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起书屋 - 高辣小说 - 笼中白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红盒,分了女孩一个:“这个送给你吃。”

女孩微讶,接下时笑的极其尴尬:“你干嘛呀?来旅游怎么来这种地方,河灯里塞一百块反悔了?”

“我……”

小白不敢说。

其实小白就是想来看看她。

女孩很痛苦,也很悲伤绝望,有股淡淡的死气。如果能宽慰她,说不定能帮到任元呢。

这样,任元就会有时间一起吃饭了。

“我想买糖。”小白撒了个谎,脸又红了,“不过我出来忘记带钱包了。”

女孩打量小白几眼,忽然笑道:“没事,你都特意跑一趟了,忘记就忘记吧。我给你一袋就是了,反正你也给我糖了,当交换。”

女孩带小白去她的屋子。

两层的木制小楼,有潮湿的枯木味,是租的底下那层。一眼看去只有一张床,电视坏了半边,桌上全都是瓶瓶罐罐的药。

地上有很多酒瓶,但不似任元收拾排列整齐,很是散乱。

“你在这等等,我得先去给我哥换药。”女孩把纸放到角落里,几乎是跑过去。

床上躺了个大男孩,正在抽烟,憔悴的模样像是快死了。

小白不敢多看,连忙往门边躲。

女孩回来拉住她,给糖时不断道歉:“对不起啊,我哥吓到你了。他被人打废了一条腿,现在出门找不到工作,又没读过书,只能我照顾她了。”

女孩还没拿糖,她让小白多等等。

小白问:“那你呢,不读书吗?”

“我倒是想读书,可我也没法啊。我爹走得早,家里没钱,处处被人欺负。这趟出来赚钱还是欠着老乡钱呢。”女孩苦涩说:“在这也赚不到钱,过两天回去喂猪好了。反正糖卖不掉,多给你点吧。”

可小白沿河散步的路上,有人拉住她问想不想工作赚钱。可以当模特,就是拍照片,也可以去当礼仪站几小时给不少钱。

小白觉得这个女孩子肯定也可以。

至少不用卖废纸过。

昏暗里看不清糖的分量,小白不想要糖了。

“那你的心愿是上学吗?”小白认真问:“还是别的什么?我可以帮你,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任元能一口气买好多好贵的衣服。

她以后不吃糖了,把钱都给这个女孩。

“我啊……就想给我哥哥找个媳妇。”女孩说。

“啊?这……”小白觉得这也太难了。毕竟她哥哥半边残废,还只喝酒抽烟,太令人讨厌了。

女孩将糖强塞进小白手里,大大的一袋沉的要命。

小白勉强接住,正要抬头说你拿回去,嘴巴被一块毛巾捂住。味道呛得她险些晕过去,身子软飘飘的往前摔。

再醒来时,小白在一辆车上。

开车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正用小白听不懂的方言同女孩聊天,大概就是他们说的老乡了。

“你醒啦?”女孩回头,笑得极其诚恳:“嫂子你别闹,我们这就回家。”

小白想问什么是嫂子,但她嘴巴被绑了条毛巾,舌头被压得紧紧的根本说不了话。

手和脚也被缠住了,痛得要命,根本动不了。

“对对对,你乖一点,回家我们就摆宴席,你和我哥就是夫妻了。”女孩又有些嫌弃:“嫂子你要多吃饭啊,否则那么瘦生不出男孩怎么办?”

开车的中年人笑得格外灿烂:“这姑娘漂亮,肯定能生漂亮娃娃。你哥哥生不出男娃,村里有的是人能生。”

女孩生气地说:“这人可是我骗回来的,怎么都是我嫂子,我哥的媳妇!你们真要弄,也得等生下我哥孩子再说!”

小白听不懂。

但一旁断了腿的大男孩正满眼情欲地看她,眼中没有同任元舒服时一样的尊重。

她大概懂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要把她绑到不知名的地方,逼她生孩子。

可结婚是这样的吗?小白总觉得不该如此。

更何况她喜欢的是任元,他还在等她回去吃饭。

她不想和任元分开。

邻省的盘山公路,进山前的最后一个休息站,小白被解开毛巾喂了饭和水。

“为什么要绑我?”小白吃的很乖,没吵没闹,只是疑惑地问:“你想要嫂子,为什么不娶一个喜欢你哥哥的?”

女孩笑得难看:“谁会喜欢我哥啊?穷,没文化,还残废。”

司机威胁道:“小姑娘你听话一点,乖乖生几个大胖小子,肯定不为难你。”

“没钱可以赚,不识字可以学!”小白说:“只要肯学,会学会的!”

任元都教懂她好多东西了呢。

女孩厌恶至极,直接把小白的嘴堵上:“学学学你当那么简单?我妈把我爹杀了再自杀,我和我哥都是没人要的孤儿。你给钱去学校啊?不绑你,难道挑别人生剩下的,还是断子绝孙啊?要不是我和我哥生的有病,我还不想多喂你吃饭!”

小白害怕地闭上眼,不敢哭,怕被欺负。

车子在山上一圈圈地开,黑暗中,脚踝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沾了烟味的手在勾她的袜子,她踹开,大男孩嘿嘿地笑,像是要杀了她。

“别着急,这身衣服不错,回去扒了给我媳妇穿。”司机啧声:“给我生了俩儿子答应她买身城里的衣服,正好了。”

“我要穿!”女孩叫道:“我嫂子的衣服给我穿!”

“你他妈给我闭嘴,就你运气好骗到个好骗的,还敢跟老子抢?老子没cao过,你哥都得往后稍!”男子骂骂咧咧地拍喇叭,吼车后的人:“也不想想是谁给你家米,带你俩这倒霉娃出山,还不知道知恩图报?真像你们那婊子娘!”

话语污秽不堪,小白更怕司机对她笑。

正要往后缩时,眼前忽然一阵黑,小白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以及让她安心的镰刀裂空声。

凌晨五点的山间只有黑暗。

车子与对行的大货车相撞,掉落时压瘪了一辆路过的小轿车。

一瞬间死了六个人,连上小白应是七个。

万幸小白脱了rou体,被任元单臂抱在怀里,镰刀下,兄妹俩的灵魂扭曲而污秽。

那中年男子的司机灵魂已然被任元收走,正在镰刀的刃口来回滚动。

“阿苗,阿木。”任元低头亲吻小白的发顶,面容冷峻而威严,声音一再阴冷:“你们的母亲是被卖进山里的人,生下你们后辛苦抚养,被你们父亲殴打时你们只会做父亲的帮凶。她到死前都放心不下你们,为了你们几次放弃逃出山的机会,你们就这样?”

“你放屁!她就是个畜生,母猪,杀死我爹害我处处被人欺负!”男孩咆哮道:“她要死就死,为什么要去别人家底下死?害我被那家人追着讨债,还被打断了腿!”

任元一再冷漠,可仍是咬住了牙。

任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