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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望舒递了供奉、签了名字、捧着黄梨灯在佛前叩拜过后郑重将其置在供桌上，心下大定，才搭摆渡车下了山。待她在山脚停车场看见那个熟稔无比的颀长身影时，还以为自己魔怔了。倒不是说惊诧于这座庙许愿竟灵验如斯——一路从北京、杭州拜到Bangkok再到Penang，朋友都笑说万一真应验了挨着还愿得多费劲——她觉得自己炙烈的心愿早该上达天听了，只是……林望舒天人交战了一会儿，看那人电话讲着讲着眉头逐渐蹙起，才深吸口气假装路人挨了过去。

    “要帮忙吗？”

    陈云昭如蒙大赦递过手机：“要！这个Grab司机不会讲汉语，我英语不太灵光。他好像说已经到了……到哪里了？”

    “Where   are   you?   ……   Isn’t   the   pick-up   location   the   park   of   the   temple?   ……   Ok，   I’ll   check   it.   But   could   you   please   be   a   little   more   patient,   sir.   You   know,   your   passenger   is   a   foreign   tourist   and   there   is   something   wrong   with   the   Grab   located   system   from   time   to   time.   ……   Ok,   thank   you！（你在哪？……接载定位不在寺庙停车场吗？……好的，我会确认一下的。但是请耐心点，先生。要知道，你的乘客是个外国游客，而Grab定位系统总是时不时出问题。……好的，谢谢！）”

    林望舒接过手机时还考虑一会儿要不要说他一句对陌生人不要这么不设防，等沟通完转过身递还手机才发觉和他近距离沟通脖子会仰得好酸，索性把劝诫咽回去了。这个体型和性别的悬殊客观差异……人家确实不用设防。

    林望舒尽量平复剧烈的心跳，表现得自然：“司机对这边很熟，他过来接你，但因为是你定位不确切，他应该会从系统上加收1令吉，没关系吧？走过去就有点太远了，我擅自替你决定了。”

    “没问题啊。谢谢。”

    “嗯……你是要去Prestige么？那作为帮忙的酬劳，可以搭个顺风车吗？我正好要去那边吃饭。”

    “嗯？”疑问是下意识发出的，随后陈云昭才补道，“Prestige是众望，对么？”

    林望舒感觉耳朵被陈云昭带了喉音的“嗯？”麻到了，回话有点不着边际：“英语不灵光怎么会自己出国旅游的啊？”

    陈云昭目光向右上飘了下，按照行为心理学来讲，这是要开始说谎了：“不是讲这里靠汉语能通行吗？”

    林望舒抿唇抬眉摆出个不置可否的神情：“加个微信吧，相逢是缘，作为同胞我得保障你在海外的人身安全啊。”

    等上了车陈云昭又突然改了主意：“你自己吃饭么？我可以一起吗？你知道的，我是个英语不灵光的外国游客，哪里好吃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林望舒边嘎嘎傻乐边在内心唾弃自己：绝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多幽默，是我的爱在给他上晕轮。

    “Excuse   me,   sir.   Could   you   drop   us   off   at   Toh   Soon   Cafe?   I   think   it’s   not   far   from   Prestige.（不好意思，先生。   你能载我们去Toh   Soon   Cafe吗？我想它离Prestige不是很远。）”

    “5   ringgit（令吉）.”

    “Ok.”

    林望舒转过头刚想解释，陈云昭老神在在的：“听懂了，这个印度佬要趁火打劫嘛。可以接受。”

    林望舒已然觉得自己愉悦上面得有点轻浮了，又怎么也抑制不住：“那我请你吃饭吧~I   treat   you~”

    “刚刚还觉得你这个小姑娘有点精明的，这么一看要重新评估了。”

    所以两人很顺理成章地一起去吃了本地蛮有名的鱼头米和紫苏炸鸡，惯常喝茶的陈云昭讲他第一次喝出咖啡好喝来，林望舒也是压不住一点上翘的嘴角。陈云昭打包了炸鸡出来蹲在cafe门口喂天天在那里碰运气的大叫讨饭猫时，林望舒吐槽：“你看它背毛，油光水滑的，比我头发养得都好，只是馋啦！”陈云昭仗着手长脚长的优势，没怎么起身，反手塞了一块鸡进林望舒嘴里——“给你养养”，日常轻微洁癖的姑娘丝毫顾不得猫有没有舔过他手，感觉自己有点心动过速了。最终，陈云昭站在Prestige门口陪林望舒等Grab时才显出点局促。

    “你自己可以的哈？”

    “你是有什么绅士病吗？你敢送我都不敢答应好吗？但是，要不要告诉我一下房间号？我是你的海外紧急联络人嘛……”

    陈云昭回归舒适圈：“不要！男孩子在外要保护好自己！”

    林望舒心想：他唇形真好看啊，尤其是笑得略带深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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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望舒知道自己的行为很“茨威格”，但既然已经走到这步了，退缩好像显得更孬种，所以她哪怕手指都哆嗦，还是心一横按下了发送键：“能收留流浪小狗么？在大厅。”

    几分钟后电梯叮铃一声，陈云昭出现，白T黑短裤，脖子上挂条浴巾，头发半湿……林望舒心想：这辈子值了。

    陈云昭当然看到姑娘散开头发化了妆，白天萍水相逢、当晚深夜造访，多少有点诡异又暧昧，但除了先带她回房间也没别的法子，这种情形在酒店大堂讲话他怕女孩子脸上挂不住。两人一路无话。陈云昭刷开房门，林望舒跟进去就关门挂锁顺手按下NO   DISTURB提示灯。

    陈云昭轻笑了下：“这个点，你不按也没人打扰。”

    林望舒不理他，略微低头，边深呼吸了两个来回手指边滑过纽扣，眼一闭，把薄风衣从肩头褪了下来。

    陈云昭看清她里面穿的什么后，“嘶”得吸了口气想把风衣拽回来，没拽住。

    “你先穿上……”林望舒不作声，他只好继续，“其实我早上刚看到你就觉得有点眼熟，看live时不止一次坐过第一排吧？”

    陈云昭顿了下，神色正经不少：“我……刚分手，情绪不稳定，如果白天有任何言行不当引起你误会了，我先道歉，好吗？”说着就去捡滑落在地的风衣……没捡起来。

    林望舒又向他逼近了两步，陈云昭退无可退跌坐在沙发上，但这次终于及时控住姑娘双肩把人定住了。只是，仅着吊带袜情趣套装的林望舒皮肤微凉，熨帖他手心；女孩卷发发尾略微潮湿，搔在他手背上；反衬得他两只手出奇灼热。

    “望舒？……你们平时喊我大哥的，我会觉得多少要负些责。这样，对你不公平。”

    “哥哥，我不要公平……”话出口带了哭腔，泪珠也同时砸在陈云昭脸颊上，他不防手上就卸了力。林望舒顺势滑进他怀里，搂着陈云昭脖子把脸埋进了他颈窝：“早上遇到你之前我在供灯，我在很多寺庙供奉香火，只许一个愿。”

    陈云昭想拍拍她安抚情绪，手路过蓬松卷发时察觉发卷触感温柔，加上若有似无的洗发水香味飘荡在鼻尖，一时心思恍惚，任由手指穿过发卷、纠缠其间，揉了两把。林望舒感受到他在做什么时轻轻战栗了一下，陈云昭旋即清醒，抽手轻轻拍了拍女孩背脊。

    “你看，是这样的，你只是喜欢我的歌，可能……自行加了很多想象的成分去构造一个不真实的形象，这个形象大概率和我没啥关系……”

    林望舒贴着他胸腹听他讲话，只觉得皮rou相贴传递的震动震得自己气短，贴着他脸颊呢喃的耳语不可自控地更小声更缠绵：“你29岁那年，过得好不好？等你愿意解释时，听起来已经好像在讲别人的事了，我总在想，你花了多少心力，才能把难过都裹成茧、藏起来，再提及才显得那么云淡风轻。我其实不爱做饭、也不爱做家务，但那时总想，我要是田螺姑娘就好了，就有人继续给你烧菜煮饭洗衣打扫……”

    陈云昭胸口轻轻震了一下。

    林望舒轻咬他耳垂：“不准笑！我知道！你要是捡到田螺姑娘，不等人偷偷出来给你干活，你就把人做成麻辣口的了！”

    “嘶……你这就有点吓人了哈！”

    林望舒带了点撒娇意味，双腿叉开跨坐在陈云昭身上，把自己安置得更舒服，同时搂他脖子搂得更近。

    “我比你想象得更了解真实的你！”

    女孩的卷发扑在陈云昭脸上，清浅的香味很宜人，并不是熟悉的洗发水，也不是本地人偏好的浓香（已经不算廉价的酒店提供的包装精致的洗发水当时几乎把陈云昭呛了个跟头）。好闻的发丝遮蔽了空气，陈云昭不由得也有点喘，几个呼吸起伏后下身就有了反应。

    林望舒脸腾得一下涨红了，还好她不知道陈云昭立即感觉到了她贴着自己脖子的脸颊热度上升，否则非烧起来不可。

    “你看，我真的只是普通男人，男人就是这样的生物，经不住撩拨。乖，听话，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到底是专业歌手，同样是情动气喘，吐字发声都还稳得很。

    林望舒情欲浮动中紧剩一丝清明，暗忖您要不是下面硬生生抵在我腿间呢，这话听着得多道貌岸然啊。所以她带着点气愤松开手臂直起身，臀部往后退了一寸。这样贴皮贴rou得猛蹭过去，陈云昭终于难耐，倒了口气，但误以为姑娘想通了，心下释然也没计较什么。谁知下一秒林望舒右手三指已经压按在他喉结上，一路流畅下滑到底，隔着单薄短裤拿捏住了要害。

    其实林望舒本来是想直接按下面的，退开身时注意到他喉结，肖想多年、一招得逞，没忍住。结果歪打正着，等她手滑下来时本来只是微微抬头的器官益发得精神抖擞，触碰时甚至吓了她一跳。

    “嘶……别揉……有点疼……”

    林望舒果然松了手。陈云昭心下一时又升起些难以名说的生理性失落。没给他机会失落太久，姑娘已经滑下来跪在他腿间了，同时拉住他短裤褪了下来。情状已经有点狰狞的器官几乎是弹跳出来的，林望舒没怎么缓和的脸颊顿时鲜红，这下她自己也觉得脸烫得不舒服了，一时有点怔愣。

    陈云昭心下忽然生出了一丝怜意，伸手去摸望舒的脸。他手心温度一向高，这会儿竟然也和姑娘的脸有温差了，激得林望舒战栗了下，抬头看他，满眼水气氤氲的不知所措。

    陈云昭叹了口气，移开她脸颊上的手揉了把她发顶：“傻不傻？图啥啊？”就要去提裤子……说到底这还是粉丝呢，这互动多少有点冒昧了。

    林望舒挡了一下他手：“图我乐意！”低头把器官的头部整个含进去了。

    陈云昭这口气倒得就有点大了，仰头深呼了两下。女孩在下面忙碌得有点卖力，他一开始不太好意思开口，还伸手帮她轻拢住了散开的头发，忍了几分钟实在耐不住：“你收着点牙……一会儿破皮了……”

    林望舒“唔”了声，尾音隐隐像哭腔，可能是憋着气了。他一方面不忍心，另一方面觉得对方技术实在生疏，一下刮得疼一下舌根扫过孔眼又直接把神经快感冲到天灵盖，实在有些过于刺激了，伸手缓缓把林望舒推开了一些距离，姑娘这会儿连眼睛都红了，眼角还挂了点泪花，大概是憋的。

    “要不，换个方式吧？你看我这也不太需要这种唤醒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