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起书屋 - 言情小说 - 震惊!这个妃子居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9

分卷阅读149

    铺子里取了一把新剑,竟一拔剑,便收了三条人命。”

“怎么判?”

小喜子又摇头:“如今该是收押着的。大魏国法,杀人偿命。听高乐太医的说法,大抵是故杀,总要秋后论斩的。”

“去……”枕春眸子转了一番,“打听清楚。”

小喜子虽不知枕春为何如此着心,也依言点头:“奴才定打听清楚。”

“还有。”枕春攥了攥手帕,“找一本那劳什子来。”

翌日。

所谓,是乐京下坊流传的一种印刷粗糙的秘戏图集,绘的内容露骨直白,极为不堪。至于“花月”,便是乐京素有美名的女子们。图鉴虽是粗劣下流,却收集得十分精细整齐,厚厚一叠,分“花柳卷”、“百坊卷”、“金枝卷”与“凤台卷”。此四卷,分别录绝色美妓、良家、千金及帝妃四种女子秘戏图。

枕春手上略掐了掐厚度,直翻到了“凤台卷”,头一个倒吓了她一跳:“这么与时俱进呢,怎还画着娇嫔?”

那一页画面上头描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娇嫔,眉眼俱是相似。画中的娇嫔媚眼如丝,口中含着一粒红樱桃,正半卧半坐在花间。她手上拿着一柄薄扇,扇子上画的是贵妃出浴。整个人衣衫半遮半掩,无尽的风情。

小喜子怕枕春不高兴,连忙解释道:“这样的画卷虽是胆大包天,但民间野书素来屡查不止。咱们乐京民风开化,帝妃也都是出自官宦高门,出阁前都在梢下宴或别的节庆里露过脸的。那些豪门节庆,宴中都有画师作画以录盛态。帝妃们出阁前的画像流在坊间,待做了嫔御自有有心人临摹一番,添上这些……这些秽乱的模样,便成了亦真亦假的。”

“哦……”枕春若有所思,对小喜子道,“你不必紧张。食色性也,我也爱看。”

说着又翻一页,见的是薛楚铃奏琴图。薛楚铃身量纤细,画中的薄纱广袖穿戴在身上,宛如曹衣出水,依稀可见肌理。

又翻一页。

“娘娘……”小喜子有点紧慌。

枕春看着那页画中的女子,临在一棵八重黑龙下头,满身落英为衣,以花为浴。愣了愣神,道,“我父亲常说,如今乐京的画师们总是临摹先人之作,难有大成者。如今看来,还是高手在民间……”

小喜子用袖口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娘娘,大抵都是奴才不好。陛下因八重黑龙而宠幸于您,此事也算流传在帝城与乐京之间的一段谈资,故而会有此画。”

枕春扬了扬手上那卷秘戏:“将我画得十分好看,哪里不好。就是……”枕春点了点画卷,“我左颊嘴角有一颗小痣,画上却在右脸颊,由此可见是因为并未见过我本人的缘故。故而你说的摹画而改,可以信之。”却有了疑虑,“虚无先生是个鳏夫,既无妻子,大可眠花宿柳或继娶妻室,又怎会因一卷秘戏画,与人斗殴甚至杀人?”

“奴才向高乐太医又细细打探了一番。说是那日极音坊外,有三个泼皮无赖,在当街酒肆里污言秽语地吃酒。三人说至高兴之处,竟拿出此卷来看,甚至吆五喝六地品评画中女子。其中……其中有个喝至醉酒处……”小喜子打量着枕春的脸色,斟酌着说道,“便说:不过是皇帝嫔御,劳什子珍妃娇嫔明婕妤的。待老子他日飞黄腾达,便要一个个阶下囚来,日日玩弄戏耍,把弄调教……”

“唔……”枕春眉头略皱。

小喜子又道:“那虚无先生,没有家室,不在宫中当职时,常在极音坊外的酒肆用饭。便说他听得这话,拍案而起,手作剑指,怒声呵斥那三个地痞。”

“虚无先生平日里说话不急不缓,竟是如此血气之人……”枕春喃喃自语。

小喜子继道,“那三个地痞无赖见虚无先生出言呵止,自是仗着人多欺人,骂骂咧咧道:你算什么东西!老子便是要强掳天上的仙女,又何人敢拦?说着,那三人竟翻开那本作势举起,向四周食客展看。”

“竟如此无法无天?”

小喜子叹了一口气:“秘戏图鉴素来无人监察印刷,流入坊间都是尝事,不过大庭广众行此秽乱之举也是不该。素来也有斯文读书人与乐京中的流氓们因此类事情有所口角冲突,不过都因为读书人大多手无缚鸡之力,左不过争辩几句,却无从阻止。可这一回……闻说是,那为首的流氓见虚无先生孤身一人,十分得意,不仅不听劝告还得寸进尺。”

“如何得寸进尺?”枕春问。

“虚无先生斥道:你汉人以礼仪自居,还不放下!可……那三个无赖不仅不听,竟将……将腰带解下,将那话儿处抵在画卷上猥亵。口中还称:你个下贱的栗发胡人能耐我何,我亵汉人女子画像,与你这畜生有何相干?!莫不是你这腌臜种瞧上了汉女求不得,才来撒此等野气?”

枕春问:“后来呢?”

“虚无先生那日正好新打了一把剑,装在锦盒里或是要送友人的。是当真怒了,闻得此言不知哪句激了血性,竟立时启盒出鞘宝剑,只消用了三着,便取了三人性命。京兆府的仵作说,是三剑俱斩在脖颈上头,将说话的喉咙斩个对半,喉管**裸被剑挑出晾在外头。那处的血最是汹涌而出,喷得虚无先生满身乌红的血,腥气冲天。”

正文第一百二十章三皇子

枕春听得又惊又惧,少顷思辨:“如此当街杀人,多以故杀处斩……”

“人人都瞧见虚无先生杀人,自是改不了的。”小喜子斟酌说道,“大魏并无查纠秘戏图卷的先律,那三个流氓便是无罪之身,虚无先生更是无故滥杀,这是如山的铁罪了。”

枕春抬手揉了揉眉心,冰冰冷的玉镯子挨在脸上生凉:“离秋后还有许久……”说着她打开妆奁,从最底层取出六只赤金珍珠的牡丹宝簪,掂在手上沉沉的。便递给小喜子,“你拿去托给高乐太医,便说……本宫当日小产失宠,是虚无先生出手相助过的。如今虚无先生入狱,本宫不能作壁上观。你将这金簪典当后将银子托给高乐太医,请他得空去狱中探看照顾虚无先生一二。”

“娘娘。”小喜子满脸忧虑,“怪是奴才不该与您说此事,扰了您的清净。您可要三思,毕竟虚无先生总归是宫中坐部的人,平日来往虽少,却是见过面的。何况……此事说来到底是杀人偿命。奴才眼中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