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起书屋 - 高辣小说 - 圣诞季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发水,一股脑全都扔进垃圾桶。

那都是她挑的。她喜欢的牌子、她喜欢的气味,一股脑都塞进这个她喜欢的家。有一次他们窝在沙发里看电影,电影里的心理

医生说,不管房子写着谁的名字,掌握这些小细节的人才是真正的主人。

丛丛莫名背了一口大锅,脸一下子红了。徐桓司扳过她的脸,咬她的鼻尖,笑着说她:“小包租婆。”

宿醉的滋味并不好受,冷水一冲,脑袋里就响起尖锐的声音,衣服穿到一半,丛丛终于撑住洗手台,缓了几秒。

徐桓司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丛丛听到门响的声音,下意识地抬起头,在镜子的倒影里看到徐桓司穿过玄关,他往空荡荡的

客厅看了一眼,随即转头看过来。

他这才看见丛丛雪白的脊骨和肩胛上是一片片的红痕和淤青,因为昨晚被他推得摔了一跤。而丛丛看到他手里的东西,这才知

道他刚才去干了什么:他去买避孕药。

他一向很谨慎,可是这种时候谨慎给谁看?丛丛已经不会因为他谨慎而觉得窝心了。

丛丛穿好衣服,径直走出卫生间,在客厅转了一圈,问他:“我的书包呢?”

书包里有她的电脑,还有作业,还有李明阳跟老师借来的资料,可是她昨晚直接在门外把书包踢开了。没等徐桓司回答,丛丛

已经看见了,书包就好好地躺在玄关的柜子上,大概是徐桓司捡起来的。

丛丛提起书包走出门,徐桓司已经把药盒拆开,掰出一颗,又倒了一杯水,叫她回去吃药。

书包拉链散了,她低头弄了半天都没弄好,最后还是把沉甸甸的书包放在地上,走回去接过水杯和药片。视线余光里是他紧抿

的唇线,下颌上有些青青的胡茬,有一点憔悴和落拓。他向来极修边幅,从来不会这样。

可是这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丛丛咽下药片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窸窸窣窣的,是钥匙拧进锁孔,精准地叩开锁芯的机关。

她回头看了一眼,是温乔开门进来了。大明星不愧是大明星,大清早,全人类最困顿的时间,她画着精致的妆容,短发一丝不

乱,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虽然是小小的一只,但是艳光四射,一下子把冷清的玄关变成了大片捉jian剧情的剧照。

温乔有钥匙,丛丛一点都不意外,反而是温乔看见了她,似乎很意外,立刻停在门口了,大概完全没想到徐桓司能为了她分

手,却也能脚踏两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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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乔:想不到吧,我有钥匙

45烂戏【2400的加更加油加油??】

温乔有钥匙,丛丛一点都不意外,反而是温乔看见了她,似乎很意外,立刻停在门口了,大概完全没想到徐桓司能为了她分手,却也能脚踏两条船。

药片卡在喉咙口,丛丛把一杯水都喝光了,终于吞了下去。徐桓司把水杯拿过去,丛丛转身就走,和温乔擦肩而过。电梯门刚刚关上,她利落地拍下按键把门打开。高速电梯飞速滑下,她有一点失重,终于在鼻端嗅到了温乔身上的香水味。

昨晚全都不对。但她不开心吗?是开心的,像被欺负过的小孩在万圣节报复了坏邻居,那个坏邻居撕坏了她的童话书,她就烧掉了对方的漫画店。

原来晚上下过了一场雨,柏油马路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人行道的砖缝里爬着细细的一线青苔,空气潮湿而清凉,但是树叶早已变成深绿,人人都知道,春天就要结束了。

丛丛沿着绿化带向路边走,有住户遛狗不栓绳,很大的一条松狮,吐着紫舌头,有一点吓人。她绕开走小路,稍微耽搁了一会,温乔竟然追上来了,笑着说:“徐小姐,我请你喝杯咖啡,好不好?去旁边那间咖啡馆,我们谈一谈。”

丛丛在她精致的脸上看出一点心虚,又觉得荒谬可笑了——她刚刚和眼前这位的男朋友睡过,她还心虚呢,可眼前这位也是第三者,亲手把她的男朋友撬走了。这是什么肥皂剧剧情?

丛丛睡得不好,做梦做得有点累,在草坪边的长椅上坐下,“就在这里谈吧。”

温乔踌躇了一会,抱住手臂在她旁边坐下来,目光在她领口、袖口露出的浅浅淤紫上扫过。

丛丛看惯了她在节目上伶牙俐齿,这才知道温乔也有组织语言无能的时候,等了半天,才终于说:“……你可能觉得我是为了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可是那年在马场第一次碰到他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他是谁。他的确什么都有,也的确给了我很多,资源、名气、地位……可是这不一样。我们是在多伦多才发现这不一样,我们应该认真的。他想好好跟你说,可是我接错了电话,才会把事情搞砸。但……”她顿了顿,重复了一遍:“我们是认真的。”

丛丛的脑袋又晕又疼,一点都不想吵架,实话实说道:“如果你跟我说,你跟他在一起,是因为可以得到很多东西,那我佩服你,是你有本事,有魄力。可你说你们是认真的。谁谈恋爱的时候不认真呢?我也是认真的。昨晚我不对,那天你们也不对。”

温乔探究地看了她一会,目光好奇又惊讶,好像古代人第一次看见西洋景。

她终于无奈地笑起来,“徐小姐,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小孩子,可现在你是个大人了。我跟你道歉,是真心道歉,可是,你也知道,对错解决不了问题。”

温乔很讲道理,讲的是成年人所向披靡的道理,可是丛丛要的就是幼稚的对错,或许因为她除了幼稚和对错之外什么都没有。

醉酒的烦躁终于冒上来了。丛丛看着温乔笑起来,“是啊,对错不是问题,我才是问题。”

温乔皱起眉头,眼角那颗小痣随之挑起。丛丛站起来,拍掉裤子上的草屑,“你知道问题是什么吗?问题是我和你在演不对口味的狗血剧,可是导演这种烂戏的人不在这里。”

丛丛的脸色有一点苍白,但是没有难过,也没有惶惑,只是很平静地拆穿她:“至于你,他想好好跟我说,你想吗?那天你接电话的时候,真的不知道我跟徐桓司是什么关系吗?我在他的手机里叫‘徐意丛’,别人不知道徐意丛是谁,可是你认识我、记得我,你还给我的朋友签过名呢。如果你不知道我和他在一起,你会跟他的meimei那样说话吗?”

“你们说对错解决不了问题,是因为错的人是你们,因为你们做错,才会有问题。那你想跟我谈什么呢?我跟你不熟,也跟他没有话说了。再见。”

那条凶神恶煞的松狮转过来了。徐意丛已经头也不回地走掉了,温乔怕狗,甚至想叫她回来救命,但也只能往长椅上一缩,满头冒汗。

她这张脸醒目又耀眼,狗主人一眼认出了她,又恭维又好奇地把狗拉开。温乔松了口气,拔腿就跑,一口气跑回那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