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起书屋 - 耽美小说 - 原罪之诱你入地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牵走小黄牛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景象,他先是诧异地挑眉,然而收敛了神色,仿若没看见牛大在见到他时,眼中爆发的乞求,他弯着腰摸摸小黄牛的脑袋,眸色温柔,然后转身带着它回到里正身边,将牛大的乞求抛之身后。

濒临绝境的恐惧袭上心头,牛大觉得自己像是全身掉入了冰窟窿中,跳动得很快的心像是要裂成两半儿,他腿软脚跋地走着,每一处土墩子、篱笆旁边的暗影里,好像都隐伏着侦视他的眼晴,连踩到一片枯叶,听到一个石子滚动的声音,都会使他心惊rou跳,背脊里榨出一身汗。

他的脸上全是泪水鼻涕,他想求饶,他想喊救命,他后悔了,他以后再也不会欺负牛郎了,然而没人听得到他的呐喊,他的灵魂就像被禁锢在这个躯体里一般,看着不知名的鬼怪一点一点地借着他的躯壳在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第56章牛郎织女:进衙门

县衙上,县太爷眯着眼睛看着今天衙门里的四人一牛,这牛就算了,姑且当个买卖纠纷的证据,但是这两个泛着恶臭,衣衫褴褛,面容肿胀,看不清样貌的两个人是怎么回事,这是在蔑视公堂吗?

县太爷怒拍惊堂木,头顶明镜高悬牌匾,不怒而威,看的原本就心虚的牛大夫妇二人浑身一激灵,“堂下所跪何人?”

里正作揖行礼道:“回县太爷的话,草民乃牛家村里正,这位是牛郎,旁边二位是他兄长牛大跟他的媳妇——”里正言简意赅,将他如何在牛郎家发现了牛大夫妇二人被倒挂横梁,牛大夫妇又是如何狮子大张口说牛郎偷了他们五十两银子,又是如何义正言辞地要见官说的一清二楚,言语中虽没有对牛郎的回护,却是字字都在说牛大夫妇自私自利,贪婪成性,牛郎小伙却是自力更生,勤劳上进,他们见自家弟弟富裕了,便心思不正,偷钱不成反诬赖。贰伍捌中文

里正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还有村民在衙门外应声叫喝,表示里正所说皆属实。

县太爷拍了拍惊堂木,道:“肃静,衙门之上,岂能喧哗?”见到外面渐渐安静下来了,县太爷才看向牛大夫妻二人,面色严肃,道:“牛大,你来说说这里正之话,可否属实?”

牛大媳妇在堂下死命地拽拽牛大的衣角,就怕他像刚才那样发疯,不管不顾地承认了,或是在县太爷面前大放厥词,死的更快。

牛大在心里骇地要死,拼命地祈求上天保佑,千万不要让那牛鬼蛇神再控制他说胡话,然而平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根本就没有用,他只能心惊胆颤地感受着自己的嘴巴一张一合,看着县太爷那越来越阴沉的脸,几欲崩溃。

“回县太爷的话,里正的话句句不属实。分明是牛郎在分家之际偷走了我五十两银子,他先是装作一副穷困潦倒,孤苦无依的模样,后见到大家都相信他了,便开始拿钱买地盖屋子。我们夫妻两前去找他理论,却还被他倒吊在横梁,泼我一身污秽,贼喊捉贼,求县太爷给我做主啊!”说的可是声声泪下,痛哭流涕。

围观众人再一次被他的不要脸给打败了,个个唏嘘不已,隔空朝他啐了一口,我是牛大的脸,他不要我了,我是牛大的脸,他不要我了,我是牛大的脸,他不要我了!

县太爷眉梢抖动,听着牛大不要脸地话语,瞧他满脸污秽的样子,形容猥琐,简直不堪入目,他转头看向牛郎,顺便洗了洗眼睛,“牛郎,你怎么说?”

牛郎挺直身板,面色沉稳,道:“回县太爷的话,牛郎哥哥牛大所言实在是子虚乌有。牛郎与他分家之时,只得了一头黄牛和一袋几乎全部坏掉的种子。牛郎在山上寻了一处地方盖了个小茅屋,又在地主家不要的荒地上开垦出一亩地,灌溉施肥全是我一人同那小黄牛做的,附近的邻居全都知晓。初时收获的粮食甚少,只能饱一餐饥一餐,后来,那荒地渐渐变得肥沃,粮食收成好了,卖与他人,才攒了点小积蓄。那荒地地主卖我二两银子。就连兄长所谓的盖房子,也不过是我在那茅屋的基础上,砌上了砖头,好遮风挡雨,不至于睡个觉都不安稳。这样下来,我手头根本就没剩多少钱。当初黄牛生病,我一穷二白,身无分文,独自入深山采药,差点回不来,我若是真的有那五十两银子,又何必这么作践自己?”

说到小黄牛生病,忆起将要失去它的痛苦,牛郎声音哽咽,几欲落泪,身旁静趴着的小黄牛时不时地用脑袋蹭蹭他的身体,偶尔伸出舌头舔舔他垂落在地的大手,无声地安慰着,足见这一人一畜感情之深。

众人听着牛郎这心酸的话语,莫不感慨叹息,感同身受,他们可以说是真的见证牛郎这一路的辛酸历程。若说他有钱了,众人想想牛郎那间屋子和那一亩地,心中摇头,跟一般人家一比,哪里是富起来了,还差的远了!顶多就是从家徒四壁的穷小子变成了有屋遮天的穷小子,没差!

☆、第57章牛郎织女:空口说胡话的本事,还真是谁人都不及牛大啊!

牛郎摸摸小黄牛的脑袋,感受着它依偎在自己身边的温暖,眨眨眼将眼中的水汽褪去,再抬头时,面色冷静,他看向牛大夫妇二人,一字一句道:“我可叫那地主前来与我对峙,看看这地是不是卖我二两银子?大哥,你既然说我分家时拿了你五十两,那你到是说说,两年前爹娘剩下的钱财可还有五十两?寻常人家一年三两银子便可度日。贰伍捌中文爹娘去世时,我虽年幼,却还记得他们曾说过,这家里所有的银钱加起来不过二十两,日后若是分家,给我五两即可。你敢说,这话爹娘没有说过?可事实上,你们给过吗?”

牛郎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转头看向县太爷,“大人,牛郎的话是否属实,问一问里正便知。我爹娘在世时,与里正关系要好。”

事情至此,县太爷如果还看不出什么的话,也白在这官场上呆了数十年了,这般厚颜无耻的兄长还真是少见。

牛大硬着脖子,一副被人污蔑的模样,痛心疾首道:“我们怎么没给!我跟你嫂嫂从小把你带大,供你吃供你穿,这些都不要钱的吗?为了你,我们吃糠咽菜,衣服更是缝缝补补又三年,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这话说的,不仅牛郎牙酸胃痛,就连一旁的里正都看不过去了,冲着牛大恨铁不成钢道,“牛大啊牛大,你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你们夫妻两怎么对牛郎的,别村的人不知道,我们本村的人难道都不知道吗?随随便便叫出一个村民,都知道你当年是怎么狠心对待牛郎的!你让他饿着肚子放牛,你让他在三伏天大艳阳下耕地一整天不给休息,你让他在寒冬腊月住牛棚却连一场棉被也不给,你的罪行简直就是罄竹难书,你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