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接龙写黄文，讨论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接下来几天，楚君杉都带着电脑来工作，只有吃饭时间才和顾真、陆灿说笑胡闹。周五楚君杉家里有事没来，顾真做了复查CT，炎症吸收得差不多了，说是周日就可以出院。

    大夫建议她下周尽量少安排工作，在家静养。顾真打算只做必须做的事，能放一放的事都后面再说。

    从CT室回来，顾真意外地看到程舒然来了，正坐着和陆灿聊天。一问才知道，他是来陪她的。之前有工作，来不了，今天终于有时间了。

    他从手提袋里掏出一本杂志和一本写真集递给顾真，羞赧道：“工作成果。”

    杂志是时尚类杂志，知名度不高，但制作精美，里面刊登了程舒然的照片和专访。专访问到顾真和他的关系，他说，顾真是他的领路人，也是他尊敬和守护的人。

    顾真莞尔一笑，又打开写真集。做写真集的公司，创意大胆，审美在线。总共拍了四套不同风格，每一套都非常好看。程舒然很上相，神态动作也自然，效果不输一流团队的明星写真。

    顾真私心觉得最好看的是性感风格，不在乎露得多少，而在于平日里程舒然从不表现出这一面，一颦一笑的诱惑力都太大了，看得人只想化身女色狼把他推倒。

    可有意思的地方就在于，他诱惑你把他推倒之后，接下来被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的，反倒成了始作俑者自己。

    顾真掩饰一下脸上猥琐的神情，问道：“写真集发售了吗？”

    程舒然点头：“嗯，周一首发的，销量……还挺好的。”

    “那必须好。”她想起这几天又是公布每月排名的日子，笑问道：“对了，《闲醉》发售之后，这个月你从二百多名又杀回一百多了吧？”

    程舒然腼腆地笑了笑：“不止，这个月我总榜第九十七名，夏萱姐高兴疯了，请我吃了一顿海鲜自助。”

    “哇……”顾真也由衷地为他高兴，“不愧是潜力股。”

    顾真想了想，打开自己加的程舒然的粉丝群。程舒然自己也很好奇，伸脑袋凑过来看。他以前不怎么关注粉丝群和粉丝会，不看倒好，一看他感觉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女孩子们在群里肆无忌惮地讨论着《闲醉三重奏》的剧情和床戏，甚至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讨论着讨论着就开始搞黄色，还有接龙写黄文的……

    顾真看到程舒然惊呆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粉丝馋你身子是好事，等下次你再有新作面世，他们才会买得更凶。”

    程舒然似懂非懂：“哦……《闲醉》正片你看了吗？下周一要发售三张特典碟了。”

    顾真摇头，压低声音道：“没有。我在医院住着，那内容……是公共场合能看的吗？”

    “……”程舒然差点忘了这茬。他也从来不在学校宿舍看片，连自己演的片子都是躲在长跃宿舍偷偷看的。

    顾真笑得很有深意，压低声音道：“你看了对吧……好看吗？”

    程舒然僵了一下，其余按下不表，和顾真做的那场从观众角度看效果也非常完美，以致于他又看硬了……他觉得也太变态了，居然看自己演的片子还能有反应。

    今天陆灿又带了盒新的桌游来，有了程舒然这个年龄相仿的玩伴，他也不去找陆涧和费弦了，三个人玩得不亦乐乎。虽然是随机性游戏，但还是有概率和算法在里面的，陆灿仍然输少赢多。

    时间过得飞快，晚间宋遥夜过来，陆灿依依不舍道：“jiejie，我哥说周末有遥夜哥在，不用我来，今天是我最后一天来了。以后想玩游戏的时候，我还可以找你和舒然哥吗？”

    顾真点头：“当然。谢谢你这些天帮我打饭，买点心水果给我吃。”

    程舒然笑道：“嗯，我们是朋友嘛。”

    送走陆灿后，宋遥夜笑了笑：“看不出来你还挺受小朋友喜欢的。”

    顾真轻叹道：“你也发现了吧，他的心理年龄比实际要小。”

    宋遥夜点头：“他的智商比一般人高太多，脑回路和常人不一样也正常。也因为大家都这么想，更加没人去了解他究竟在想什么。”

    出去接电话的程舒然回来了，再讨论陆灿并不合适。顾真笑道：“今天有什么好消息吗？”

    宋遥夜的目光从程舒然的身上划过，似笑非笑道：“有新工作找上门了。”

    顾真好奇：“什么？”

    程舒然觑着宋遥夜的脸色道：“刚刚夏萱姐也来电话了，说浣熊游戏想邀请我们俩在漫展上做主持人。那天会有新游戏发布，还邀请了嘉宾过来表演，有日籍的。”

    顾真皱眉：“虽然大学上过一点相关的课，但我没还没做过主持人。”

    程舒然也很忐忑：“我也是……我好担心会结巴。”

    “可以临时抱佛脚，如果接的话，浣熊游戏有办法让你上得了台。”宋遥夜看向顾真，“你的工作不止这个。”

    顾真眨巴眨巴眼睛，翻看了一下宋遥夜手机上的邮件，忽然大叫道：“内测了？快得离谱！”

    她看了几遍才确认，十一她才和袁磊说的恋爱手游的事，一个月后浣熊游戏就宣布内测了。内测号非常少，征集意见后会做最终调整，然后在漫展当天发布并开启公测。

    顾真迅速用自己的手机下了客户端，输入内测账号。等资源加载的时候，她大手一挥道：“这两天我要玩游戏，没大事都先别来找我。”

    程舒然：“……”

    宋遥夜早就料到是这样，他打了晚饭三个人一起吃完，顾真放下筷子就拿起手机打游戏。反正留着也没什么意思，他和程舒然就各回各家了。

    故事线不是很长，顾真周六早上就打到了最新章节，给相关负责人反馈意见后，顾真的电话响了，一看居然是杜琼珍。

    她接起来才知道，因为新游发售的事，袁磊下周一会来胜京出差。正好她下本想写娱乐圈文，索性跟着袁磊一起来胜京，找顾真取取材。

    顾真笑问道：“除了跟着我混，你还有什么打算吗？”

    杜琼珍也笑：“临公测或者临发售的时候，袁磊直接住公司，根本不回来。我妈跟着我搬德海去了，在胜京就一个大姨，除了看看她，我也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

    顾真又道：“那你住处找好了吗？”

    “还没，随便找个酒店吧。”

    “你远道而来，我给你找一个条件好点儿的。”顾真有点不好意思。

    “都行，我也不怎么讲究。你要是工作忙不得空儿，我自己随便溜达就行。”

    对了，她刚入院的时候，宋遥夜还气哼哼地要给她点颜色看看。既然杜琼珍周一来，如果取得宋遥夜的同意，把她招家里来，那自己岂不是能安全好几天？

    她忽然笑了：“这样吧，我问一下我现在的房东，能不能让你借住一周。”

    “房东？”杜琼珍一愣，但很快就心领神会，“这不太好吧，怪打扰的。”

    顾真摇头：“没事。我身体没好全，下周也不忙。你不是喜欢娱乐八卦，吵着要看帅哥吗？要是不嫌累，也可以假装我新招的助理，跟着我到处看看。”

    杜琼珍顿时激动：“不嫌累！”

    顾真忍不住笑了：“有条件的。”

    “你说！”杜琼珍哈哈笑道。

    “第一，不要死盯着别人看。第二，看到帅哥也不要大呼小叫，更不能上手。第三，要是有人问你关于你的情况，就说你姓杜，是实习助理，其他别说。第四，看到什么就只是看到了，不能拍照发网上。”顾真的语调严肃，“一定要记住我的话。”

    杜琼珍笑道：“好的老板！”

    中午宋遥夜拎着他自己做的丰盛午餐来了，顾真和宋遥夜说了杜琼珍要来做客的事，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她来借住。计划得逞，顾真心里偷着乐。

    吃完饭，宋遥夜向她透露了和七曜的谈判结果。

    首先，长跃进一步完善了规则，禁止外公司的一切人员参观床戏现场，如有特殊情况，要打申请递交长跃本部审批。所有要刻成蓝光碟售卖的床戏必须由本部拍摄，不再外包给外公司。

    第二，七曜的祝总同意了“末位抵债”的方案。“大选”被淘汰的演员需要遵照合同来长跃拍AV，其他有意向的演员也可以来。

    随即，顾真想到了关键问题：“那前不久刚刚淘汰的那批人算吗？”

    宋遥夜点头：“算。他们是第一批，这是七曜的祝总决定的。他们的离职手续都还没有走完，正好可以召回到长跃抵债。”

    顾真大惊失色：“是到长跃抵债，不是到Tonight抵债吧？”

    Tonight子公司和长跃拍的不是一条产品线，尺度也要大得多，甚至还会有一些猎奇向的片子。

    “这个还在商议。初步议案是先评估抵债人员的综合素质，看哪边更合适。虽然受众不同，但Tonight片子的销量也非常好，而且演员缺口更大。”宋遥夜摸了摸顾真的额头，关切道，“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顾真神色变幻好一会儿，道：“蔺绢……她就是刚被七曜淘汰。”

    宋遥夜当然记得蔺绢。她的长相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但对他没用。他和顾真不同，对于和自己关系不那么近的人，他的心是很硬的，也绝不会有多余的同情心。

    他思索片刻，道：“最近几天，七曜那边就会电话通知她。”

    顾真盯着宋遥夜，道：“这也算一个新的合作项目，既然是你提出的，你是不是也会参与后续跟进？”

    宋遥夜大概知道顾真的意图了，但他仍实事求是道：“是的。陆老板希望我可以做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我就能顺理成章被提拔为长跃的外姓高层。”

    随即他的目光柔和下来：“我就可以有不回寰晨的理由了。”

    顾真的心情很复杂，她希望宋遥夜晚些回寰晨，甚至干脆别回去。但另一方面，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宋遥夜已经成为了一名彻头彻尾的资本家。

    他无情，冷酷，忽视人性和人情，信奉利益至上。原本只是她和楚君杉两个人受委屈，她想讨个令人满意的说法，结果却影响到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宋遥夜的眉头皱了一下：“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这么心狠手辣？”

    顾真摇了摇头：“你坐在那里考虑的就是资本的利益，这无可厚非。可是事情的源头是我，要承担后果的是我同学……我总觉得是我害了别人。”

    宋遥夜不由得叹了口气，顾真很善良，她会把一些本不是自己的事情归因于自己。他温声道：“如果老天要惩罚的话，会惩罚我，不会惩罚你的。”

    “那不行，我才是万恶之源，我要和你分担。”

    顾真还是心事重重：“被淘汰以后，蔺绢原本就在犹豫要不要来长跃。作为抵债人员，和普通新人的合同待遇是不同的吧？”

    宋遥夜点了点头：“这个项目会成立一个专门的部门，员工从各个部门抽调。现在法务部的专员正在加班拟合同，拟好了还要开会讨论。最基础的待遇是一致的，但不会有普通新人那么自由。”

    “什么意思？”顾真皱眉。

    “普通员工可以选择剧本，抵债人员不能，抵债人员拿的分成也会比普通员工低。直到挣到规定的数目，抵债人员可以选择转正常合同或者辞职。”宋遥夜沉吟道，“很多事情只有初步想法，下周部门正式成立后会完善。”

    顾真想了想，道：“那我尽快做好蔺绢的思想工作，可以让她签普通合同吗？”

    宋遥夜打量她：“果然，你想通过我搞暗箱cao作。”

    顾真也管不了那许多了，她挑重点说了蔺绢的情况，长叹道：“她意外怀孕打了胎，又背着高利贷。如果再加上卖身抵债，可能真的活不下去了，陆烁大概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了。”

    宋遥夜听完也沉默了，饶是他心如铁石，也觉得蔺绢可怜。雪上加霜的是，据他所知，陆烁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对她的温柔只是出自礼节。她以为的精神支柱，其实只是一座海市蜃楼。

    他淡淡道：“你为她做这么多，她会感激你吗？”

    顾真笑了笑：“我不会无休止地帮她，她进公司后，我就不管了。”

    宋遥夜正色道：“好，我也只帮这一回。”

    顾真笑得无耻：“我就知道你人美心善！”

    宋遥夜意有所指地看着她：“所以呢？”

    顾真故意装傻充愣：“什么？”

    宋遥夜的呼吸拂在她脸上，意有所指地说：“等回家了，我要收报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