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别碰，我很脏
从银河城走出来，夜风吹得姜舒良身体一哆嗦。 她打了个抖，摸了摸起鸡皮的胳膊，想着从明天起，来银河城接客，就要备一件薄外套了，热水也备上，一旦入秋，这身体就会凉得跟个冰坨子。 坐上乌篷船回粉楼，船夫老头儿划着船桨，向姜舒良说起，有个男人在两个小时前，坐了船去粉楼找姜舒良。 “有人找我？长什么样。“ “手里拿了个拐杖。” 老头儿这样一说，姜舒良直觉就是王摘阳来找自己了。 这臊皮东西，姜舒良在心中骂道。 一下船，姜舒良就加快步伐往粉楼赶，以为他在屋内等自己，但看见他站在一楼树下低头抽着烟，就想起粉楼，不是任何人都能进的。 即便他已被郭纪明视为小财神爷。 这一栋粉楼，二到四楼都是招待高官的地方，级别不够，都不在郭纪明的邀请名单上。 姜舒良被叫去下楼伺候过几回，能被郭纪明邀请进粉楼的高官，一个比一个难伺候，永远都在挑剔、贬低女人，银河城的头牌们在别的男人眼里是极品，在他们眼里，连个屁都不是。 是，姜舒良只同意一点，自己连个屁都不是。 在王摘阳的脚下，已经累积了一堆的烟蒂，等待姜舒良期间，一整包新买的烟，他抽去了大半。 看见姜舒良出现后，他掸掸烟灰，猛抽了一口烟，升上的烟雾熏得他半眯上眼，随着与姜舒良拉近的距离，他弹开了手里燃烧不到一半的烟。 烟头亮着火星子，划出一道弧线，彷佛会在黑夜中，灼烧出一个洞。 他的头发大概是去理发店重新剃平整了，浅浅的寸头旧发，还带着一层黄。 姜舒良本不想理他，可看在他都找来了楼下的份上，想着还要利用他，认识豇二爷，便有意讽刺道：“哟，王先生，你是不是走错了，卢蝴那贱人可不住这里。” “已经花三万块点过她了，去了她那里，我才来你这里。” 夜色下，能看见姜舒良神情不悦，如同闹起了小脾气，转头就往门边走去。 王摘阳撑着拐杖，跨大了步，追着她。 姜舒良进去后，门口的安保拦下王摘阳，不要他进门。 “姜舒良！”王摘阳用拐杖使劲跺了跺地面，大声吼道。 他很少叫她本名，叫的都是姜心姨这个假名。 被王摘阳喊作姜舒良，她知道他是认真的，是真的要生气了。 “放他进来，他去我屋里。” 两名安保认了下王摘阳的脸，这才放下手，王摘阳心急杵着拐杖，追上在原地等了他有三秒的姜舒良。 两人一同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后，姜舒良扫了眼他的腿，以及他手中那根骷髅头拐杖，说道：“你腿，就这样残了？” “没残。”王摘阳一口否认，“只是恢复时间要长些。” 要恢复多久？一年？十年？一辈子？ 那就是残了。 姜舒良抬眸向上升的电梯楼层显示屏看去，说道：“还好老郭修粉楼，花高价安了电梯，不然就你这腿，今天是爬不上六楼的。” 一字都没落进王摘阳耳朵里。 从进电梯后，他就盯着姜舒良的身体看。 短旗袍，很紧，勒得前凸后翘，包裹的严严实实，隔着一层面料，都看得出胸和屁股像水豆腐做的，嫩。 自从见过她的裸身，即便裹得再严实，王摘阳都能在旗袍之下，知道她身体哪一部位，长什么样。 以前竟觉得她穿旗袍会俗，现在只会觉得很妙。 电梯到达六楼。 两人步调不一，姜舒良背对王摘阳开房门时，一脸的狡猾算计。 等进了门，王摘阳走在身后，将大门拧来反锁，在黑暗中突然抱过她。 那张狡猾阴险的脸，一下变得白兔般的纯真。 对眼前这个丢了拐杖就来吻自己的男人，姜舒良欲拒还迎，扭头躲开了王摘阳的吻，说道：“别碰我，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