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宁宁的初恋记忆，庄生晓梦迷蝴蝶

    宁宁伸展手臂，抱住姜恒志的脖子：“小志，所有男人都是这样的。第一次，所有人都会早出来。这说明你喜欢我，我好开心……”

    姜恒志顺着她的引导，在宁宁身边躺下。宁宁把头埋在他怀里，轻轻对他说：“就算再厉害的男人，第一次都不会熟练，这很正常啊……你在我身上练习，一直练到熟为止，无论发生什么，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永永远远保密，你想试什么都可以……”

    宁宁的声音和窗外海浪的声音混在一起，一波一波推进他耳朵里：“以后，你会有很多情人，会结婚，也会应酬。在别人眼里，你是个大老板、大男人，只有我知道你是小男孩的这一面。我永远是你的，你想当小男孩的时候，就来找我，直到你完全长大……老爷让我告诉你，没有人可以帮一个男人走过他必须走的路。所以我在这里，陪你走一段……”

    窗外明媚的阳光下，大海闪烁着炫目的金光。这座白色的老旧小旅馆里，姜恒志抱着宁宁，躺在阴凉中。门窗大开，让海鸥看见屋里全部景色，听见他们全部的耳语。姜恒志平静下来，搂着宁宁，让她轻抚他的背，慢慢入睡。

    他在柔软的海风中睡去又醒来，想了一会儿，又睡过去。姜恒志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宁宁背对着他，枕着他的手臂，贴在他怀里。他的手抓着宁宁的腰，宁宁的屁股顶着他的yinjing。

    她还是没有穿上衣服，他也是。两个身体亲密相贴，好像xue居人在二十万年前一个晴朗午后应该做的事情。姜恒志觉得，和宁宁在一起，他回归了连他自己都从没意识到的自然，那么舒服，那么安心。

    姜恒志动了动身子：“我……又可以了……”

    宁宁没有转过身，只是扭动身体，上下摩擦他的腿间。那东西像个长矛般竖起来，对着她的屁股仰着脸。

    这一次，姜恒志不再那么激动，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也更能体味和宁宁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刻。他不敢相信宁宁是那么细小、那么柔软的。

    他摸到宁宁的胸部，是他碰过的最软的东西，他用力捏了一下，宁宁全身一颤。

    宁宁觉得姜恒志的东西够大了，她坐起来，爬到他身上：“让我来吧……”

    姜恒志这才发现，宁宁也是满面通红，她也是羞涩和紧张的。宁宁都不敢看他，只低头握住他的下体，用手撸了几下。那上面渗出的液体粘在她手上，宁宁看上去也很意外。

    宁宁俯身亲吻他，然后抓着他的yinjing，就要坐上去。

    姜恒志只张嘴和她舌吻，他觉得这次没问题了，他可以坚持一会儿，一定要让宁宁舒服啊，她知道怎么做吧？

    姜恒志心想，宁宁既然有经验，就全部交给她吧。让她把我当作性玩具……只要宁宁喜欢，我什么都能配合……

    “唔～～”宁宁听上去很痛苦。姜恒志感觉到guitou在一个湿滑的地方反复突刺，但毫无进展，就像攻城车在进行一场艰难的冲锋。

    “怎么了？不舒服吗？”姜恒志问。

    “有点大……很难进去……”

    姜恒志并不感到得意，他陪着宁宁为难：“怎么办呢？要是不行，就下次吧？”

    “可以用点东西吗？”

    姜恒志点头，宁宁下床拿了一小瓶油，摸到他guitou上。然后她又坐上去。

    “啊！宁宁～～”姜恒志全身一紧，仿佛他的灵魂也和yinjing一起，挤进了宁宁身体里，“宁宁！太紧了……好棒，好舒服……”

    姜恒志双手抱住身上的女孩，他再也等不急，自己一挺腰，又进去一截，把guitou刚刚打开的洞xue扩张开。

    “啊～～”宁宁叫出来。姜恒志觉得脸上湿湿的，他捧起宁宁的脸，看到她的眼泪一直流出来，簌簌落到他脸上。

    “怎么了？哪里不对吗？你一定要说！”

    宁宁擦擦眼睛：“没有，只是太疼了。”

    “有那么疼？你和别人，也那么疼吗？”

    宁宁摇摇头：“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zuoai……”

    “啊？”姜恒志吓了一个激灵，忙确认了几遍。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姜恒志大叫：“第一次？他们在搞什么啊？你又跟着他们胡闹什么？我看你振振有词的，还以为你经验多丰富呢！”

    “他们都吩咐我不许和别人zuoai，小少爷可能有洁癖，不喜欢被用过的丫头。”

    “胡说什么？什么用不用的？你把自己当什么？人又怎么可以区分为干净不干净？你被他们洗脑了！你的第一次……不应该是这样的……对不起，停下吧。”

    “为什么？我不想停下。”

    姜恒志沉默了，他对宁宁又怜又爱，这个可怜的傻女孩，根本不知道她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她父母拿了多少钱，就这样随随便便让她躺到陌生男人床上……

    姜恒志轻轻把yinjing从她体内拿出来：“算了，宁宁，你的第一次应该和自己喜欢的人。今天晚上，我们坐飞机回家。”

    宁宁抱住他：“不要！我不想回去！是因为我哭了吗？我不哭行了吧？一点都不疼，求求你……”

    “宁宁，我不想让你为我付出这么多……我不敢保证，我值得……”

    “小志！”宁宁扶住他的脸，让他直视着她，“小志，我爱你。”

    姜恒志心里震荡了，他突然决定，这辈子就这样了。

    就宁宁吧。

    他坐起来，把宁宁放到床上：“既然都是第一次，我来吧。你忍一下……”

    他让宁宁仰面躺着，自己趴到她的身上。宁宁张开手抱住他，闭上眼睛。

    还是有点疼呢，宁宁想。可是，小志真好啊。

    我们变成一个人了，宁宁想，如果能永远这样，就好了。

    就算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渔村，因为在盛夏季节，还是有不少游客在街上闲逛。这些陌生的面孔出现又消失，是唯一让人感觉到时间流逝的东西。

    姜恒志和宁宁已经在这里住了十来天，和这条街上的居民都混成脸熟了。

    最初的三天，他们连旅馆房门都没有出。

    “I　need　room　service.（我要客房服务）”姜恒志给前台打电话说。

    “Dude，　we　are　not　Ritz.　We　don’t　do　that！（老兄，我们不是丽兹大酒店，我们不搞那个）”听上去是六十多岁的老板喝完咖啡回来了，靠谱的老板娘大概在收拾房间吧。

    “Please……I　really　need　food.　Charge　me　double　on　the　bill.（拜托，我真的需要食物，收我双倍的钱）”

    那边静了一下，然后有点猥琐地问：“You　are　having　trouble　getting　out　of　the　bed?（你下不来床了？）”

    姜恒志还在沉默，老板突然来了精神，冲电话大喊：“Stay　there！　Don’t　move　your　ass　a　bit！　Food　is　on　the　way，　innamorati　alla　follia！（智者不入爱河，铁锅炖只烧鹅！小情侣你们连在一起别动！吃的来了！）”

    放下电话，宁宁问：“他说什么？”

    “谁知道呢，意大利人疯疯癫癫的。”

    在旅馆一日三餐的供养下，他们两个人真的几天没下床。当他们终于出门的时候，姜恒志总觉得老板夫妇看他们的眼神怪怪的。

    两个人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出门走到街角，在村里唯二的两家咖啡馆里选一家，坐下喝咖啡到中午。然后坐在海边喂海鸥，借别人的钓鱼竿钓鱼。混到太阳西沉，走到村里唯一一家餐厅吃东西，再一起走回旅馆，上床躺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整个宇宙，都停止转动了。

    时间停止流动，空间停止扩张，没有了过去与未来，也没有故乡与远方。地中海边这条小小的街道，和他们彼此的眼睛，就是全部世界。

    让宇宙继续转动的，不是什么天崩地裂的大事。只是到了九月，要开学了。

    姜恒志买好了米兰到波士顿的机票，与宁宁提前一天到了米兰，到处闲逛。

    “咦？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

    姜恒志回头去看，是大学的同学何林和任婷。他们俩本来手牵手，何林突然叫住擦身而过的姜恒志，任婷发现遇到熟人，忙甩开他的手。

    “牵着呗，躲我干什么？和我不知道似的。”姜恒志嘲笑道。他突然发现，那两个人都看着宁宁，等他介绍。

    “这是我的……嗯，表妹……远房亲戚……”姜恒志突然吞吞吐吐，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没听他说完，何林向远处招呼：“爸爸，我遇到同学了！”他颇为得意地展示自己也有“人脉”，对父亲介绍：“姜恒志，青州万户侯。”

    姜恒志推他一下：“别乱说！”何林又对他介绍：“这是我父亲，你知道的。”

    何林的父亲眼睛一亮：“哦，这就是姜恒志啊！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青年才俊。”

    姜恒志心想，不是吧，都到这里了还要客套。他只好鞠了一躬：“叔叔，久仰。我父亲经常提起您。”

    “你家里人……”

    “他们都不在这，只有我们俩……我们是……她是亲戚，我送她去多伦多……我家大人都不在，以后一定和我父母去府上拜会……”姜恒志突然狼狈不堪，前言不搭后语。

    他感觉，何林他们发现了，在遇到他们之前，姜恒志在和宁宁一起挑戒指。孤男寡女，又没有家人陪同，无论他怎么解释，这个情景都很明显。

    “哦，我见过她，丽丽是吧！”何林的父亲突然指着宁宁说，“你母亲不是那个医学院的教授嘛！他大伯住院那次，我去过你家！别担心，你和小姜的事，我不告诉你mama。”他打着哈哈，和姜恒志快速告别，带一家人走了。

    姜恒志如梦方醒，他看着一脸纯真的宁宁，还在等着他给她买戒指，然后带她去美国上学。可是他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