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起书屋 - 言情小说 - 重生之将门毒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叶的玉清公主,他不想和庶子计较,那样人们不仅会说他气度不够,更会提起生母当初被活活气死的妒妇心怀。他可以不用在意自己的名声,可是玉清公主的名声,他永远都会顾及。

在临安候府整日冷眼相对那母子三人,临安候虽然偏着他,难免外人会胡乱嚼舌头。而那母子三人偏还要做一副恭顺慈爱的模样,令他作呕。他只想如局外人一般瞧着这三人做戏,如今沈妙的话却让他心中一动。

如果掐灭了他们的希望,是否更过畅快?当面撕破脸,让他们再无脸做兄友弟恭惹人心烦?

沈妙的声音似乎带着蛊惑,她说:“已经太久了,不要忍。”

不要忍。

他低下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少女身上传来淡淡的幽香,如她人一样,看似纯澈,实则冷漠无心。明明知道她是带着目的提议,却让人无法拒绝。

他挑唇一笑,袖风一扫,乌发上的海棠花已落入掌心。下一秒,海棠花所在的地方,变成了一株小小的玉海棠。

他拈花似笑非笑,语气暧昧道:“你倒有趣。这朵花赏你的,提议不错,多谢了。”

☆、第三十九章挑衅

等沈妙出了梅林后,守着的谷雨和惊蛰皆是松了一口气。惊蛰抬眼往里瞧了瞧,没见人影,有些疑惑:“怎生不见人了?”

沈妙也回头瞧了一眼,梅林枝叶郁郁葱葱,随风轻轻摆动,哪里有什么人影。谢景行是有武功的人,大约也是飞檐走壁的消失了。

她道:“走吧。”

待回了席上,冯安宁便急急忙忙的跑来,埋怨道:“不是说了让你等等我,一转头便瞧不见人了。回来也不见你在这里,究竟去了哪里?”

“看菊花开的好,随意走走。”沈妙抬眼往台上看:“已经开始了么?”

“你去了许久,男子组的抽都过了。”冯安宁撇嘴:“如今是男子组的选了。”

台上的少年郎们正在比试,第一轮“抽”已经过了,比试结果沈妙并不在意。第二轮是“选”,选择自己擅长的科类。

沈妙的目光落在对面席上最左边,穿湖绿色衣裳的少年身上。

这少年生的黑壮,五官本还不错,却因为过于壮硕的身躯显得有些蛮实。而他偏还要穿绿色的衣裳,便衬得肤色更黑了些。不仅如此,他还梳着高高的发髻,缠着镶玉的竹簪,大约是想要效仿古人君子之风,却因为又舍不得富贵的打扮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一言以蔽之,虽极力想要清高脱尘,却因东施效颦掩饰不了浑身上下的俗气。

这便是京典史家的高延了。高延如今年纪还尚小,不过十六,尚且羽翼未丰。直到后来傅修宜登基后,高延因乘着高进的风而地位上涨,在定京欺男霸女,甚至连婉瑜都胆敢垂涎,实在是胆大至极。

只要一想到婉瑜曾在宫中受过高延的言语挑逗,沈妙便怒不可遏。她远远的盯着高延,仿佛在看猎物雀跃的走进陷阱中。

高延此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脸欢欣,正与高进说着什么。

他自然是高兴的,得了这样一篇文辞独特的策论,刚刚在“抽”中他抽到了经义,表现平平。可等下的“选”,只要拿出这篇策论,必然能惊动全场。

沈妙心中冷笑,去吧,拿着这篇策论,去到傅修宜的身边吧!在高进升迁之前进入仕途,相信以高延的手段,定能亲自将整个京典史亲手覆没。

这便是她送给京典史的大礼。

至于裴琅么,她又转眼瞧了一眼坐在离傅修宜不远处的青衫男子身上。今生从现在开始,你就为你过去欠下的债,开始慢慢偿还吧!

“沈妙,男子组的过后,轮到女子组的‘选’,你会选么?”

“不会。”沈妙答。

校验中,“抽”是每个学子必须得抽的。“选”则是按照自己意愿,若是不愿意选便可不选。所以与其说“选”是校验中的一环,倒不如说是最容易发挥自己长处的一环。若是有自己最擅长的东西,自然可以在“选”这一环节展示出来。所以比起“抽”,众人对于“选”所发挥的热情更大。

因为“选”所表现出来的,都是极有把握的东西。可若是如从前沈妙一般无甚长处的,便干脆不参加“选”了,因为去了也只是出丑。

“为什么?”冯安宁有些失望,她道:“你如今画画的不是很好么,其他几类,也应当有所长处,为何不干脆展示一下?”

“没有必要。”沈妙又开始摆弄桌上的棋局,她头也不抬的回冯安宁:“出风头如何,不出风头又如何,这两者于我没有分别。更何况,我本就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方才不过是侥幸。”

“你……”冯安宁气急:“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

“五meimei。”一个声音打断了她们的交谈,沈玥不知何时站到了她们面前,她一脸忧心道:“五meimei,下一场的‘选’,你果真不会参加?”

“二jiejie难道希望我参加?”沈妙反问。

沈玥被她说的一噎,不知为何,沈妙如今似乎是铁了心的与她撕破脸,沈玥也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是落水之事对于二房三房的迁怒?她虽疑惑,可对于沈妙接二连三的不识好歹,心中已然积蓄了怒气。沈玥咬了咬嘴唇,似乎有几分委屈,轻声道:“我自然希望五meimei参加的。方才那画画的极好,既然五meimei有此大才,何不在接下来继续选择‘画’这一类,省的大伙儿还在背后说道。若是再次画好了,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沈玥的声音不低,周围全是小姐夫人,自是一字不漏的听了个清楚。这话看似没什么,却是将众人心中的怀疑大喇喇的说了出来。沈妙方才那一副白菊图,虽是得了一甲,可她草包了这么多年,人们心中的印象不会轻易变化,当然不会相信这画由她所出。想着或许是有人在旁指点所做。

沈玥心中也是这般想的,所以她想着,只要第二轮中,沈妙再画一幅画,没了旁人指点,她又如何画得出好东西,必然会出丑的。

冯安宁听出了门道,立刻讥笑回去:“沈二小姐说的好容易,画画也要讲究构意的,便是二小姐自个儿画,接连画两幅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吧。”沈妙只是个学生,却不是书画大家。

“我不是看五meimei如今大有进益才这般问的么,”沈玥笑的温柔:“方才那般的好画都画的出来,再画一幅又有什么不可的呢?”

沈妙自始至终都未抬头,只拈了一枚棋子放在棋盘忠心,道:“没兴趣,劳心了。”

沈玥没料到这么多人面前,沈妙都敢这么不冷不热的回答,一时间脸色有些难堪。这世上大约最令人愤然的,便是埋好了陷阱,对方却偏偏不肯接招。

沈妙即使面对众人的猜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