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起书屋 - 言情小说 - 道门往事/最后一个道士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0

分卷阅读200

    就跟信号干扰似得,“嗞啦、嗞啦”的。起初小白没在意,以为就是信号问题,可是那干扰声越来越强烈,慢慢的小白听到了里面有人说话。这时候的袁小白还以为是频率问题,于是她就试着调频,接连转了几个常听的频道都是干扰信号,当她再次把频道扭转到邓丽君时,里面传来了这样的对话:

袁小白用手指着躺在木板上的钭妃说道:“我听到了她的声音,起初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可是真的是她,我听一个男人在里面说:弄死她,然后一个女的声音说:她走不掉的。”

袁小白被这莫名其妙的对话声给愣住了,很快她就又听到了收音机里传来了一阵“咯咯咯”得笑声,“那声音笑得我好难受,再然后我就看见她进来了,她手里拿着蜡烛瞪着我,她嘴里就在笑,‘咯咯咯’得笑,我的收音机里也在笑,两个声音完全一样。”

“我很怕,我当时喊她,她不理我,然后我就看到、看到她手里拿着一只耗子,血淋淋的,再然后她就朝我扑了过来。”她撩起自己那件丝织得披肩道:“我一闪,给我这里抓了个洞,她就拿着这条披肩系住了我的脖子,我死命挣扎也没用,后来,后来胡乱的我想起来你以前给过我一个东西,我就拿了出来。”

她双手一摊,我看到是一张折过的符,还有一个小香囊,我顿时想起来了,这还是那一年在东北查文斌画的,说是一人一张防身。袁小白说道:“我把这个拿出来了,她大叫了一声,然后就松开了,再然后我就跑出去了,可是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你们,就在对面那户人家的门口蹲着,一直到你们回来。”

这场景,我可以想象,一个女孩子确实受不了。我问查文斌道:“她怎么样?”

查文斌翻开钭妃的眼皮道:“你看她的眼球,一直在左右不停的移动,这说明她是被控制的,我刚才用了戒尺打了一下,也只是暂时的。你得帮我弄只公鸡来,还有去煮点夹生饭,弄点荤素,我要开坛。”

别的东西钭家都还有,刚做了百日,家里香烛纸钱都不缺,查文斌往都妃身边点了一圈蜡烛,又取了三根长香点了举过头顶对着墙上的三副遗像作揖道:“叔、婶子、笑笑姑娘,钭妃是自家人,不管怎得,你们都要保佑她,我知道你们不给她上香是想提醒她这屋里不干净,可现在人还生死未卜,等下还要你们帮一把手,晚辈查文斌叩拜。”

说罢,对着遗像鞠三躬插上香炉,说来也怪,这回这香烧得很旺盛,可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屋外就是一声惊雷,然后哗啦啦的就开始下雨,查文斌出去关好门窗对我说道:“你要不带小白去隔壁。”

袁小白哪里肯去,死死的拉着查文斌的衣角道:“我怕,反正你在哪,我在哪。”

查文斌指着那一摊子道:“这里不方便。”

袁小白举手道:“我保证不出声。”

查文斌看了我一眼,我只好勉强笑道:“让她在这儿吧,估计也吓得够呛,哪里还敢去,明天一早我先送她回我家呆着。”

他叹了一口气道:“等下你最好闭上眼睛,捂着耳朵。”

“轰”得一声,天上又是一个炸雷,我望了一眼屋外心里默念道:“平安平安……”

第一百五十八章一夜惊魂(二)

开坛之前都会准备祭品,这些祭品都是给那些道士们所需要求助的各路大仙们准备的,可见这神仙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查文斌每逢做法前,都要上香三根,这是习惯也是一种尊重。那青烟袅袅,屋外电闪雷鸣,我瞅着墙上挂着的三位故人,心里那个发毛劲就别提了。

茅山一派的做法是比较讲究场面的,查文斌眼前这令旗、令牌、大印、戒尺、宝剑一样不少,围着那钭妃的身边有一圈蜡烛点着,这也是屋里此刻唯一的光。钭妃脚上那位置有一面镜子,就是女孩子家梳妆用的圆镜,不过是背对着人的。那蜡烛一跳一闪的,火苗普遍都不大,跟小绿豆似得,查文斌说阴气太盛了就连阳火都不会旺盛,这个法子也是最简单的检验凶吉的办法。以前的时候外出,经商或者求学,难免会找不到投宿的地方,找到一间空宅子或是破庙就进去凑合一晚上,有经验的人就会选择在屋内正中的地方点了一根蜡烛,若是蜡烛的火烧得旺,火苗黄中带红,那就说明这个地方可以住;或是火苗偏小,黄中带绿,还一闪一闪的,那就对着四面各作揖,说一句打扰了,一定得低头弯腰的背对着门退出去。这样的屋子是不能住人的,因为阴气太重,多半是有脏东西在那儿。

查文斌的手里有一块布,还有一只碗,碗里装的是一碗生米,他拿布盖着碗然后就绕着钭妃开始转圈,一边转嘴里一边念经,那经文我可就听不懂了,叽里咕噜的,既不是方言也不是普通话,节奏有点像唱戏,但又没那么调。这就是道士口口相传的咒了,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咒,咒是没有文字记录的,甚至连道士自己都不知道这咒是什么意思,反正你照着念就行。每一代的师傅都会先从念咒起教徒弟,这个过程很漫长,像查文斌念了足足有八年才学会了马肃风传授的所有咒,每一种咒用在什么场合,什么情况,什么时间都有严格的规定,师傅会对学生进行choucha,一直到一字不差才算是通过。这种传授的法则也有个弊端,那就是有好些咒早就已经失传了,天正道还算是全的,但比起凌正阳那一代,这些咒也起码已经消失了一半。

咒念的有没有用,你看反应就知道了,查文斌在念咒的时候,那蜡烛的火苗就“蹭蹭”得往上攀,这可不是说瞎话,rou眼就能清晰看见,随着他咒语的节奏,那些火苗就跟有灵性似得,也会随着起伏,但火势比起之前已经是大涨了。

我寻思着这是不是查文斌的威力开始出现了啊,原谅我当时用这样的词汇,因为在这种时候我还是愿意他是老大的。大概过了一根烟的功夫吧,查文斌停了下来,他走到那块布的跟前一掀开,那碗里出现了神奇的一幕。

我发誓,从头到脚,没有人去动过那个碗,那个碗里的米原先是我倒的,真好一碗,米更好和碗口齐平。而现在那米由原本的平面变成了斜面,一头高一头低,斜面的那一侧还出现了一个圆坑,得有指甲盖那么大,圆得规则还呈漩涡转,很是工整,查文斌一下就拔出了宝剑大喝了一声:“哪里逃!”

这一声喊得那是中气十足,和外面的雷鸣有一拼,若我和他不熟,我定会认为这是个神棍在故弄玄虚罢了,他一手提着剑,一手拿着铃直扑这屋的左侧,那里原本是个厨房,和这间屋子之间有道门帘相隔。

我也跟着过去,查文斌拿着铃铛在厨房里晃动了一下,“叮”得清脆一声,他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