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起书屋 - 言情小说 - 穿成首辅的早逝童养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翘的桃花眼,笑时多情。怒时含霜。苏博士又是个冷漠性子,这一利眼扫过去跟刮骨刀似的,十分具有威慑力。

徐乘风本还犟嘴,冷不丁被苏毓刮了一眼,顿时吓住了。

片刻后回神,他觉得丢了脸。也不知他一个小男娃娃哪儿来那么大的气性和自尊心,当即哇哇大叫:“我都说了我不要回来看她!你们非要我回来!她有什么好看的,那么丑!还欺负我!我要回去!彩月姑姑我们回镇上找爹!我不要在这里了!”

小孩子嗓音尖细,吵闹时更甚。一声高过一声的,能此颇人耳膜。徐乘风这会儿扯着嗓子又跳又叫唤,别提多恼人。

苏毓眉头蹙在一起,脸色顿时变得十分冷淡。

张彩月心一跳,底气立马虚了。说到底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家。苏毓给她脸时,她还能拿腔拿调。苏毓真冷下脸了,她瞧着又有些怕。避着苏毓的目光,她忙蹲下去安抚徐乘风。

那轻言细语又哄又心疼的模样,倒像是她才是徐乘风的亲娘,苏毓是个外人。

苏毓忍不住翻白眼,什么玩意儿!

张彩月哄着哄着,见苏毓心安理得地在一边坐下,顿时又不高兴了。她气自己没用,居然被个乡下妇人给唬住了。思来想去的不甘心,便又憋不住心气儿预备刺苏毓两句。

于是边安抚孩子边就一脸不赞同地对苏毓说:“jiejie你也真是,乘风一个小孩子能懂什么?为了一个蛋跟孩子闹,眼皮子也忒浅了!不是meimei我说你,你好歹也是做娘的,有蛋不先紧着孩子紧着客人,自己躲灶房偷吃,哪家也没有你这样上不得台面的……”

她这人嗓音尖细,说话阴阳怪气,听着就叫人不舒坦。

老实说,苏毓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一回两回的阴阳怪气她懒得计较。多了,苏毓这脾气就上来了。

“要说上台面,我确实是没你张姑娘上得台面,”苏毓手热了,手背上的冻疮发痒发烫。心里不耐,她语气就更淡,“就一个两个蛋的事儿,挂嘴边来回反复的说。”

“你!”张彩月噎住了。盯着苏毓,一张脸憋得通红。

苏毓已经很累了。她今天空着肚子在山里转了一整天,又累又饿。这会儿烧柴做饭给这两人做饭,已经仁至义尽:“你俩实在想走的话,我这就送你俩出去。”

张彩月傻了。

苏毓不管,转身回灶下,三两下利索地就灭了火,直接作出送客的姿态。一手拿灯一手作请状,冲着一大一小两人说:“还走不走?要走就快点。我今儿在外头做了一天活儿很累,明儿还有事,晚上要早点睡。你俩回镇上走慢点,今儿大太阳晒化了雪路滑着呢。”

张彩月:“……”不,不是,她不是真要走。只不过拿个乔,看不出来?

张彩月瞠目结舌地看着一脸不耐烦赶人的苏毓,胸口起起伏伏,似乎被气得不轻。

苏毓看见当没看见,径自走出灶房一把抓住徐乘风的胳膊,拽着人往外走:“走吧,我送你们。”

张彩月真吓傻了,下意识将大叫的徐乘风从苏毓手里抢过来。两人惊魂未定地看着说赶人就赶人的苏毓,看表情,被这突然的状况弄懵了。

张彩月懵,当然懵。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混账的人!她可是为了看她特地从镇上来乡下的。这不长眼的村妇不知感激便算了,她跟乘风饿了一下午肚子,这人倒好,没管没问,自己一个人躲灶房里煮蛋吃。她不过是说个两句,居然就撒脸子,大半夜赶人走?

如此歹毒不懂道理!

“怎么?不走?”苏毓眉头拧成一团,“不走就少说点话!”

“……”张彩月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气的。她一手指着苏毓的鼻子,抖抖颤颤的。她也不吃苏毓的这顿饭了,拉着徐乘风,掉头就走。

苏毓见她终于硬气了,双手抱胸等着她组。

然而张彩月才没那个胆子走夜路。就见她气鼓鼓的,拽着徐乘风推开了徐宴书房的门。

苏毓:“嗤——”

徐家别看穷,其实屋子还是蛮多的。大三间主屋不说,两间侧屋。每间屋子都有床,徐宴的书房里自然也单独置了一张床。一来是读书方便,二来也是徐宴的习惯使然。

实际上,原本书房就是徐宴自小的卧室。当初徐氏夫妇还在的时候,徐宴便一人占一间大屋。后来徐氏夫妇俩因故去了,嘱咐两人成婚,毓丫没动他的屋子。只将徐氏夫妇的那间朝南的屋整理出来用作婚房。这些年两人成了婚,除非新婚那半年行房,他其余候都睡书房。

说来也是毓丫肚子争气,新婚没两月便怀了徐乘风。徐乘风出世以后,徐宴便没碰过毓丫了。苏毓不知为何,至少从她继承的记忆来看,看不出原因。总而言之一句话,书房是徐宴的私人领地。

张彩月这姑娘大喇喇地冲进徐宴的屋,司马昭之心,真一点都不遮掩。

苏毓挑眉,转念想想,兴许人家早就彼此有意,否则徐宴也不会叫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替他回来看她不是?

撇了撇嘴,感觉有点索然无味。徐宴这素未谋面的便宜相公在苏毓这儿,基本已经画了叉。她慢吞吞又回到灶台边把灶火点燃,等她把身子养好就想办法离开徐家,其他人,爱咋咋地吧!

这一夜,三个人吃了极不愉快的一顿饭。

徐乘风年纪小,不大懂事,自然看不出母亲有什么不同。除了对苏毓发脾气,叫嚷着要叫他爹休了苏毓。张彩月也冷着脸,一脸不愿与苏毓这种无礼的村妇多费唇舌的样子。

苏毓埋头吃饭,连眼皮都懒得翻一下。

吃完,张彩月到底没好意思说要去徐宴的屋睡。只能不尴不尬地让苏毓再给她铺个床。

第二天天才麻麻亮,张彩月就爬起来。憋屈了一晚上,她连早饭都没用,抱着迷迷糊糊的徐乘风就赶回镇上去。

等着吧!这丑八怪的所作所为,她非跟徐大哥好好说道不可!飞得叫这毓丫被徐大哥嫌死!

苏毓睡醒起来都没瞧见两人的身影。

看早已凉透的被褥,走了至少半个时辰了。想着自己还有个野山参要卖,苏毓将昨晚的生饭煮成粥对付两口,也匆匆出门。

王家庄离镇上不算远,算脚程的话,一刻不停地走,大约要一个时辰。

苏毓这具身体劳累得厉害,没了那根时刻挣钱教束脩的弦儿,苏毓一躺下就不晓得醒。这不,早上起晚了,她人赶到镇上快接近晌午。

大冬天的倒不怕晒,天冷,有太阳照着反而更暖和些。赶路这一会儿,早上那两口粥早就消化了。苏毓饿着肚子,马不停蹄地就去了镇上最大的药材铺子。

野山参自然是吃香的。人参这种东西,不论哪个朝代都是值钱的。苏毓挖到的这株不算特别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