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起书屋 - 言情小说 - 快穿之打脸计划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为何独独不见小蔚?

想到这里,莳七再一次发动意念寻找小蔚,却不想,脑子瞬间嗡嗡作响,喉咙一阵腥甜,一口血喷在了梳妆镜上。

心口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啃噬,莳七死死的抓着梳妆台,冷汗浸湿了她身上的旗袍,脸色惨白的如一张白纸。

她强撑着自己想要站起身来,可无力的双腿让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忽然,一股巨大的气流侵袭了她的身,她只觉得眼皮似有千斤重,陆辛,是陆辛要带她回去。

不能睡,睡了就再也见不到宋以良。

她不想他满怀欢欣的回家,可见到的却是她冰冷的身体。

她好想他,好想好想他,可她却陪不了他了。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咬了下唇,鲜血顿时顺着破了的嘴唇滴了下来。

陆辛的幻影出现在屋子里,声音里听不出他的情绪:“为什么不回去?”

莳七的额间尽是冷汗,每说一句话,喉咙处都像是有一个锋利的刀片在割着。

“再给我一个月时间。”

她不想刚和宋以良团聚就分开,她怕他难过,更怕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会忘了自己。

为什么这么艰难,她以为不过是取回神魂而已,可却独独忽略了这不是一个故事,而是有血有rou的人。

“这具身体已经开始衰竭了你知道吗?”

她何尝不知道,昨夜欢好之时,她就浑身乏力,昏昏沉沉,原本没当回事,只以为是那事太叫人乏累。

可当她看见墙上的日历时,她顿时明白了一切,前世的赵鹤清于三九年六月二十日难产去世,这也就意味着赵鹤清原本的神魂在二十号的时候就消散了,全凭她在支撑这具身体。

可是她还有一事不明。

“赵鹤清的命运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为什么到了二十号,她的神魂还是散了?”

陆辛的声音清冷:“她的神魂早就散了,在你还没离开林城的时候。”

“那为何?”

“你的元神太弱了,所以一旦她的神魂散了,到了原先的时间点,这具身体会排斥你,然后衰竭。”

原来是这样,就像一场笑话,她把这个世界当了真,可她到底还是外来的。

“求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莳七强忍着喉咙处的腥甜,虚弱的声音里尽是哀求。

陆辛的眸光深深的落在她身上,半晌才道:“你动心了?”

回应他的是沉默,不知为何,陆辛竟是轻笑两声,听在莳七耳朵里是无尽的嘲讽。

是啊,任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个任务,竟然动了心。

莳七好像是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梦里的她还是天宁宗的小女孩,刚刚展露锋芒,有疼她爱她的长老们,有会温柔看着她的封亟,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画面一转,她站在一个高台之上,高台下是千军万马,她一袭火红的嫁衣在夕阳的光辉下愈发绚丽夺目。

莳七飘荡在空中,旁观着她和她,像个局外人一样,没有任何感觉。

只是在身穿嫁衣的她拔掉自己发间的簪子时,莳七的心猛然抽动了几下。

当画面再次扭转时,那座高台早已成了废墟,一个身披铠甲的男子背对着她而立,背影是如此寂寥,她生平第一次竟是能感觉到男子无尽的绝望。

是什么让他如此绝望?

她不明白,可是那荒凉入骨的脊背,却刺得她流下泪来。

呵,果然是在梦中啊,她像个怪物,纵使心里难过至极,眼眶红了又红,酸涩得她恨不得挖去双眸,可就是流不出泪来。

唯独在梦里,她才能流泪。

莳七从长长的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伏在她手边睡得昏沉的宋以良,他的大掌紧紧的攥着她的手,像是生怕她不告而别,笔挺的军装外套随意地扔在一旁。

陆辛同意了她的一月请求,意识到这点,她欣喜难耐。

莳七垂眸静静地凝望着他的睡颜,他的浓眉紧蹙,睡得并不安稳,她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眸中满是缱绻。

她的手刚一碰到他的头发,他便醒了。

他就这样怔怔的望着她,眸底有几分恍惚。

莳七微微一笑:“回来了。”

她的声音轻不可闻,却叫他登时红了眼,又不敢让她看见自己的样子,微微别过脸,继而将她拥入怀中。

他以为,他从部里回来,见到的会是她欢喜的笑靥,他的手中拿着想送给她的镯子,他知道,她向来只喜珠翠,不爱金银,他甚至在想这通透的玉镯套在她如凝脂一样的皓腕上,肯定好看。

可是他一进门就看见她倒在地上,面色惨白,唇上的鲜血染红了她原本苍白的唇,梳妆镜上满是鲜血。

他登时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住了,手中的镯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就像他此刻的心。

他像疯了似的让人去找医生,而他则浑身发抖的跪在她身旁,手指颤抖的探向她的鼻息,微弱的呼吸像是一场春雨,消融了他心底的冰凉。

不怪他如此,她倒在地上的样子就像一只精致的瓷娃娃,彻底没了生命。

第二十七章攻略民国军阀(二十四)

“以良,怎么了?”莳七声音轻柔,抬手轻轻抚摸上他的脸颊。

梳妆镜上的血迹已经被擦干净了,地上的狼藉也被打扫了,他一定发现了吧。

莳七若无其事的凝着他笑,冰凉的手被他紧紧的攥住,这不是六月吗,她的手却尽是冰凉,怎么也捂不热。

宋以良强迫自己调整好情绪,他不能被击垮,他若是也垮了,鹤清该怎么办呢。

他的大掌轻抚着她的发,张了张嘴,半晌才哑着声音说:“没事,鹤清,你好好休息……”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不知道她在上海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请来的所有医生和大夫都说她时日无多,怎么他才和她相聚,就要失去她了呢?

他听见那些医生战战兢兢的说出诊断时,生平第一次情绪失了控,几乎是下意识的拔枪对着他们。

他不接受,什么叫身体开始衰竭?什么叫气若游丝大限将至?他的鹤清明明昨天还是好好的,庸医!一群庸医!

可纵然他万般自欺欺人,当莳七再一次在他面前昏过去时,他顿时手脚冰凉,浑身的血液像是被冻住了一样,那种近距离感受她随时可能离开他的恐惧,瞬间侵袭了他。

偏生她醒了之后还笑盈盈的看着他:“骗到你了。”

她眸中润着一层微亮的光,唇角的笑意一如既往的温柔,他定定的看着她,薄唇紧抿,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布满了红血丝。

他的手在她头顶顿了顿,好容易止住颤抖,轻柔的抚着她的发,才扯了个生硬的笑:“别闹了,乖。”

他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