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起书屋 - 耽美小说 - 太平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律词一道,然后还要懂韵,还用懂平仄,才能叫玩,而不是唱戏,这在蒙元入主中原之后肯定会被大肆打击,然后符合他们审美的南北曲才流行了开来。

所谓精妙的元曲,绝大多数只能是看,就是案头自己看的玩,在当时基本没有,或者很少有歌之的。

杨慎热血沸腾的道:“定要将着鞑子再赶回大漠以北。”

一时群情激奋,徐秀笑笑不说话,古人民族之观念根深蒂固也。

……

初次见面的生疏随着交流的深入也慢慢的消散在众人之间,一路吟诗作对,行茶令,谈论散曲,甚是合拍。

来到济南府,两岸不见南方景致,入目宽广的视野带来了别致的景观。

舟船一路向北,不觉群山已过,到达河间府,离京师,已是不远。

☆、第十五章相聚

“阿秀啊阿秀,想死我了晓得不晓得。”

徐秀微微蹲了蹲,好让个子还停留在当年的陶骥能够如愿勾住自己的脖子。

一笑,甚是怀念,也不去计较后来书信里擅作主张喊自己阿秀的陶骥了,关系已经到这一地步,是自然的进程。

徐秀道:“我也很想你呢陶二,知道你女气,可你也不能这么女气吧。”

初见之时徐秀都快把自己的眼睛给揉瞎了,这洁白的肌肤,这纤细的小腰儿,这流波的眼眸,要怎么好看怎么好看,都说江南风水养人,看来这北京城也不遑多让。

可惜就是男儿身,这才明白,怪不得会有很多士子被他给骗了。

陶骥揉了揉徐秀的脸蛋道:“这怎么能叫女气,小爷可是潘安之貌啊,你不知道有多少京城豪客来做媒呢,都想把女儿嫁给我,可惜我看不上啊怎么办。”

又道:“可惜啊可惜,没了当年的手感了。”遗憾的松手。

徐秀也跟着笑道:“那我们有潘安之貌的大美女陶jiejie,是想嫁给哪家如意郎君呢?”

“你作死啊,找打!”

陶骥都二十岁了,徐秀也已经十七岁,却犹如儿童那般的打闹,引的苏松会馆内周围人的一阵侧目。

停下后,徐秀灌了一口凉茶道:“陶二啊,怎么不见子渊兄?”

“他去王华先生那里了,还有,我也有字了,良伯哦,你可不可以别在喊我陶二了?”陶骥很有女侠豪迈气派的道。

“好的陶二,没问题的陶二。”徐秀翻了翻白眼认真的道。

“哈哈。”

两年不见的生疏,转眼儿就消失不见。

两人以茶代酒碰了一杯,一饮而尽之后就听道外面有人嚷道:“陶良伯,你给我出来!为什么躲着我!”

周围都一阵暗笑的瞧着扣了扣耳朵若无其事的陶骥。

徐秀从二楼借着窗帘看了下,就见楼下一位模样帅气却有点狼狈的年轻学子。

回首问道:“这就是那个万镗吧?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陶骥不在乎的道:“我只是看他和陆二长的有几分相似,便起了捉弄他的心思,谁知道他这么不禁逗,就喜欢上了那个陶小姐呢。”说完眼睛一魅,朝徐秀眨了眨。

可惜徐秀一点异样都没有的喝了口茶,不屑的道:“你也太缺德了。”又道“那他明白过后为什么还缠着你不放?”

陶骥哼了哼道:“受不了这个刺激,听说在城外一个人待了几天,跑回来就一直缠着我,说是要讨个明白,跟他说了也没用,隔两天就要来一次烦不胜烦呐。”

徐秀只能同情了一下那位叫万镗的学子,可惜他也无能为力。

“说起来,阿秀你到是越长越俊秀了呢。”陶骥伸手摸了摸徐秀的脸,轻声道。

徐秀微微往后一靠,躲过那只爪子呲了口牙道:“别把你这一套用在我身上,我对你是有免疫的。”

“切,没劲。”

两人伴着楼下那由高昂到低落再到委屈最后又愤怒的“陶良伯你出来见我”的背景音交流着各自两年多的见闻。

这俩人一喜一哀,或许,先笑的不是笑到最后的呢?徐秀如是想到。

……

“峻嶒来了。”顾清揉了揉眉头叹道。

对于钱福的死除了徐秀以外,最伤心的,恐怕就是被称为三杰的另外两人,顾清与沈悦了。

“见过士廉先生。”徐秀低首道。

“罢了,罢了,你们兄弟两年没见,自是有许多话要谈,我就先行离开了。”

顾清看上去很是悲凉。起身就想走。

“士廉先生,家师著有鹤滩集六卷,让晚辈请您和沈悦先生作序。”

徐秀从背包里拿出那一套钱福的著作,郑重的递给顾清。

“好,作序,作序。”

接过这薄薄六卷书,顾清红着眼睛哽咽的道。

“先生。”徐辉抬了抬手,担忧道。

“无妨,我先失陪了,明耀,峻嶒,你们兄弟好好聚聚。”

两人躬身目送顾清苍凉的背景而去。

……

“秀弟长大了。”

“你也更成熟了。”

好吧,徐秀知道自己这句话要多违心就多违心,什么叫更成熟了,就是比以前的面瘫多了一丝威严,有不怒自威的感觉,知道的以为他是小小从七品兵部给事中,不晓得的,还以为是六部堂官呢。

徐秀挠了挠了脸道:“风宪官可不容易,这是得罪人的活儿。”

徐辉摇了摇头到:“为兄不怕得罪人。”

徐秀抿了抿嘴巴有点感性的道:“上能封驳陛下圣旨,下能纠察文武百官风闻而奏。真的不轻松的。”

徐辉朝南面拱了拱手面无表情的道:“陛下圣明,刘部堂、左右御史大人皆正身率下之人,吾有何惧?”

徐秀咳嗽了一下,看来他这位徐辉堂兄还真是一个正人君子?不由心中暗自道歉:看来以前错看他了。

嬉笑道:“你是二甲十二名,你说今科我会得第几。”

“三甲。”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更何况已经两年多了,你又怎知我旧疾未去?”徐秀不爽道。

“呵呵。”

徐秀眼皮一跳,果然人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改变的,遂决定收回刚才的道歉。

徐辉又道:“听闻秀弟于散曲一道很有研究?”

徐秀锤了锤脑门,古代读书人这个圈子说大很大,说小其实也是很小的,吴中这一块流行起来,天南地北的苏松士子包括周边的江西浙江,都基本也都晓得了。

不由尴尬道:“游戏而已,不足一提。”猛然想起在运河上也是这句话开场白,又道:“想也别想,我是不会讲的。”

徐辉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徐秀,道:“允明先生把与你讨论散曲一道的书信公之于众了。”

“这……真是。”

徐秀有点脸红的接过这本册子,原来同唐寅祝允明书信几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