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起书屋 - 耽美小说 - 师尊在透过我看谁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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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不安着,忽听见面前这人道:“我以前,是如何唤你的?”

我这才想起还未和他说过自己名姓:“我叫……林期归,你以前唤我期归。”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如实说了师尊赐予我的名。

师尊虽赐了我名,却极少唤它……说是极少,其实已是夸大。印象中,师尊连一次都不曾唤过,许是因为这十来年中师尊常年闭关,我与他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更遑论亲近。现在告诉了这人,想的就是让这人代师尊行事,好弥补我心底未能与师尊亲近的遗憾。

他瞧着我,薄唇微启:“期归。”

我一颤。

这短短的两个字,好似在我心尖上打了个滚,又麻又痒,勾得我情难自禁,几欲拖住他的袖子要他再多唤几声。

我也曾想过,师尊若是唤我名字,该是个什么样子……现在我知道了。我脑海中仿过千万遍的场景,都不如他这一声来得恰到好处,仿佛师尊唤我时便该是这番模样。我再也找不出更合适的了。

我深深地打量起这个人,他与师尊是如此地相似,相似到让我不由得开口:“你与我师尊……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反道:“你师尊?”

我顿了顿,“我师尊是伏清真人。”

他蹙眉想了一下,“未曾听过。”

“怎么可能……”我一愣,怎会有修道者未曾听过我师尊名号?这人是在什么与世隔绝的地方修行吗?

想是我脸上的神色太过惊疑,他又想了想,补充道:“我知道无忧真人和临溪君。”

无忧真人?那不是很早以前就已飞升的三羲宗师祖吗?临溪君也是……同样是古书里的人物。

一早便大起大落的心情将将平复,又因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掀起了波澜。心头的不安便如涟漪一般,越荡越开,越发不容忽视——这个人,根本没有我想的这么简单。

正要问多些,忽地一声巨响从院子的方向传来。我一怔,将神识往那边一探,所见景象顿时让我咬牙切齿:“青、穆!”

云时大概也探知了院子那里的情况,没有再多说,“先回去罢。”

只能如此了。我暂时收回了思绪,随在他身后往回去。

*

青穆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很是焦躁的模样。他的不远处正是原来我暂时安顿云时的竹屋的残骸,另一间倒是完好无损。

……这罪魁祸首的意图昭然,真是直白又幼稚。

我气得额侧青筋直跳,就要冲他发作。他反倒先冲了过来,乳燕投林一般,惊喜道:“你去哪里啦,怎么不带我!”

我被他撞得向后一跌,被人从后扶了扶腰。等我站稳,那手又悄无声息地撤开了。

我看向旁边的云时,他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方才出手之人从不是他。

心头的火突然就减灭了许多。

我没好气地推开面前的人,“好好说话。”

青穆站直了,但还是黏黏糊糊地抓着我的手腕——他小时候经常缠的那个地方,一边摇一边说:“我怕你回来找不到我。”

“然后呢?”我睨着他。

“然后?”他颇为不解地眨眨眼,无辜道:“然后我就等在这里了啊。”

“等?!”我指着那堆破竹,嘲道:“你这是等?”

他撇撇嘴,有些赧然。飞快地瞟了一眼我身边的云时,又恢复了不以为然的样子:“……我等了好久。你不在,我一个人很不得趣。”

等了很久?

我心弦一动。但回过神后,又在心里讥笑他傻:我若是故意扔下他的,又怎么可能回来找他?我若想带着他,又岂有忘记的道理?

“那若是我不回来了呢?”我故意道,唇角却不自觉就挂上了点笑意。

他瞪向我,又急又气,“你为什么不回来?我还在这里!”

为什么?这哪里有什么原因的,不过随口一说,逗弄他的。但我仍沉吟了一阵,故作姿态,才慢吞吞道:“因为……”

然而他不等我说完便直接打断了:“你要是不回来我就一直等在这里,我不信你不回来!”

我还要再说,侧边飘下一道冷清的声音:“这蛟精看起来灵智初开,不过三岁小儿的心智,你又何必拿他开心。”

我闻言,敛了笑,满不在乎地抬手拍拍青穆的脑袋,“好了好了,逗你玩的。”

青穆看起来还是气呼呼的。

我手重了些,捋了把他的脑袋:“行了,下次出门会记得带上你的。”

青穆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僵,气哼哼地瞪了云时一眼,鼓着脸冲着他道:“讨厌!”说罢不等人反应便转身跑走了。

“哈,”我笑了一声,看着青穆的背影对云时道:“你帮他说了话,他不领情还要怨你,你便一点都不在意么?”

云时不置可否,只道:“妖灵难得,你既然想将他收作灵宠,那总该教化于他。”

不知是否我疑心,这“灵宠”二字听起来格外清晰,尤胜“教化”一旨。

第22章

45、

晚间,因为青穆将另一间房子拆了,我便顺势准备让云时也到这边来。以他原先的境界,已不需睡眠。但有拘灵契在,按说他当如凡人一般,可他又莫名其妙地仍有灵力,是以我现在也拿不准他的情况。

*

我在檐下找到云时时,他正在打坐。此时的他似乎又与早些时候不同,无端又多了几分不可测的寒意。

我忽地记起最早他初初醒来时,我曾问过他还记得什么,他那时只说了自己的名字;但到了他外出寻我时,已经又记起了另一些——无忧真人与临溪君……他现在这副模样,很难叫我不多怀疑,他是否又记起了更多。

他的恢复速度这样惊人……我忽然有些后悔,觉得或不该来招惹这个人。

但未等我退缩,他已经察觉到我来。

“何事?”他睁开了眼睛。声音又寒又冽,像极了极原冰地下的冰源。

我竟像被摄住了,生生打了个寒颤。

他静静地看着我。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我原先要说的话都像被冻住了一般。

幸而几息之间,眼前冰寒的眼神莫名地渐有了回暖的迹象。

僵住的指尖倏地微微弹动几下,我这才觉得自己被冻住的血又开始流动,“时候晚了,你若要歇息,只能暂时与我们挤一挤了。”

他垂眸不言。

重修那塌掉的屋子不算难事,但我原来需要一个借口与他更近一些,这才不提立刻修整的事。我此刻因为他方才的异样萌生退意,但话已出口,也不得不顺下去,只能硬着头皮道:“今晚暂且如此……明日一早便收拾你那里。”

他这才淡道:“无妨。”

这便是同意的意思了。我说不清自己此刻心情——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