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起书屋 - 耽美小说 - 红楼同人之赦你无罪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只有开国时大封天下时,武将封爵最多。只是开朝近百年,国初时的老将早已凋零,子孙袭爵多降等,如贾赦父亲贾代善一样原等袭爵的人凤毛麟角。贾赦不知左畸用意,只能含糊地答道:“都熟悉倒谈不上,不过是平日年节有些走动。”

左畸不以为怵,笑道:“总是比我们这些人熟惯些。如今你也知道,好些袭爵人家虽已降等,却少有改制的,一个个挂着原来的爵位牌匾,就以为自己还是原来的公侯之家,多有行不妥之事的。”

贾赦自然知道这些勋贵人家行事作风,也不以为意,倒是左畸自己想起跟前之人也是袭了一等将军却家中挂了公府匾额,有些歉意地说:“贾侍郎不必多心,并不是针对你一人。”

贾赦早就想把荣国府的匾额换了,这样假正经也就不能再以国公府二老爷自居,人们也能真正把两房人分开。因道:“大人不必多说,只说下官的差事就好。”

左畸对贾赦的态度满意,说话也就更软和了三分:“只是想请贾大人将有爵之家现袭何爵,家中所悬何匾,是否名实相符调查一下,待我们礼部了解了情况,拿出一个章程来呈圣上定夺就好。”

说得轻巧!一旦皇帝要让这些袭爵之家按制遵循,那调查的贾赦就成了众矢之的,更何况他家里本就还有一个以国公府为傲的老娘,不用外人收拾,在府里他就别想好过。就以当今那认死理的性子,勋贵人家按规改制是十成十的事。

要是原主肯定不会同意此事,可换了芯子的贾赦就巴不得这一声——后世的红楼已经让人分析烂了,贾家被抄家皇帝看不惯勋贵尾大不掉是个重要原因,什么四王八公同气连枝,那就是自己□□裸的找死。

和皇帝争权柄,在皇帝没坐稳帝座时还能容忍一时,等皇帝坐稳了江山,收拾这些人不过是一道圣旨的事。君不见原箸中四大家族都灰飞烟灭了。借此时机,贾赦能与勋贵彻底决裂,不光皇帝乐见其成,就是贾赦自己也正中下怀。

可是贾赦还是面有难色:“大人,下官怕是不能胜任。”

左畸自是知道贾赦为何为难,可他本就是为了折腾贾赦,口气坚定:“贾大人,你我食君之禄,忠君是应有之意。可不能为一己之私置陛下圣恩于不顾。知道大人为难,此事也不急于一时,大人慢慢做就是。”

贾赦听了还是满脸的不愿意,直到左畸自己说出贾赦可以不用坐班,在京中随便调查,还没有期限后,才不甘不愿地向左畸一拱手:“下官只能勉力一试。”

第51章

只能说礼部尚书左畸左大人折腾人心切,对要折腾的人却不够了解。

大明宫。贾赦一脸激动地对太上皇说道:“这是看我有多不顺眼,一定要我出来做这个靶子。”

太上皇无奈地看向脸板得平平地皇帝:“这个左畸?”

皇帝瞪贾赦一眼,就你这不着四六的性子,自己不好好学习礼仪不说,连着个忠顺一起没把个老学究林胜逼疯,左畸才想出这么个不易见功的差事给他。对着太上皇皇帝也没好脸色:“父皇还是问问这家伙和忠顺都在礼部干了什么。”

贾赦顶回去:“我们什么也没干。”

皇帝脸更冷了:“你们一个不好好学,一个在一边把人家教的礼仪批得体无完肤不说,两个人得

儿机会就溜,让人家怎么教?”

贾赦:“分明是礼部的人个个看我不顺眼,我做什么他们都横挑鼻子竖挑眼。”

皇帝冷笑:“你下朝一到部就要先补觉,林大人去了你还不肯从桌子上起来,有此事吧?人家给你讲礼部各司职份,你和忠顺说职责划分不清有此事吧?人家要把各司郎中召来让你们见识一下各自职责,你们已经溜走了。”

贾赦摸下鼻子:“那不是忠顺想平郡王了嘛。”

太上皇都气乐了:“还说平郡王。好好的孩子,现在天天跟着你们那个不着调的族长还有他那个儿子。偏你又不让他进宫来,都不知道他现在给教成个纨绔没有。”

贾赦撇嘴道:“要是教成个纨绔,我得多省心。”

太上皇和皇帝都是一默。还是皇帝先问道:“你真不想查?那我就让贾琏从户部同来,专查此事。”

人干事?支使不动老子就拿人儿子顶缸。贾赦只能认怂:“我查就是。左右我的名声也就那样了,我琏儿还是好好教户部那些蠢货记帐吧,好歹是个好名声。”

皇帝这才有了些笑意:“我就不信你真的不想查那些人。”

贾赦也是脸色一整:“这真是个机会。我早就想把勋贵理一理,这倒是个机会。当年的事不信他们没搀和,说不定把人逼一逼,就有蠢货自己跳出来。”

太上皇沉着脸道:“还是小心些,那些人家都有自己的底牌。”皇帝也点头赞同。

贾赦不满地对天下最尊贵的一对父子抱怨:“二十年了,真不知道你们都查了些什么。忠平和忠安,一定有人在里面插了一脚,要我说直接把他们拿下,多少事问不出来。”

太上皇气急:“告诉你多少次,先有天下后有徒家。先太子就是这么教你的?天下苍生为念,天下苍生为念,刀兵是好动的?”

那两个哥哥一直没少给皇帝下拌子,太上皇为大局、为父子亲情一直让他忍忍,他也忍得快变成神龟了,听了贾赦的话明知太上皇不赞同也过瘾。见太上皇气得不轻,亲自递茶给太上皇消气——从贾赦进了大明宫,为防消息外泄,就把宫人太监都打发出去了。

太上皇看看已经快四十的儿子,再看看另一个快四十的臣子,想到自己已经过了花甲之年,确实没有另一个二十年好等,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你这些年憋屈了些,就像你说的,这是徒家天下,朕被臣子掣肘何尝不憋屈。好在这二十年军权已经收得九成,你查一查,能查出点东西最好,查不出来把军权再收一收也未为不可。”

贾赦低头道:“我没有陛下的心胸,我也不知道什么家国天下,可我知道哪个人真心为我,哪些仇我一定得报。”不让太上皇和皇帝看到他的红眼圈,继续低头道:“我刚入上书房时不知道自己只是个质子,长大些有什么不知道的,真当我傻透了吗?父母亲族为了家族舍我一个五岁稚子,只有太子哥哥是护着我的,要不然那几年在宫里,那个女人能生吃了我。我只有那么一个真心护我之人,谁害了他,我就让他全族陪葬。”说的人不觉,听的人因他语气低沉喑哑,只觉萧瑟满身。

太上皇以手扶额。那是他一手带大的储君,从生下不久就立为当朝太子,却被人生生构陷谋反。他何尝不知儿子无辜,为了这徒家江山不得不让一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