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起书屋 - 耽美小说 - 被迫和满级大佬成了同桌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洗掉嫌疑?

门外的响动越来越大了,说话声几乎是贴着门扉擦过,姚屿顾不得设计行动方案,仓促地翻身下床,轻手轻脚跪上了易羿的床铺。

跪这个词,就很灵性。

还是单膝。

姚屿觉得电视剧里播来播去的求婚男主角都没有他跪的这么虔诚。

床铺不算太宽,找到支力点后姚屿探身一捞够到了手机,那小东西的外壳冰的他手指发凉,他小心、再小心的往床外退,仰面又遇上了易羿的脸。

呼吸就在这时一滞。

太近了。

不是贴面的那种近,但对于他和易羿来说太近了,他们从来没有靠的这么近过,近到姚屿能清楚的听到这人鼻翼里的换气声。

思维有一点凝滞。

他很快看到了一样东西。

透过额前刘海的间隙,易羿贴近发际线的位置有一道疤,长条形的如同一条丝线,像是被什么东西划出来的。这块疤已经无限趋近于他皮肤的本来颜色了,如果不仔细看,压根儿不会留意到这里。

姚屿求知欲迫使他问出七个大字:是怎么弄出来的?

虽说觊觎别人的隐私是件不礼貌的事情,但在心里想想又不犯法,姚姓同学的内心争斗中好奇心占了上风,一时之间忘了该马上逃走的事。

然后笨橘就被好奇心害死了。

不好说是易羿的眼睛先睁开还是宿舍的门先被打开,鼎沸的人声随着遮挡的消去鱼贯而入,惊得姚屿猛得向后一抽,随即后脑磕上铁质的床板,眼前一黑。

黑之前易羿亮起的眼瞳在他视线里一闪。

……靠,好痛。

门口的三四个人没料到门内会是这个景象,傻眼了一会儿后想起上前救人,刚迈了几步,姚同学闷闷的声音传来:“我没事。”

他没事,他只是把人丢死了。

七荤八素和头顶旋转的星星让他暂时无法移动,昏沉中一只手拉下他的脖子,手指穿进了他的头发,在他后脑上仔细地摸了起来。

姚屿没有反抗,指尖的冰凉舒缓着钝痛,撩起了头皮的生理反应——麻。

被摸了个把秒钟吧,姚屿的意识飘了回来。

清醒过来的瞬间,心虚和狼狈一齐涌了上来,他弓着身子退出下铺的领域范围,跟易羿四目相对,尴尬地说:“我捡个手机。”

说完,又冲门口的几位挥了挥手上的东西:“我捡个手机。”

走在八班最前面的男生愣傻着:“你没事吧?你、你们不是在打架吧?”

姚屿:“……”

为什么总有人觉得他们要打架?

从CILL颁奖那次开始,他就一直在被误会。

是他长的有暴力倾向还是床上那人长的有暴力倾向?

姚屿正想答话,易羿先他一步出了声:“没事。”

姚屿:?

只见易羿像个老铁匠似的在铁质的床板上敲了敲,把薄薄的铁皮层推的变了形,淡淡地说:“没出血,也不至于脑震荡。”

姚屿:“……”我谢谢您。

卜学下车后帮老师分了军训服,最后一个进的宿舍楼,等他走到宿舍,发现八班的人杵在门口一动不动,当即就很生气。

“你们在这儿干嘛呢?”他推了推那几个人,“还不动是想列队拿个倒数第一?”

站在最前的阳荣被他叫的一哆嗦,决定不管屋里莫名其妙的两个人了,他把胳膊上挂着的军训服朝最近的下铺一丢,说道:“我睡这张。”

八班人给卜学让出一条路,他往里走了两步,才发现两个外班人已经占床为王。

“七班那俩就是你们?”卜学问。

易羿的第一反应是:这句话狗屁不通。

本着谦虚谨慎的态度,他把回答的机会让给了头顶的姚屿,而姚姓同学刚好正在极力驱散满身的难堪,闻言很大方的答:“嗯。”

这一个字的赏脸听在卜学那儿就没那么大方了。

卜学眯了眯眼睛,将姚屿的样子记下,坐上八班人给他留的下铺,说道:“我有几个不太好的习惯,事先跟你们两个说下,免得到时候怪我没提醒,第一是我每天24点准时睡觉,所以23点熄灯后你们最多再吵一个小时,24点后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动静。”

他话音落地,如愿以偿地看到姚屿脸色微变,停顿几秒后,继续往下说。

“第二我每天洗澡的时间固定在21点,所以你们要么提前洗,要么推后洗,总之不要跟我撞在一起。”

“第三我早上会定好几个闹钟,如果闹钟响了我没动,请不要擅自主张过来叫我,我自己心里有数。”

“第四……”

说到后来姚屿也记不住他都说了些啥,从第一点开始他就有点崩。

知道自己习惯差为何不改?24点睡觉?23点后还能再吵1小时??

他让平时23点就跟这个世界失去连接的姚同学情何以堪?

第20章

有一所建在市郊的军事基地,军训一直是甫阳市几个高中引以为傲的项目,基地里的设施丰富,训练场、靶场、武器陈列馆一应俱全,四周还围绕着几座山,平素里可以把爬山当晨练。

有些大学的军训都没这么正式。

由于地理条件限制,这些设施并没有建在一处,而是分散在了山脊下的不同角落,比如靶场选在了一处山体垂直,适合直接把靶子挂在山面的地方。

打靶涉及了真枪实弹,军训开营仪式上老教官反反复复强调了好几遍。

初见嘛,人与人之间还是要多一些真诚,老教官拿着话筒听到台下的高中生们肆无忌惮的笑声,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

等到把每班的教官分配完毕,甫阳人开始笑不出了。

今年是个很有纪念意义的年份,九月一日赶上了星期一,军训第一天赶上了教师节。

“移交”手续办完后,教官们先是表达了对教师这份职业的尊重与感恩,然后便把十几个班的班主任统一请到了草场边的凉棚里,请他/她们坐着看戏。

烈日当空,易出汗的学生背上如同浇了一桶水,还得遵照指令一动不动。有些人眼睛里蒙了汗,刺的睁都睁不开。

“受不了了?”教官蹲在地上说,“这才刚让你们站站呢。”

七班的教官年纪二十出头,皮肤黝黑,一说话两颗小虎牙若隐若现,威严感……暂时没体会出来。

教官之间也有相熟的,比如说边上那个八班教官,在他俩的交谈中两个班的学生得知:这俩是对上下铺。

上下铺把七班跟八班排在一起,方便彼此“照顾”。

“我对你们就一个要求,”八班教官大言不惭地说,“往你们右前方看,那个带队练稍息立正的,那是我们班长,结营时别输给他们班,别的我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