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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来摸她的额头看她有没有发烧，被她躲开了，“别碰我，听说艾滋病潜伏期症状就像感冒，你不怕啊？”祝慕森脸黑了，“少胡说！”柳莺摸了摸红红的鼻头，“我不太舒服，你有话快说。”“让我进去。”柳莺看了他一眼，退后把他让进了门。她回客厅沙发上趴着了，头疼，全身没力气，好像是有点发烧了，她略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哑着嗓子道：“你快说吧，我妈快回来了。”32新晋女神他在玄关处换好鞋，走到她脚边的空位挨着她坐下，“吃药了吗？”柳莺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吃了。”她闭上了眼。祝慕森看着她红红的脸颊和鼻头，看她紧闭的眼睛，“你真的去找了别人？”柳莺点了点头，“嗯。”“你！——”他恨恨的，恨不得掐死她，咬咬牙，叹了一口气，“我带你去医院。”“我吃药了，没事。”“我带你去体检！”他没好气地道。柳莺睁开眼，眼里有两分惊讶，然后又换成两分嘲讽，“堂堂祝总什么时候还能接受二手货了？”“柳莺！”柳莺重又闭上眼，半边脸贴在沙发面上，“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合适，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也是一样，没什么区别。”祝慕森盯着她，“你是不是早就想跟我分手，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想要离开我？”柳莺缓缓睁开眼，看向他。有过亲密关系的两个人，其实很容易看穿对方。就像曾经，他问她：“柳莺，你是想勾引我？”一眼就被看穿。——祝慕森拒绝跟她道歉的那个暑假，她很快从云城回了帝城，但事实并不像她跟傅骁说的那样祝慕森去帝师大找她。而是她想办法去勾引祝慕森。她当时太恨他了。她不懂为什么他要那样对她，明明是他诱jian她在先，后面她跟他做交易，在她保持理智的时候他又跟她做什么男女朋友，在她以为他喜欢她的时候，又毫不犹豫地跟她结束。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妄想，他对她的好，对她的醋意，全是她自己幻想！她无法再去相信任何男生，不管多优秀的男生追求她，她一概没感觉。她觉得她如果不在祝慕森那里赢一回，她这辈子都翻不过去这道坎。“哎彭遇最近找了个女朋友，好像就是你们学校的，俊男靓女挺般配的。”已经毕业的安颜学姐有一次给她打电话，提起来，“唉，你也真是傻，当初他明明那么喜欢你，你非得不搭理人家，彭遇真挺好的，长得帅又有才华，你干嘛那么钻牛角尖，老忘不了你那前男友——”“学姐，你知道我前男友是谁吗？”“你也没跟我说呀。”“帝大的祝慕森。”“什么？！”学姐在电话里惊叫起来，“真的吗，那你们上次——”“上次我们是假装不认识对方。”“这——”学姐一时不知道该说说什么，想起来最近得到的消息，道，“我听说他跟沈歆岚分了，沈歆岚出国去了，你知道吗？”“我知道，听说了。学姐，你能帮帮我吗？”“你不会是想——”“我要重新跟他在一起。”打完暑期工，她开始了大四第一学期的生活。这个学期的迎新晚会，柳莺没有跟以往那样在帝师大领着学妹们跳舞，她去参加了帝大的迎新晚会。安颜认识帝大舞蹈队的人，正好她们缺人，她就去帮忙。那天她穿得很性感，低胸的背心，短裤也是超短，紧身，全身黑色，又酷又美，她一出场，就是那天晚上最亮眼的一个，尽管那天她并没有站C位。腰肢是最软的，皮肤是最白的，身材比例是最好的，眼神是最魅惑的。全场沸腾。那场舞跳完，她也成了帝大男生心中的新晋的女神。她不知道祝慕森当天有没有去看晚会，但就算没去，那么多人拿手机录像，她跳舞的视频被传上校内网点击率破万，她相信他一定看到了的。人“红”了，是非也多，学校的女生对她的恶意多了起来，暗地里叫她狐狸精，勾引自己学校的男生还不够，还跑去帝大出风头。这种话，她听过就算，一点没放在心上。开学又过了一段时间，她又有了一个去帝大的机会，这次是上次一起跳舞的帝大舞蹈社的队长明娜约她滑旱冰。帝大校园内有一块大的旱冰场。明娜约她当然不单单是为了滑冰。“柳莺啊，其实不是我约你，我是帮别人约你的。喏，那边那个穿白色印花T恤的男生，是我们学校经济学专业，叫赵言，自从你在我们学校跳舞以后，他就疯魔了，天天缠着我要我再约你过来。”柳莺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总不能告诉明娜她就是来这里吸引男生的。“没事，你就玩玩嘛，滑冰也挺好玩的，过去吧，旱冰鞋和护具我都帮你准备好了。”明娜拉着柳莺往赵言那边走，“赵言，柳莺来了！”“柳莺，赵言滑冰滑挺好的，你不是不太会嘛，让他教你。你们认识一下吧。”赵言留着平头，长相帅气，一笑还露出右边一颗虎牙，他摸了摸头，“你好啊，柳莺。”柳莺笑了下，“你好。”“那你们先滑一下，我去上个厕所，待会来找你们。”明娜走了。赵言指了指她脚下明娜帮忙准备的旱冰鞋，“你先穿上吧，我教你。”“好。”柳莺跳舞的，平衡感好，滑旱冰倒也难不倒她，很快就学会了，不过就是不太熟练，还需要人看着点，赵言一直并在她身侧跟她一起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学得这么快的，平衡感真好！”赵言夸她。“还好啦。”柳莺笑道。突然瞥到滑冰场外不远处的一道熟悉的身影，柳莺腿脚一乱，“啊啊”叫着想要保持平衡，手臂划腾着两下终究没站稳，慌乱之中她抓住了来扶她的赵言的胳膊，然后——两人一起摔了下去。“嘶——”脚下是冰冷坚硬的水泥地，她是新手穿了护具，赵言就惨了，直接磕到了左腿膝盖，痛得直叫。“你没事吧？”柳莺赶紧脱掉旱冰鞋从地上爬起来，帮赵言也脱了他的鞋，“你怎么样？”想要扶他起来，又有点拉不动他。还好明娜这时候回来了，“怎么摔了啊？赵言你没事吧？”柳莺心中愧疚，道：“都怪我，自己摔还把他给带下去了。”“摔到哪儿了？”明娜问赵言。“膝盖。”赵言掀起裤腿，膝盖不仅青了，还破了皮，的确伤得不轻。明娜道：“我们送你去医务室吧。”“不用不用，”赵言赶忙道，“没那么严重，宿舍有冰敷贴，我回去贴一贴缓一下就行了。”他暗地里朝明娜挤了挤眼。明娜会了意，她对柳莺道：“柳莺，你送他回宿舍吧，我去医务室给他拿点云南白药去。”说着就真走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