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起书屋 - 言情小说 - 嫁给你叔(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打算出门呢?”

“这……大概上次忘记拿出来了吧!”阮静漪笑说,“哎呀,从旧包裹里翻出了意外之财,这可是托了则久的福气呢。”

段准听了,露出无可奈何的样子。他摇了摇头,叹气说:“阿漪,你是想离开侯府吧?你出不去的,现下四门落锁,婆子见到你,肯定会来回禀于我。你还是早些休息吧,别费这番功夫。”

段准的话平静而认真,阮静漪听了,神色轻怔。

“则久,你……”她攥紧了手,小声地问,“你猜到了?”

“是啊,”段准苦笑道,“今天我说了那样的话,你定然会慌乱。想要离开,也是难免。”

“……”阮静漪的眉心一跳。

她在心底大呼:原来你也懂这个道理!

原本说好的,拿钱干事,见好就散,绝不纠缠,两个人一起干一番大事业,打那丰亭郡主和景王父女一个措不及手。结果现在,段准交代了,他就是喜欢她,一开始就想娶她,这算不算是老jian巨猾,动机不纯?

她被骗了,还不能慌张失措,赶紧开溜吗!

段准见她面色变了又变,就说:“你放心吧,你要当真不想嫁我,我肯定会放你走。”说完,他对芝兰道,“去取件外套来,免得冻坏你家小姐。”

阮静漪这才察觉到,她一直穿着寝衣寝裤,赤着脚站在长绒的地毯上。虽说是夏夜,可月近中天了,难免还是有些冷。

芝兰都不敢说话,连忙去取了件外袍,老老实实地给阮静漪披上了。

静漪攥着袍角,目光游移地看着段准,问:“则久,你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我不愿意,你会放我走?”

段准点头。

“我想娶你,那是因为你确实率真爽快,没有别人的拘谨。”他说,“你就当我俗气吧,不喜欢那些对我唯唯诺诺,满目讨好的女子,只喜欢你这样的。可你若是不高兴了,那我娶你,也只会叫两个人都觉得苦痛,反倒落的没甚么意思。”

阮静漪愣愣地听着,竟然觉得段准的话很是那么回事。

婚姻这种事,还是要两情相悦来的好。只有一方对另一方的痴缠,那就让婚姻成了枷锁,只会让怨恨取代欢趣,平白消耗掉人的青春,正如曾经的她与段齐彦。

她眨了眨眼,喃喃道:“你要是不喜欢那些讨好你的女子,那怎么不见你喜欢丰亭郡主?我看她脾气也挺傲,一个不高兴,能用球砸你五十个来回。”

段准说:“那也太傲了!谁想娶谁娶,反正我受不了她那郡主脾气。”

段准的话有些嫌弃的意味,驱散了屋内的凝重,叫阮静漪的心也轻松了些。

她看着段准,见他远远地站着,当真没有逼迫的意思,心头的大石渐渐落了下来。

段准要是真想拦着她,根本不必装腔作势。他会这么说,就一定不会为难她,言出必行。

阮静漪定了定神,对段准说:“那说好了,你可不能当真强迫我嫁给你啊。”

段准点了点头:“好。”

烛火光映上来,让他的五官落在一片晕黄里,比平日温柔了不少,像是宝剑入了鞘,被红绒布仔细地包裹了,又像是枪矛缠了红丝,只余下一团柔软的钝口。

两人定好了约定,段准便没再打搅,回房去了。离开之前,他叮嘱芝兰和外头几个丫鬟要好好照料,不要让静漪着凉了。

等段准走了,阮静漪便叫丫鬟收拾起满地的狼藉,自己坐回了被窝里。被窝已经有些凉了,但因为是夏日,倒也无所谓,反倒来的凉快。

芝兰给她理被褥,小声地问:“小姐,咱们还走吗?”

“先……不走了吧,”阮静漪仰头,盯着敞落的水晶帘子。

芝兰的眼里还有些惑意:“小姐不是喜欢小侯爷的吗?为什么要走呢?”

阮静漪噎了下,竟然答不上来。她时常对芝兰玩笑似地说段准好,说自己要嫁段准,看不上段齐彦,一来二去,这丫鬟也当真了吧。

“你觉得我当真喜欢他吗?”阮静漪无奈地问。

“喜欢呀,当然是喜欢的,”芝兰笑说,“小姐和小侯爷在一起的时候,笑的多开心呀。我从没见过小姐笑的那么高兴。”

闻言,阮静漪愣了下,脑海里登时掠过许许多多的画面来——

远有初初上京时,段准携带美食佳肴、和尚戏子上门拜访,硬生生叫祖母敞开心扉;近有段准与她一起戏弄梁二夫人,二人附和,硬是从二夫人手中得到了一株野山参;再有那殷红艳丽的嫁衣,及温三夫人所赠的孔雀尾发簪;更有球场惊马时,段准将她搂入怀抱的惊鸿一瞥。

阮静漪怔怔地坐在床上,心底涌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对段准,是怎样想的?是从未生出爱慕之心,还是不知不觉间,已对他习以为常?

芝兰吹了灯,屋内又陷入一团漆黑。阮静漪躺回了床上,心却比先前更乱了。这一次,她不仅在头疼着段准的话,更在头疼着自己的想法。

她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便陷入了梦中。

这梦奇奇怪怪的,梦中的她竟然穿上了一身大红嫁衣,从花轿里探出身子来,把手交进了一个身着喜袍的男子手中。那男子紧紧握着她,牵着她向喜堂走去,口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阿漪,两辈子了,我终于没错过了你,把你娶回家了。”

49.相邀我们景王府愿付双倍

阮静漪睡了一晚,次日再起来,人便冷静多了。

段准的心意,委实叫昨日的她有些不知所措。一时慌乱,竟生出了逃跑的想法。所幸段准答应了不会为难她,如此一来,她的心也渐渐放下了。

不过,要说放心,其实也没有全然放心。她知道段准心仪于她,可她却探不明白自己的内心。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最难猜的,原本就是她自己。

前世她为段齐彦所伤,今生原本是不想再嫁给旁人的。她总觉得自己像一株烧透了的蜡烛,已没有残余的热了,只能在灯盏里做一团灰烬。可段准偏偏要持光而来,叫她再亮一回。这一时半会的,她也不知该怎么对他。

思来想去,她也只能先这么算了,走一步,是一步。

昨夜闹了一通,芝兰显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