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起书屋 - 高辣小说 - 有女名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

“这是小店赠给大将军品尝的…”

赵蕴黑白分明的眸子略有羞赧的望了望林熹。

林熹温婉一笑:“多谢店家。”

然后碰了碰赵蕴的胳膊,逗他:“大将军哦。”

赵蕴双耳发热,用筷子戳中一个油饼递给她,然后自己也用油纸包了一个品尝。

只可惜这rou饼看着好吃,特别是那rou馅,对林熹来说,盐撒的过于多了,只吃了半个,就被油腻出了饱腹感,齁得不停的灌茶水。

“不过这个茶,口感倒是很香很涩,味道很独特…”

闻言,赵蕴向小二召了下手。

小二乐颠颠的跑过来:“大将军!”

赵蕴扔给他一块碎银子:“这是什么茶水?”

小二弯腰谢过赵蕴,道:“哦,这是我们掌柜进的新茶,听说是专门解油腻的大麦茶,大将军是不喜欢吗?小的这就给大将军换成上等的铁观音。”

“换就不必了。”赵蕴这次掏出一锭金子:“去跟你们掌柜说,把这新茶全部整理出来,我全要了。”

店家当然不肯收一锭金,你推过来,我推过去的,林心新生厌烦:“那就不要茶了。”

出了rou饼铺,他们去豆花铺子里,喝了两碗咸虾米豆花,也算是填饱了肚子,可眼下,时间依然尚早。

林熹突然道:“能不能带我回林府看一眼?”

赵蕴阖首同意了。

林熹一时觉得是意料之外,一时又觉得是意料之中。

如此又去了一间香烛铺子,赵蕴在货郎的担子里买了雪梨和糕点,两人提得满满的一手,往记忆中的林府而去。

或许是因为人一旦不在了,残存在他人记忆里的只剩下那个人的好。

林熹如今记忆里的林府,全部都是红衣娘亲雪衣爹,晨起请安夜抵眠。

右手被紧攥了一下,赵蕴道:“别哭,你若哭,我就不带你去了。”

林熹连忙眨去眼底的涩意:“我没哭。”

时隔十数年,林熹一路而来,还以为林府早已青苔满墙,蛛网密布,枯叶遍地。

没想到连门前的两座石狮都不沾一丝灰尘,抬头看门匾,也是崭亮如新,林熹和赵蕴对视一眼,上前敲了两下门。

门后立刻有人回话:“家主远行,府中暂无主人。”

林熹抿抿唇,冷道:“开门!”

门后静默了片刻。

赵蕴让林熹避到一旁,抬脚踹上大门,力大到两扇朱门晃了晃:“还不开门!”

门后这才传来咣当咣当开锁的声音,朱门半开,露出一张皱巴巴的老脸,是一个老奴。

赵蕴正要询问,那老奴浑浊的眼底闪过惊讶:“咦?是…三公子?是咱们侯府的小公子吗?”

赵蕴立刻反应过来:“你是我爹派来的?”

“老奴给公子磕头…”

那老奴颤巍巍的就要下跪,赵蕴扶住他的胳膊:“行了,不必多礼。”

原来当年老侯爷派来的两户人家,一守就是十几年,这两户倒也老实听话,每日都尽心尽力的洒扫这偌大的林府每一处,这才让林府保持得十几年如一日的崭新。

老奴接过赵蕴手中的香烛贡品,笑道:“公子怎么亲自拿这些来,这些每个月林婆子都会亲自去置办,不缺的。”

赵蕴看向沉默的林熹:“不若我们去你娘的院子里,将这些都烧给她。”

林熹点头:“也好。”

老奴睁着不明所以的眼睛:“不去祠堂烧吗?”

林熹望向他:“祠堂?”

林府哪里有祠堂?这可是外祖父在娘亲成亲之际置办下的新府邸,根本没有社祠堂。

那老奴道:“六年前,老侯爷亲自请了法师来,修缮了一座祠堂,每日一柱清香供奉着林夫人的牌位。”

林熹赵蕴蕴皆一脸惊讶。

赵蕴柔了眼,不禁对顶撞父亲有了一丝内疚:“爹竟默默的做了这么多。”

林熹对那老奴道:“你且在前带路。”

老奴在前,林熹赵蕴并行,可越走林熹越迟疑,这里不是…不是去往娘亲私库的路上吗?还是她记错了?

不,不可能是她记错。

这确实是娘亲的私库,不过已经改成了一座森森祠堂。

林熹心中有无数个问题,总结下来,只有一个:当年爹托赵奕凡看顾的私库哪里去了?

她的银子呢?

祠堂里摆满了牌位,赵蕴定睛一看,皆为庞姓,他取出六支香,以烛火点燃,分给林熹三支,而后两人一道双手合十,虔诚三拜后,插入炉鼎。

身后老奴已经取来了火盆和蒲团。

林熹和赵蕴跪在蒲团上烧纸,盆中焰火跳跃,照亮了林熹沉默的脸。

赵蕴不知想起了什么,起身在祠堂内翻翻找找,找到了一块短小的木板,他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专注的削削刻刻,林熹身畔的纸钱烧完,他手中的木板也变成了一个简陋的牌位。

林熹抬头看向他。

他正将那牌位放到庞明珠的牌位旁边。

然后退后一步,撩袍下跪,认认真真的道:“岳父岳母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以前是赵蕴粗心大意了,以后,但凡逢年过节,或者闲时有空,赵蕴定携熹儿回来给各位尊长磕头上香,求各位尊长在天之灵,定要保佑熹儿身体健康,快乐无忧。”

然后他回头对上林熹的视线,温柔的道:“委屈岳父大人一日,明日,我定让人用上等的紫檀木给岳父大人重新修一个牌位。”

(中)撞见jian情

出了祠堂,林熹与赵蕴前往正院,院子里不知道栽种的什么树,已高过墙头,伸展着茂绿的枝叶。

她突然想起幼年在陈大学士府曾经学过的一句诗:“阿母亲栽白玉堂,分明雪色变青黄。”

只可惜庞明珠身娇rou贵,万事有丫鬟伺候,别说树了,就是一花一草,她都不可能亲手栽种,以至于偌大的庭院,并无一丝她亲手留下的痕迹。

厢房里早已经搬空了,只剩一张空荡荡的床,和几个孤单的桌椅。

空气里有淡淡的,久未见阳光的霉味。

赵蕴从后面紧紧的拥抱住她,怜惜的亲她的侧脸:“以后,我定多带你过来住,住十天半月都可以。”

林熹被这句话打动,闪着水光的眸子锁住赵蕴:“真的?”

他亲她的眼睛,顺便吮走了泪水,心疼的道:“真的。”

真的吗?侯府会准吗?连今日都是越墙而出。林熹回抱住他,与他紧紧相拥,汲取他身上的温暖,道:“你真好。”

赵蕴心口酥软,只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了。

林熹年岁小,没有分院,她一直跟庞明珠住一个院子,住西厢房。

要说这间厢房,赵蕴是来过一次的,可惜年代久远,彼时又无半分真心,竟是一点印象都无。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当年他跟林熹说过什么。

赵蕴心疼有之,愧疚有之,怅然有之,一时复杂的很,又担心林熹询问往事,他答不上来,于是抬头望望天色,道:“不早了,我们得赶去威武侯府了!”

“可我还想看一眼父亲的书房…”

只要能离开这间厢房,随便去哪里都可以。赵蕴假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