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起书屋 - 言情小说 - 县夫人探案手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0

分卷阅读170

    喜。

但他随时都是一副冷清的表情,楚姮没想太多。待进了屋,她连忙拿了一块松子饼凑他嘴边。

甜腻的香味传来,蔺伯钦眉头微蹙,就在顾景同以为他不会吃的时候,却不料他却张嘴,就着楚姮的手吃了下去。

“味道如何?”

“妙极。”

楚姮满意的点点头:“这次我知道又放甜了,下次我少放些。”完全不放也不可能,否则如同嚼蜡,还有什么意思?

哪知蔺伯钦却抬眼看她,神色坚定:“放多少也无所谓,毕竟你说过,再甜也不及你甜。”

他突然起来的情话,让楚姮心头一跳,随即面颊guntang。

楚姮一时欣喜,抱了抱他:“夫君真会说话!我喜欢听!超级喜欢!”

蔺伯钦看了眼顾景同,却是拍了拍她手背,提醒旁人还在。

楚姮并不在意,仿佛把外人当空气。

她找了个根凳子坐下,却发现凳子腿儿有些摇晃,便从书架上找了本蔺伯钦不翻的书,弯腰垫在椅子下面。她边垫椅子,边问:“方才听顾景同说,你要调任去州城?”

“是。”

蔺伯钦却是忘了告诉她,“清吏司郎中,品级不高,权利尚可。”

楚姮坐在椅子上,可算是不摇晃了,她抬眸问:“那估计什么时候赴任?”

“元宵节前后。”

蔺伯钦从一叠文书里抽出一张盖了官印的纸,交给楚姮,“你可以看看。”

公式化的文言楚姮只匆匆浏览了一遍,总得来说,还是负责查案,只不过是负责整个望州的大案。她对蔺伯钦倒是很有信心,但可能因为害怕身份暴露,语气有些低落:“那好,届时我们去了望州,再把娘接过来瞧瞧。”

蔺伯钦转身倒了杯热茶,递在她手心,温言道:“你说了算。”

楚姮忍不住微微一笑。

她抿了口茶,又让蔺伯钦吃了些松子饼,见蔺伯钦和顾景同似乎还有事,便拎着剩下的松子饼,道:“我去分给杨腊胡裕他们。”

“去吧。”

蔺伯钦颔首,看着楚姮挎着食盒,消失在门口的逆光处。

屋子里的顾景同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说话,他一贯风流的神色,此时却有些恍惚。

蔺伯钦伏案,在纸上写什么东西,半晌后才道:“盛风,到时候我在清吏司看看有没有其它职位,再想办法将你调过来一起共事。”

顾景同缄默了片刻,却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你和李四娘……没有约法三章?”

蔺伯钦提笔的手腕微微一顿,随即颔首:“嗯,不算数了。”

得知这个答案,莫名其妙的,顾景同眉头一跳。他心底有些酸涩,看了眼被用来垫椅子的书籍,语气复杂:“你爱书如命,她去拿你的书垫椅子。佩之……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不喜欢胡搅蛮缠举止粗鲁的女子。”

蔺伯钦闻言,将笔一搁,正色道:“我的确不喜欢。”

“那你为何……”

“别人胡搅蛮缠不行,但她可以。”

顾景同甚少听到蔺伯钦如此坚定的语气,他愣了愣,随即释然的点点头:“如此也好。”他语气一顿,到底是说,“希望你不是贪图她性子新鲜,无论如何,要好好待人家。”

蔺伯钦沉声道:“我明白。”

两人多年同窗好友,有些话彼此心照不宣。

顾景同的确对楚姮有好感。

他喜欢和她相处,每次打打嘴仗看她巧笑倩兮,心底都会自然而然的感到高兴。

但那是鉴于蔺伯钦和楚姮的关系并不是真正的夫妻,他才会不怎么顾忌。可现在不一样了,二人假戏真做,自己当然也要恪守作为朋友的本分。

思及此,顾景同抬头,对蔺伯钦一如往常般笑的没心没肺:“此番你不用将我调去望州,清远县这个县丞,我当得很舒服。”

“盛风……”

“诶!你不必多说,反正你若是把我弄去望州府衙,我就跟你急!”顾景同“唰”的打开折扇,优哉游哉的看着他。

蔺伯钦欲言又止,他自是明白了顾景同的意思。

他在避嫌。

他是为自己好。

此生有这样的一个朋友,足矣。

***

碧水寺的案子了结,玄明大师为首,清慧等十二名牵涉其中的花和尚都收到了律例惩处。

正月十二那天,新来的清远县令与蔺伯钦进行了官职交接。

蔺伯钦将胡裕和杨腊选作贴身护卫,楚姮知道消息,立刻吩咐溪暮濯碧收拾东西,雇了四辆马车,一行人连夜赶往望州府衙赴任。

正文一一零

马车行驶了约莫两日,才抵达望州城门。

城门口各守着四名衙差,手持长枪,面容严肃,正在挨个检查进城人的身份文牒。

杨腊驾车经停城门外,主动递上调任文书和身份鱼符,那些衙差见得,忙有礼的放行。

楚姮这几日坐马车坐的腿疼,靠在蔺伯钦肩头,抬手去掀车厢窗帘,却见左右街道的屋宇鳞次栉比,茶坊酒肆、公廨医馆,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小贩挑着担子沿街吆喝,树下说书人引得谈笑声连连,十分热闹繁华。

“州城真不错呢,道路都要宽敞些。”楚姮说完,放下窗帘。

蔺伯钦视线从书卷中抬起,他突然想起一事,对外吩咐:“杨腊,前方的十字路左拐,在第三家银器铺前停下。”

楚姮闻言一愣,“怎么?要买银饰?”

蔺伯钦看着她姣好的面容,难得的微微一笑:“是。”

楚姮见他卖关子,也很配合的没有再问。不多时,马车渐渐停下,蔺伯钦扶着楚姮下车,却见这银器铺一点儿也不打眼,大门用厚帘子遮住,若不是有个歪歪扭扭的招牌挂着,还以为是个黑赌坊。

蔺伯钦带着楚姮打门帘进去,一股煅烧金属特有的气味,扑鼻而来。

楚姮下意识皱了皱鼻子,看见了角落里赤膊抛光银器的老伯。

这老伯看面容恐怕年逾花甲,但他身上肌rou虬结,肤色黝黑,不怎么显老,反而精神镬烁。他抬起头,看了眼蔺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