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起书屋 - 言情小说 - 震惊!这个妃子居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2

分卷阅读232

    嘱咐道,“此事太过隐晦,万万莫让人捉住把柄。”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枕春心意已决,“他为了兵权,我为了家族。利益驱使的这条船,总要有人掌舵。”

“jiejie若是想得清楚,我都赞成。我是知道jiejie性子的,是心软又思敏,与旁人亦有共情。你与她们都不一样,是我最信赖的人。”端木若说着也是担忧。忽然想着甚么事情,从枕头后摩挲一番,寻出一只手笼来,塞给枕春:“这是平日无事的时候,绣给jiejie的,jiejie怕冷也要多多戴着。”

枕春翻展过来一看,一只精致的缎面手笼,上头一针一线绣的并蒂花儿宛如活的一般。她心头一软,贴在心口笑道:“好看,是象征姊妹情意的花纹。”

“jiejie是我在这深宫里头最重要的人,我便是有不对的,也都是为了jiejie好。”端木若说得柔情。

枕春听她如此说,心头一沉:“你这次病了,可是传的高太医前来诊看?”

“jiejie……”端木若眸中沉沉如水,“高太医与我,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你也万事小心。”

“jiejie是高门的贵女,可有听过坊间的一首歌谣,叫做的。”

“……这倒没有。”枕春思虑一阵,想不得这样的歌曲,“家中不曾教过,也没听过。”

端木若清清嗓子,苍白的嘴唇轻启,轻声道:“jiejie,不论高太医还是陛下,都是男人。男人都是浊物。若十载之后,二十载后三十载后,他天子老了病了或是驾鹤西归,咱们还要做姐妹。我若没有福气死了先去了,我也在奈何桥边等着jiejie,来生咱们做嫡亲嫡亲的姊妹。”

“你竟是这样想到死胡同里头去了。”枕春叹息。她拍了拍端木若的手,道,“你是病中糊涂,哪里便要谁先去了。咱们自是姊妹,来生也做姊妹。”

端木若病中眼眶泛着红,便唱起来:“

老了难,老了唱歌真的难。

没比十八二十二,唱歌音过九重山。

日头出来点点红,照进妹房米海空。

米海越空越好耍,只愁命短不愁穷。

出门人笑我也笑,回家人笑我忧愁。

人进大门呵呵笑,我进大门眼泪流

……”

枕春是心疼端木若的,就像心疼一个孤独的挚友。

她走的时候,嘱咐了玉兰到寻鹿斋照顾端木若几日。站在寻鹿斋的匾额下,兜手看了看漆色,想起了呦呦鹿鸣,我有嘉宾。端木若额头的疤痕好不了,她这张因为形似元皇后而得选的脸,终是毁了的。

就像蝉从壳中钻出来,像蕊从花苞里绽出来。宛如仙鹤出樊笼,脱却羁绊处处通。

苏白立在一旁,催促道:“娘娘,午膳已经布了,该紧着时辰回去了。”

“哦……”枕春将端木若的手笼贴在心口,垂头颔首,忽想着,“奉先儿那狗儿呢。”

苏白指了指寻鹿斋后头的小院儿:“小主在别院的时候,是在寻鹿斋照料着的,小主可要领回来了?”

“嗯,叫小豆子领回来罢,出猎时带着。”

苏白便依言去了。

膳房是最见眼色行事的。天子春猎只带一个嫔御,说明是当着隆宠的,自然是万般小心地伺候着。枕春心底是知道,这样扎眼的隆宠也算不得疼爱。倘若慕北易心底真的惜她,是不会拱她在这风口浪尖儿来的。

但风口浪尖自有风口浪尖的好处,她安枕春定也要受着。做这独宠的祸水,自有祸水的妙。

便是见殿中一桌铺着精美夹缬,上头依次摆着春日里吃着爽口的燕窝鸡丝汤、淡菜虾仁羹。两样盛在红釉菜的精美小碗中,配着甜酱浇的文思豆腐。又有挂炉的烤鸭片作一百零八片,与蒸笼里的面皮要配水嫩的葱芯切得嫩黄的丝儿、脆鲜的黄瓜条儿、水萝卜的细沫儿与面酱。这便只算一道菜,后头还有山珍拌麻辣肚丝、蚝油熬仔鸡脯rou、蟹rou双笋丝。白案还有雪里蕻、烩白菜、清炒扁豆。糕点还有花生糖心的元宵、花盏龙眼、豆沙煨苹果。

这就是宠妃的妙处,至少口腹之欲没人能拦着。

枕春叹道:“这么多呢。”说着懒懒入座,一个人闷声闷气地吃了两口,叹谓道,“却没得松鼠好吃。”

“甚么松鼠,松鼠鱼可是?”慕北易声音先传来,便见他从殿外折转出来,一身朝服,撩袍跨进殿来。

枕春抬头看了一眼,敛裙假装要起来行礼。

“免了。”慕北易拨拨手,坐在枕春案对面。

枕春那个假模假式的礼还没行完,便顺势坐了回去。她挽起袖子,捡起案上一对白玉镶金花儿的筷子,低眉顺眼地给慕北易布菜,软声笑道:“正是松鼠鱼。”

“朕带你去骊山行宫吃便是。”慕北易翘着一条腿,就着枕春的手吃了一口麻辣肚丝,辣得咳嗽了两声。

枕春又端了蜜化的梅子汁儿去给他润喉咙:“陛下刚刚下朝了?”

慕北易颔首,答道:“那群老迂腐,顽固不化,拿着先贤主张说事。春猎秋猎又有甚么不同,秋日萧索,景致亦没有春日好看。”

“那陛下……”

慕北易倾身,捉了枕春一只手,道:“朕亦不是征求他们的意思,只是告知他们罢了。”他被那蜜化梅汁儿甜得腻,眯起眼睛,“午膳后走,你跟朕共乘一驾,走得快些。”

“哎……”枕春应是,心头想,这可不是正好坐实了自个儿谗言祸妃的名声。任是不知道坊间要如何说,恐怕人言可畏。

正是如此想着,却听外头呜呜的兽声呜咽,小豆子牵着一个红赤赤的毛孩儿正在殿外候着,那红毛团儿不听使唤,扯着小豆子探头探脑地从殿外钻了进来。

枕春定睛一看,喜道:“奉先儿?”

那狗儿等人来长,瞧着好似一只红狮子。它哼哧哼哧两声,撒着腿子便往前凑,一跃跳在了枕春跟前,口水滴滴的舌头便往枕春脸色凑。

“这……”慕北易偏头看见奉先,眉毛便蹙起来了,“这畜生怎么还在?”

枕春一壁废了牛鼻子劲儿掰扯着奉先的嘴巴,一壁回首答道:“上一年里,养在寻鹿斋的。多亏得贞婉仪的照料,臣妾想着是春猎,便将它待会绛河殿,也好出去放放风儿。”正是说着,让奉先蹭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