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起书屋 - 言情小说 - 病弱前夫是朵黑心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0

    了地方?或者是哪个早起的小宫女给你顺走了?”

☆、掳人

江菱听了,照头就给了他一下:“谁家小宫女那么闲,没事去冷宫旁边晃悠,就为了顺一只食盒?你也别傻呆在这添乱了,还不赶紧再找找去?”

沈陶陶略想一想,也道:“既然闲月宫是你们左翎卫巡夜的地界,那不如暗中帮我查查,今日天亮之前,有哪些宫人去过附近。”她顿了一顿,又道:“闲月宫冷僻,宫人们大多也有些避讳此处,除却当值的,会来此处的人应当不多。”

顾景易听了,挠了挠头,似乎也后知后觉地觉出不对来,便也颔首道:“也是,那我去查查。”

顾景易说着,便快步出去了。

而江菱抬头看了看,见天色不早,快到了当值的时辰。再担忧,也只能一边换当值的服饰,一边安慰着沈陶陶。

眼看着江菱将衣服穿好了,系完宫绦就得出门当值,沈陶陶却不知想起了什么,倏然自榻上起身,唤住了江菱:“江菱,等等。”

江菱系着宫绦的手停下了,下意识道:“怎么了?”

沈陶陶捂着心口,担忧道:“你说的不错。谁家的小宫女会去漏夜顺一只食盒?如今这食盒凭空不见了,恐怕是昨夜里私会的那对男女拿去了。里面几只杯盏是从沈府里带出来的,有府中的徽记。若他们想查,一夜便能查到我的身上。且若他们既要灭口,那必得赶尽杀绝。”

江菱骇了一跳,抬眉道:“你的意思是……他们要对你下手?”她说着,眉梢微挑,怒道:“陶陶,你就待在寓所里别出去。一日三餐,我来给你送!我倒要看看,谁能强闯女官寓所不成?”

沈陶陶听她这样一说,也微微颔首,轻声道:“你去与顾景易知会一声,让他麾下巡值时,有意无意地留意着此处。”她轻轻敛眉:“他们连对安乐都如此急功近利,在我这,想必也不会拖延。”

江菱点头:“我今日写家书回去,明日便让我爹上折子,彻查此事。”

她说罢,又切切叮嘱了沈陶陶一阵,令她千万别出女官寓所,这才急匆匆地出去了。

而当江菱离开后,宋珽也自钟义那得知了安乐薨落的消息。

旁人皆以为,此事与沈陶陶并没有什么关联。唯独他,是听过沈陶陶曾说起过‘一名小姑娘’,而这名小姑娘的身份并不难猜。

而方才,钟义带来的消息中,还有一份是无为道长托人的送来的。

他告之了宋珽昨日里宫中的动向,告知宋珽,沈陶陶曾于湖中救起过安乐,而后又与顾景易一同,将她送回了自己的宫室。

而今安乐死了,背后之人,自然不会放过沈陶陶。

宋珽的面色冷了几分,对钟义吩咐道:“你去回无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以最快的速度查清昨晚私会之人究竟是谁。”

钟义知道自家世子爷一旦遇到沈女官的事情,便格外上心。因而也并未多说,只应了一声,便疾步下去了。

宋珽于门外立到日落,却仍旧未见沈陶陶出来。眼看着金乌西沉,宫门又将要下钥。他终于还是缓步离开了女官寓所。

在背身行出围墙的一刹那,他低声对隐在暗处的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留在宫中守住此处,这才抬步上了官轿。

官轿中,宋珽仍旧是眉宇深锁,未能放下心来。

宫中守备森严,高手云集,他若留下的人太多,怕是会被人察觉,反倒会被当成刺客格杀。

只留下一人,是无奈之举,却也着实令人放心不下。

他沉默了半晌,还是略微掀起轿帘,对钟义道:“你差人递消息给无为,今夜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传信于我,不得耽搁。”

钟义应了一声,旋即愕然道:“世子爷,这宫门下钥谁都出不来。消息再快,也得隔日。”

宋珽眉眼微冷,指尖轻拂过怀中一只玉瓷小瓶,一字一句皆是笃定:“今日辅国公世子旧疾复发,于宫中留宿一夜。”

说罢,他打开瓶塞,将里头的液体一饮而下。

夜幕很快降下,四面只剩下窸窣的虫鸣。

江菱去了浴房洗漱,而沈陶陶则独自坐在窗前,微有些出神。

而远处围墙边,一道人影,无声无息地摸了进来,软底黑靴踏在青石的地面上,轻软无声。

他一身藏青近黑的宦官服饰,猫着腰走了进来,左手自右边袖筒里摸出了一个吹箭模样的东西。

他看到沈陶陶独自坐在窗前,便换了个方向,借着一块凸石,微微支起身子,一点一点地瞄准了沈陶陶细白的颈。

他刚想用力去吹,只听见一阵破空声响,一枚小石不知道从何处飞来,正打在他的腮边。

这一下,力道着实不小,破皮见血不说,还硬生生将里头的大牙也打出一道裂痕,痛得那人手上一颤,口中下意识地打出一声痛叫,吹箭也径直掉在凸石上,顺着边缘滚下,一直滚出老远。

沈陶陶听到响动回过神来,她站起身来,在窗口处探身往外望了几眼。

今日不知为何,女官寓所里悬着的灯笼破了一个小洞,夜风长驱直入,早将红烛吹熄。

庭院里一片黑沉,沈陶陶看不真切,只依稀记得那一声痛呼,担忧是江菱洗浴回来,没看清脚下,失足滑倒。便一连唤了好几声江菱的名字,关切道:“江菱?你没事吧?摔得厉害吗?”

外头寂静无声。

沈陶陶转身回里屋找了一盏风灯提在手上,正想去院子里看看,但只听耳畔风声一动,一枚石子,不轻不重地擦着她的手腕飞过,正打在她手中的风灯上,瞬间便破开了灯壁,准确地将里头点着的红烛打灭。

这一下,像是威胁,也像是警告,无端地令人心中生怖。

沈陶陶仔细一想,便也想到了江菱是个极爱洗浴的,尤其是夏日里,一旦去浴房,从未有过半个时辰不到便回来的光景。

那方才院子里的,必不是江菱。

沈陶陶心中一颤,立时将长窗关了,门扇也都上了栓。

她进了里屋,寻了把素日里用来切菜的小银刀藏在袖中,指尖摁着刀脊,心跳得擂鼓一般。

这果然,还是出事了。

幸好白日里她曾与江菱说过,让顾景易率着左翎卫巡职的时候,多留意此处,只希望他们能快些过来。

只要她将门窗紧锁了,多少也能抵挡一阵子。这宫中戒备森严,就算对方再是嚣张,也不能做出破门而入的行径。

她正这样想着,倏然听见远处一阵sao动。

似乎是宫娥们慌乱的惊呼里夹杂着宦官们尖细的嗓音:“走水了,尚藉司膳堂里走水了——”

沈陶陶心中一跳,这哪有这样巧的事,偏偏就是今夜,就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