年妇女,嘿嘿。”

郑方舟不接她的贫嘴话,转身去车里取出毛巾,把前盖的牛奶擦干,之后把弄脏的毛巾扔去路边的垃圾桶,双手一轻拍:“上车,去聊聊。”

白天蓝坐上副驾,笑问:“你怎么来啦?”

郑方舟不答,反问:“那你怎么来了?”

白天蓝笑道:“我来追求远方的诗和田野。”

郑方舟听她又耍嘴皮子功夫,懒得搭理,只淡淡嗯了一声。白天蓝被勾起了好奇心,追问道:“你来这儿干嘛?总不会是旅游吧?”

郑方舟轻飘飘地说:“来看一位朋友。”

白天蓝更好奇了:“男的女的?”

“女的。”

白天蓝长长地哦了一声,笑嘻嘻道:“我也常驻容城,叫她出来吃个饭,大家交个朋友,好不好?”

“不好。”

“怎么还藏着掖着的?”

“叫不出来,她已经死了。”

白天蓝一愣,急忙致歉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郑方舟失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提出一个疑问,我答了一个事实而已。”他脸上在微笑,声音却冷静得听不出半点情绪,就好像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一个与他无关的人。

可也正是这过分的冷静,让白天蓝觉得事出有异,联想起郑方舟平日的作风,她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难怪对异性都这么冷淡,看来是心有白月光,除却巫山不是云啊。

郑方舟又是一笑:“自以为是。”

车里就他们两个人,这话当然是说白天蓝的,白天蓝奇道:“你就知道我在想什么?”

郑方舟笑道:“别忘了你是我带出来的,你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与其追究我的朋友,不如说说你为什么因为一个孙无虑,就连生你养你的城市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