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起书屋 - 耽美小说 - 得罪所有皇子之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明,能看出来最近宣和遇上些事了,但就是因为足够聪明,才知道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宣和毕竟是郡王。

即便他离经叛道来做生意,那也是郡王。

楼里的姑娘也不将些许金银放在眼里,宣和送的是首饰。

苏婉清看了一眼,发现今年的发簪上用了许多珍珠她一下就猜到了宣和的意图:“明年翠玉轩要推珍珠么?”

宣和点点头,宋钱带回来了一批珍珠,明年京中的风尚依旧是他说了算。

在外奔波一天,每一个荷包都是宣和自己递出去的,此时难免有些疲惫。宋钱十分有眼力将整个车厢让给他休息,自己继续在外头车辕上和车夫肩并肩。

车夫扬起马鞭,马车不急不缓地向前移动,宣和昏昏欲睡。

忽然,车外传来一阵喧闹,似乎是有人在闹事,叫嚣着要车上的人下去。

车夫急急勒紧了缰绳,马嘶鸣一声,紧接着马车剧烈晃动,今天的马车不是平日里常坐的,没有四面包棉花锦缎,也没有用于固定身形的安全绳。

宣和一个没坐稳向前冲去,“嘭”地一声,额头狠狠磕在了马车壁上。

他懵了许久,直到宋钱着急忙慌地喊他,他才反应过来。

他捂着额头呆呆地想:这是,出车祸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不影响剧情

第7章

宣和有点发懵,就前几年那个混世魔王一样的自己,他自己见了都要头疼,竟然有人不长眼地惹到他头上来了?

这是不想过年了么?

宣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最后什么念头都没有了,只剩下疼。

是真疼啊,疼的眼前发黑,眼角发红,生理性的泪水止都止不住。

额头本就皮薄,这一下又撞得极狠,他自小金尊玉贵的,哪里受过这样的皮rou之苦?

宋钱撩开厚重的帘子进马车来就见宣和泪眼朦胧地坐在马车内。

他和宣和说是主仆又没有签卖身契,撇除宣和郡王的身份,他们更像是合作。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宣和年纪小又讨喜,他总想着以后要有了孩子,有宣和一半可爱便好。

如今见宣和眼角渗泪可怜巴巴地坐在马车上,他一时连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宣和被他小心翼翼地搀着下了马车,站在地上还觉得天旋地转的,不会是脑震荡了吧?

他摇摇头,醒了醒神,问车夫怎么回事。

“回王爷话,那醉汉拦车,小的怕马蹄踏过出了人命,这才、这才……”他见了宣和头上的伤越说越没底气,最后竟然跪下磕起头来。

宣和后退一步,他虽然脾气不好,但并不苛待下人,府上的人见了他也没有哪个怕成这样的。

他没有立刻喊人起来,而是说:“回去领罚。”

那边醉酒拦车的人还在嚷嚷:“沈宣和你给老子下来,你、嗝,你算什么东西,苏姑娘,你放、放心,我……”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便被赶到的王府亲卫控制起来。

额头一抽一抽得疼,宣和没心思去管那个被人押着还在蠕动的醉臭虫,让宋钱处理那边的事,他抬脚又向绾花楼走去。

不过就他说出的这只言片语,已经足拼凑出事情的经过了,又一个为了苏婉清跟他争风吃醋的。

他是绾花楼的老板,从没有高调公布过,但也没有刻意隐瞒,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是开不起绾花楼的。

他上苏婉清的楼理所应当,却总有蠢货来他面前丢人现眼。

宣和乘车离开没多久就又步行回来,楼中伙计引着他去了苏婉清的院落,伤处疼得厉害,宣和脸色便不大好看。

他一向笑脸待人,生气时最多就是换个笑法,沉着脸的时候极少。此时楼里的人见了他都退至一旁,招呼都没敢打。

苏婉清急急迎出来,宣和却没看她一眼径直进了她的屋子。苏婉清打发了伙计匆匆跟上,又让婢女去拿些伤药来。

苏婉清调整好表情,进去便替宣和斟茶,柔声问:“王爷,这是出了什么事?”

宣和冷笑一声:“怎么回事?苏姑娘魅力无边,有人为了你同本王争风吃醋。”

苏婉清听他这么说,并不多问,直接跪下。

宣和闭了闭眼示意她起来,自哂:“我也是昏了头了,拿你撒什么气呢?”

苏婉清低着头仍旧跪在地上,宣和亲自扶人起来:“对不住。”

苏婉清仍旧怯怯的,跪在地上,露出精致又脆弱的脖颈,宣和也不再碰她,直起身轻叹:“你去翠玉轩选一套头面。”

苏婉清这才从地上起来,扬起一抹笑:“王爷还真是怜香惜玉,”又略带心疼地说,“妾身给您处理伤处?”

宣和点头,他来绾花楼就是这个意思,这里比王府近多了。

不过片刻,白皙的额头上便已显出淤青来,显得有几分狰狞可怖,苏婉清用银匙挑着清凉的药,一点一点抹在伤处。

微凉的药敷在发烫的伤处缓解了疼痛,加之苏婉清动作小心,十分轻柔,宣和便闭了眼开始思索方才的事。

皇帝已经醒了,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也不知道是哪个棒槌消息延迟许久,稀里糊涂地知道了一半来试探他,也或许就是那二傻子色迷心窍,加之酒壮怂人胆,就这么不管不顾得拦他的车。

宣和深吸口气,无论如何,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苏婉清上完药轻声说:“王爷可要小憩片刻?”

宣和摇摇头,这个时间王府的车也该到了,他走到门口又顿住脚步:“今日的事,不必放在心上。”

说完摆摆手,示意苏婉清不必送。

他走了许久,屋内伺候的小丫头才敢拍着胸脯说一句:“吓死我了。”

彩蝶方才吓得大气不敢喘,这时觑着苏婉清的脸色小声抱怨:“亏我还觉得宝郡王是个好……”

苏婉清从沉思中回神:“噤声。”

彩蝶委委屈屈闭嘴。

苏婉清没有安慰她的意思:“你也说了,他是王爷。”

只着一句,便叫彩蝶白了脸,她后知后觉,若不是宣和平日里实在好说话,偶尔逗她还会给她买糖,她方才也不会如此大胆。

苏婉清苦笑,王爷自然是好的,从未轻慢楼里的姑娘们,不然她也不会生出些妄想来。

她该看清自己的位置,王爷与她尊荣不是为了多个女人。

回了王府,自有人向宣和禀明今日之事,那醉汉是理国公周家长房次子,周沛。

喝醉了酒被苏姑娘拒之门外,管事打发他酒醒再来,醉鬼自然不承认自己喝醉了,闹了许久又见宣和上了苏婉清的楼。

后来的事沈宣和已经知道。

他默念周沛的名字,思索这事和二皇子有什么关系,他那二哥固然看他不顺眼,却也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