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推演未来：都是一样的结果。
39、推演未来：都是一样的结果。 ktv包房内，四人都没有要唱歌的意思。司雅就随便找了个歌单，点进去全选，开了原声。 待服务员送来了骰子扑克啤酒果盘零食。招呼三人玩游戏赌酒。 有了游戏和酒精，气氛逐渐恢复正常。啤酒空了一半时，小花拉着小朵去点歌了。 司雅看向桑其：“这是咱俩第一次来ktv。” “没错。”桑其喝酒上脸，面色红润起来，不再一片苍白。 司雅感觉他此刻又娇羞又可爱：“我好像都没听过你唱歌。” “我倒是没少听你唱。葫芦娃、小邋遢啥的？” 司雅乐了：“不好听么？！” “天天听得我脑子疼。” 司雅瞧他神色，明显是在逗她。下意识就很是配合地卖起萌来，抬眉鼓嘴“哼”了一声。 桑其愣了下：“你竟然变可爱了。” 司雅心下一怔，而后白了他一眼，恢复常态：“才没有！你才可爱。” 转念又说：“对！你没少给我撒娇。” 她刚想起来这茬儿。桑其偶尔会哼哼唧唧地撒娇，要么微微摇着脑袋、要么晃着她胳膊。次数也不多，但很是可爱。 “哪儿有！”桑其满脸无辜，又带上了鼻音说话。完全是司雅记忆中的调调。 “你看吧？！你又撒娇了。”司雅装出一脸嫌弃的样子。 但其实她很吃这套，完全抵挡不住。 可除了他，司雅再没见过第二个会撒娇的男生。 桑其面色傲娇起来，声音沉稳：“那是你的幻觉。” 司雅耸了耸肩，他不承认就算了。 小花和小朵在点歌台那边儿唱K，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桑其，你怎么长白头发了？”司雅很是心疼。 玩骰子的时候，司雅就观察过了，虽然不明显，但约莫得有七八根。 “老了呗。”桑其淡笑，声音似乎也跟着变沧桑了。 “咱才多大啊。”司雅有些难过，忍不住问，“你过得不好么？” 桑其没说话，摸出两支烟给司雅分了。 “你找我是想和我说什么？” 司雅陡然间就生出一种冲动，他如果说和好，她立刻就答应。 可桑其沉默片刻：“我也不知道。” 司雅笑了，感觉自己松了口气：“行吧。” 桑其望着她，嗓音低沉仿佛喃喃自语：“有那么一年，我整天什么都不干，就是不停地想、不停地想，想过去的一切。” 他抿了口酒，续道：“我就那么想了一年，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桑其顿了片刻，“就是咱俩再重来一千次、一万次，都会是一样的结果。” 司雅听笑了：“……你现在连推演未来之法都会了？嗯，牛逼。” 感觉是被他气笑了。 桑其淡笑了下，没再说话，只是凝望着她。 他常说些仿佛很深奥的话，没有一千句、也有几百句。司雅一开始还会问他，但问完只会感觉更懵逼。 后来就听听得了，反正也琢磨不明白。 “那你找我干嘛？”司雅看他眼神很是痛苦，语气下意识温柔起来。 “我也不知道。”桑其嗓音低沉。 司雅抽了口烟，长长地吐了出去。她意识到自己好像是有些不耐烦了。 司雅总能从他的声音和眼神里、感受到一种强烈的伤感和孤独。如果换作别人，她会觉得这人是个弱鸡。 可桑其不是别人。司雅片刻后就又心疼起来。 “那咱俩玩点啥吧？”司雅感觉心好累，想让他转移一下注意力，别这么忧郁。 桑其笑了下，似乎有几分释然之感：“好。” 司雅拿起骰盅，俩人再次开始赌酒。气氛虽然不够嗨，但也不再压抑。 凌晨一点时，四人出了ktv包厢，打算找地方过夜。 桑其问司雅：“这儿有五星级酒店么？” 司雅本想骂他，可忽然想到和他在一起时自己一毛钱都没花过，就说：“我查一下，先说好，我出钱。” 不过刚一说完就后悔了。想起来那也不是她的钱，是许秦生的。 还好桑其拒绝了：“啥时候都轮不着你请我。” 他拿出手机，一边走一边搜酒店。 “找个最近的就完了，别搞这种没用的。”司雅嘱咐他。 “最近的要是50一晚，也去？” 司雅乐了：“又特么不是没去过。” 她只和桑其去过那种存在。 桑其看向她，抬了抬眉毛：“我就知道你会说这句。” “你可别吹牛逼了。”司雅说完，想起来这是许秦生经常对她说的话。 桑其抿嘴笑了下，低头按手机：“我选地方昂，你别管。” “随你。”司雅想着反正他家还挺有钱的，爱咋咋吧。只是读高中时，不少家长都不会给孩子很多钱。 四人从ktv出来后，拦了辆出租车。 桑其坐在前排，问司机：“你们这儿酒店没五星级的么？” “没，我们这都小城市。您看想去哪种的吧。” “最贵的那种。” 司雅很是无语。她对桑其的第一印象是装逼。熟了之后，发现他在外面真的很爱装逼。 而现在，比过去还能装。 司雅感觉有一丝丝丝的丢人，下意识看向小花小朵。 就见她俩面面相觑了一眼，低头玩手机了。 司机师傅乐了：“好嘞，虽然不知道是几星级，但有家酒店叫浮云驿站，外表上看就很有档次。而且绝对是年轻人喜欢的那种调调。” “行，开车吧。”桑其对不熟的人说话，一向是惜字如金。 十多分钟后，出租车停了。 旁边有四个大字发着灰白色的光：云浮驿站。 并不是司机口中的“浮云驿站”。 司雅没来过这片儿，第一次见。 名字虽然仿古，但庭院和建筑却非古风。司机师傅说的没错，瞧着是年轻人喜欢的风格。 桑其走在前面，一路到了前台处。 司雅和小花小朵则走到桌椅处坐了下来。 大厅地上嵌着六套极具设计感的灰白色桌椅，与简约年轻化的装修风格融为一体。 “你要和他……睡一起？”小花问司雅，神色有些古怪。 “睡一起也不会怎么着。我对他毫无想法。”司雅说的是实话。 她梦见过桑其无数次，梦里俩人做过各种现实中不存在的事：一起做饭、一起学习、一起打丧尸、一起抓鬼…… 或者是梦到打游戏、打电话、甚至是qq聊天，总之没有过一次肢体接触。 现实里见到他也一样，就仿佛见到了失散了好多年的哥哥似的。虽然她没有哥哥，但就感觉应该是这么回事。 司雅倒是对小花小朵有点内疚：“你俩大老远来了，结果搞个这事儿。” “没事。”小花说，“大不了我俩明天回去。” 司雅想说明天就把桑其撵走，但也不好开这种空头支票，就没说话。她“重色轻友”是常事了，还好朋友们都挺包容。 只见吧台处的桑其转过身来，朝着电梯方向勾了下手指，就先往那边去了。 三人跟了过去。桑其递给司雅一张房卡。 司雅就近给了小花。 四人一路无话，到了三楼沿走廊走了一会儿，桑其停下拿房卡开门。 “我一会儿再来。”司雅对桑其说完，跟着小花小朵继续往前。 走出没几米，小朵开口了：“赶紧过去吧。别整这没用的。” 她很讲道义、也不矫情，所以司雅一直拿她当兄弟。 不过俩人别的方面就不太像了。小朵就算是说脏话，女人味都很足，由内而外散发出来，仿佛天生。 “那你照顾着点人妹子。”司雅眼里，小花是个妹子。 “嗯。”小朵跟在小花身后进了房间。 “饿了的话喊我吃夜宵，我不带桑其。”司雅又说。 “吃撑了。”小朵说完，直接把司雅关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