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伤疤

    陆子琛第二天醒来时，胳膊上的部分红肿已经变成淤青，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腰背也一阵阵被扯着疼，再加上夜里的泄精，浑身快要散架似的。

    苏小念醒得比他早，被他的胳膊吓了一跳，昨天任他折腾的时候忘了瘫痪会导致血液循环不好，即便是轻度红肿都很容易演变成淤青，心里顿时自责不已。她料到陆子琛起床的时候身子肯定不好受，于是一直在床边守着。

    果然，他还没睁眼就开始难受地哼哼，喉咙里呜呜咽咽的，半点力气都使不出。

    “小念...疼...呜...好疼...呜呜...”

    苏小念给他揉着胸口，看他难受的样子心疼极了，凑到他面前轻声安抚：“不哭不哭，告诉我哪里疼？”

    “到处...都疼...呜呜呜...”陆子琛被轻声细语地哄着，心里的脆弱劲儿噌的一下上来，嘴角一撇，哭得稀里哗啦。

    苏小念帮他翻身趴好，掀开衣服的后半部分，裸露出的腰背瘦得几乎没有一点rou。她叹了口气，把手搓热，用手掌根部顺着腰椎向外推压。

    “啊啊...疼...呜...疼...”陆子琛立马吃痛地开始叫唤，身体挣扎着扭来扭去，缩着脖子将脸埋进枕头。

    苏小念把手放轻了一些，从腰的位置逐渐往上移，按摩背部肌rou。陆子琛的后背上有很多疤痕，一部分来自车祸，另一部分则是反反复复的手术造成，凹凸不平地蜿蜒在苍白病态的皮肤上，触目惊心。他从不允许任何人直视自己后背的伤疤，这是陆家上下和所有照顾他的人都心知肚明的逆鳞。

    苏小念并不知情，按摩到背部上侧时为了方便直接将衣服卷到最上面，使整个后背完全暴露在外。

    感受到后背的裸露，陆子琛瞬间变脸，原本被按得松软的肌rou在暴怒下绷得跟石头一样，萎缩的废腿疯了般踢来踢去，原本就内扣严重的小脚更是以一种及其扭曲的姿态弯折得几乎看不见脚后跟。

    心情平稳的时候趴着尚且阻碍空气流通，而他现在的情绪状态根本无法呼吸，眼睛大大地瞪着，嘴唇因缺氧变得青紫，不断淌出的口水迅速打湿了一大片枕头。

    “陆子琛！”苏小念立马察觉到不对劲，赶紧将衣服扯平，然后把他翻过来，一口口往他嘴里送气。

    陆子琛的呼吸稍微顺畅一些，但依旧处于暴怒的状态，身上各处都紧紧绷着，大口大口地吸气，半个字都说不出。

    他醒来后还没来得及排尿，经过一番刺激，尿液已经撑着膀胱高高鼓起，却只能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往外滴落。

    苏小念很快就注意到那鼓得像个山丘似的小腹，连忙伸手打着圈往下按。陆子琛随即气若游丝地开始惨叫，按了半天也没听见半点水流，鼓胀处依然硬邦邦地挺着。

    “陆子琛，放松，不然尿不出来！”苏小念解开纸尿裤垫在身下，一只手继续给他按肚子，另一只手则握住他两腿间疲软的器物，用指尖在yinnang根部不断抓挠。

    陆子琛两腿哆嗦着，失控地往两边打开，喘息声越来越大，下身憋得快要炸裂，但那小口仍然只是缓慢地往外滴水。

    “憋...憋...小念...救...”他双眼紧闭，整个胯部都开始发抖。

    苏小念看他怎么都解不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给他压肚子的手不自觉多用了几分力气。

    陆子琛瞬时被激得瞪开眼睛，尖嚎一声，疼得几近昏厥。滴落的尿液在那一瞬间汇聚成细小的水流，随着力道减轻立马又恢复成缓慢的水滴。

    苏小念取来热水袋，裹上一层毛巾，然后轻轻敷在他的小腹上。

    “唔...唔...憋...憋...唔...”陆子琛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满头冷汗。

    “陆子琛，听话，放松，现在什么都不要想。”苏小念从腹股沟的位置重新开始揉捏，一点点朝中心靠近，力道逐渐加重。

    “小...念...小念...胀...难...难受...”小腹上不断扩散的热度疯狂催动着磨人的尿意，膀胱的压力汹涌地往身下转移，撞得那器物酸胀不已。

    陆子琛干瘪的屁股无意识地向内收紧，随即流出一小股稀便，尿液却还是没有太大起色。

    苏小念按得手都快断了，但这下身就像是坏掉的水龙头，怎么都出不来水。

    “陆子琛，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发这么大脾气？”她意识到光靠按摩解不了眼下的难题，情绪问题不解决，这副干枯的身体从外面根本揉不开。

    “疤痕...我不让...不许...”陆子琛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意识越来越模糊。

    苏小念恍然大悟，心里自责得发疯。真是的，干嘛要图方便去掀他的衣服，刺激他想起那些最创伤的记忆。

    她扶着陆子琛坐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通过升高体位尽可能减少排尿阻碍。

    “子琛，别生我的气好吗？我不是故意让你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

    “我...我没...没怪你...”陆子琛拼命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生怕她自责。自己爱她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怪她？

    苏小念低头亲了亲他的脖颈，继续在他yinnang根部抓挠：“子琛，我这样抱着你，有没有觉得安心一点？”

    怀中的身体稍微软了一些，哆嗦着尿出一小股。

    “小念...那是我...最...最丑陋...我不...不愿意...不许...”

    “傻瓜，陆子琛，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人？”苏小念把他搂得更紧了些，笑着落下几滴泪水。

    陆子琛喘着粗气，羞耻又渴望地感受着身下那只柔软温热的小手，废腿哆嗦个不停。

    “陆子琛，你相信我吗？”

    “相...相信...”

    “那...让我看看你的伤疤好吗？”

    他的身子突然抖了一下，眼底充满痛苦：“不...不...”

    “子琛，别拒绝我，只给我一个人看...”苏小念在他耳畔轻轻说道，鼻息guntang。

    陆子琛闭上眼睛，沉默良久，最后缓缓开口：“你看吧。”

    苏小念的手有些颤抖，接着脱掉他身上的衣服。触目惊心的伤疤一览无遗地暴露在她眼前，这副破败的身躯像极了被缝补了无数遍的旧布偶，目光所及之处满目疮痍。

    她颤颤巍巍地抚摸着那些疤痕，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着陆子琛的绝望与缺口。那些重物穿透他身体的刹那该有多疼，全身插满管子地躺在病床上的那些天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万般不易地活下来后却发现半个身体已经废用，另外一半也元气大伤，不堪重用。

    苏小念之前偶尔会觉得陆子琛有些小题大做，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坐在轮椅上的人，在医院里，在公园中，包括在商场，经常都能看见。他们远没有陆家这样优异的条件，过着需要为茶米油盐cao心的平凡生活，可他们看起来都很正常啊，哪像陆子琛这样整天寻死觅活的？可是现在，她为自己有过这样的念头而感到惭愧，她没有切身经历过那些痛苦，凭什么云淡风轻地要求陆子琛放下过去，接受现实？况且她能见到的残疾人又占这个群体的百分之几呢，那些承受着巨大悲痛苦苦挣扎的病人根本不会出现在大街上，就像陆子琛，他们不是不存在，只是不被看见罢了。

    陆子琛感受着后背的触碰，脸上一片死灰。以她的善良，大概不会真的嫌弃自己，可见过这些恶心丑陋的印记，以后每每看到他时都会不觉想起，觉得膈应吧。但他能怎么办呢？他能给的物质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唯一能满足她的也就是这点好奇心了。

    想到这里，他懊恼地朝鼓胀的小腹处捶了一下，身下更加难受。

    苏小念缓缓朝陆子琛的身体靠近，在疤痕最集中的位置落下轻轻一吻。少女炽热柔软的气息夹杂着挠人心脾的酥麻感，猝不及防地击散了蔓延在他周身全部的阴霾。他的身体瞬间松懈，那紧闭的水闸一下打开，尿液喷涌而出。

    “啊啊啊...啊啊...哈...唔...啊啊啊...”陆子琛仰着脖子，胯部失控地往上抬起，哈着气大声嚎叫，尽情释放。尿液在空中画出一条高挺的弧线，胯部东歪西扭地乱抖，溅得床上被子上到处都是。苏小念没有阻止，任他的身体自由发挥。

    “呼...呼呼...舒...舒服...呼...”弧线渐渐变低，彻底消失后，陆子琛直接瘫软在她怀里，浑身发抖，酣畅淋漓。

    苏小念忍不住笑了笑，将手覆在他小腹上稍稍用力地往下按，确保膀胱已经完全排空。陆子琛闷闷地哼了几声，被按得酸胀不已。

    “舒服了？”

    “小念...你吻了我的伤疤...”他捂住脸哭得撕心裂肺。

    “以后那不是伤疤了，是我爱你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