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起书屋 - 耽美小说 - 冤家路窄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爹叫过来陪你说说话。”

看他这意思,果然是不信的。

要说曲江烟以前也不信,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从前的事又记得那么清楚,不由得她不恐慌。有时候她也会想,莫非只是自己做了场黄梁梦?但分明曲江澧也还在,且他寻到了自己,便是这种事再匪夷所思,她也只能接受。

她不死心的问:“假如,奴婢说的是假如,如果真有这样的事,就在爷身边呢?”

孟逊道:“不可能。”

“万一呢?”

孟逊直盯着曲江烟的眼睛,道:“妖言惑众,论罪要桐油泼身,火焚而死。”

曲江烟和他对视了一瞬,他气势坚决,没有一点儿妥协的意思,分明就是告诉她,如果是她,他也不会容情。

曲江烟挫败的点点头,道:“奴婢知道了。”

孟逊吃罢晚饭,喝过茶,才又放缓了口气道:“女子无才便是德,越是识得几个字,越是爱胡思乱想,从而生出别的心思来,所以说,什么识字不识字的,没什么用,以后那种东西,你少碰。”

曲江烟心里多少明白,不管他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总之就算他真的知道自己骨子里不再是从前的红绡,他也没打算和她明白对阵,他只会让她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变成真真正正的红绡。

凡是与红绡对不上号,稍显诡异的地方,他都打算让它们彻底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努力到三千字了,今天的更新。

第69章落定

曲江烟不是个蠢人,从来不敢轻视任何一个人,尤其是孟逊,曾经她为了刺杀他,她做足了方方面面的准备。试想如果不了解他的为人,不了解他的脾气,不了解他的禀性,曲江烟怎么敢无缘无故的凑近?若是没有充足的了解,即便凑近了,也未必能得他的允许,达到前所未有的亲近。不亲近,以她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想要刺杀他比登天都难。

以曲江烟的了解,孟逊是个十分敏锐的人,她都这么直白的试探了,要说孟逊还没察觉出什么苗头来,那也不是他了。

既然察觉到了诡异,却还要粉饰太平,不是孟逊对她,对曾经的曲江烟不感兴趣,只能说他十分理性,从一开始就预见到了这事如果大白天下会招惹到的麻烦,索性就将这种可能性扼杀在萌芽阶段,让它从根上就不能得见天日,也就免了以后的重重顾虑。

如果换成是曲江烟,大概她也会这么做。

毕竟借尸还魂这事过于诡异,确实有妖言惑众之嫌,况且被更多的人知道,对曲江烟毫无好处,诚如孟逊判断,她所能落得的结局就是个死。

如此得不偿失的事,用脚趾头想,他也不会做。不管他对以前的曲江烟是求而不得的执念,还是痛恨报复,他一早就表明了,他很愿意留着“红绡”这个赝品。

只要他能容忍自己存在,就算是不幸中的幸事。

曲江烟放下心结,不再纠结于试探孟逊的心思。

男人的宠爱有如天边云,风来即散。她这会再多担忧,也不能阻止风来。与其惶惶不可终日,还不如既来之则安之。

孟逊果然叫人把朱老爹唤了来,随行的自然是曲江澧。姐弟相见,四目一对,便知道对方过得还不错。

朱老爹不是个傻的,瞧见这两人的模样,便知道他们两个有话说,进门就嚷嚷:“唉唉,一大早就把我叫起来,我连早饭都没好好吃,快饿死我了,红绡啊,有没有什么吃的?这天寒地冻的,肚里没食,我这一天都不舒坦,赶紧给我弄碗热馄饨汤也成啊。”

竹纹得了曲江烟的颔首,含着笑请朱老爹去厢房,叫人拢了火盆,做了丰盛的早餐端了过来。

他只顾着埋头稀里呼噜的往嘴里吞咽,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嗯,这味道还不错,我可有些日子没吃着这么好吃的东西了,还是这里舒服啊,要什么有什么,爷对红绡那丫头也是好得没边了,就这小日子,要说她是哪家奶奶,谁能不信?”

竹纹听了只是笑,并不接话,朱老爹也就仗着曲江烟不在,他才敢大放厥词罢了。

朱老爹一走,曲江烟就叫竹影也替曲江澧端了早餐,她则坐在一旁,陪他说话:“听说舅舅快要进京了?你可跟舅舅都说好了?”

曲江澧只胡乱的吃了一碗粳米粥,一笼小rou包,便放下碗筷,道:“嗯,我跟爹已经见过面了,该怎么说,他都明白。”

曲江烟点点头,有些不舍却又坚决的低声道:“等此间事了,你便跟舅舅回去吧。”

曲江澧看看窗外,见没人偷听,这才低声道:“我走了,那你呢?”

曲江烟笑笑,温柔的看着他道:“我姓朱,现在叫江烟,是孟家的奴婢……”跟他也就只能是表姐弟这种关系了,可跟孟逊,怕是不死不休的关联。他拿什么资本和孟逊斗?又凭什么带她走?

曲江烟垂眸道:“这种话,以后莫要再问了。”

曲江澧不甘心:“我去求他,给你赎身。”

曲江烟摇头,打掉他的希望:“他不会答应的。”

曲江澧不解其中的关节,只执拗的问曲江烟道:“他为什么不答应?他身边缺女人么?况且来年五月他就要成亲了,你留或不留,对他来说有多大关系?还是说,是你不想离开,你觉得跟着我没有好日子过?难道你就这么委屈的任他挫磨?任他娶进门的女人挫磨?”

这指控够严厉的,曲江烟却没恼,只摇摇头,道:“不要说这种气话,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你就是我余生唯一活下去的动力,如果你也让我寒了心,那我还真不如现在去死。”

见她果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曲江澧恨得直咬牙,一拳重重捣在桌上,道:“你只会拿捏我,只会叫我怎么样怎么样,可你叫我怎么眼睁睁的看着你受苦受屈,自己却逍遥自在,什么都不做?”

最要命的是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做了也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这让曲江澧更是绝望和悲愤。

曲江烟心里并不是多忧伤,爹爹蒙冤,母妹惨死,在她心里已如沉年旧伤,虽然提起来仍然对当日的痛楚记忆犹新,可到底伤口已经结疤,如果不把它割破了重新翻出来,她是没那么疼的。

尤其当年的遗憾只剩下没找着兄弟,如今兄弟好生生的坐在自己跟前,她深觉遗憾已了,心里只有“随时赴死,无憾于父母”的解脱和轻松。

她把想要交待的早就交待给了曲江澧,不外是让他好好活着,以图将来替父亲翻案。但报仇之事不是容易简单的,当徐徐图之,哪怕他有生之年不能大仇得报,将来自有他的儿子、孙子,只要坚持不懈,持之以恒,她相信父亲的冤枉总有昭雪那一日。

因此曲江烟轻笑道:“你不必替我烦忧,我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你怎知我就一定是个任人挫磨和欺负的怂包软货?”

曲江澧不作声,当年大jiejie温柔,二jiejie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