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邀请费老师当队友，和陆总一起酒吧考察

    宋遥夜收拾行李离开后，顾真带杜琼珍下楼吃饭。没去太远的地方，就在五百米开外的小吃店一人吃了碗虾仁馄饨。顾真向杜琼珍吐槽了顾小曼做的破事，抱怨完一通，才终于觉得心口不那么堵了。

    吃完饭，顾真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陆亭。”

    顾真停住了脚步，凑近看了三秒确定自己没眼花，才忐忑地接了起来。

    陆亭很少给她打电话，如果约她也是VX联系。他先寒暄了几句，就说出了这通电话的目的——由她提出的，系列企划的提案在会议上被通过了。

    大部分高层认为很有实践意义，并且很可能可以将抵债人员“变废为宝”。同时，以“秘境”酒吧为背景的故事也是可行的，现场考察工作势在必行，如能和老板面谈最佳。

    虽然陆亭说得很官方，但顾真很快抓住了重点：“所以陆亭先生要亲自考察吗？”

    陆亭笑了笑：“有何不可呢？”

    顾真认真地问：“陆亭先生去过酒吧、夜店一类的娱乐场所吗？”

    陆亭答道：“去过。”

    顾真问道：“感觉怎么样？”

    陆亭笑道：“没什么特别的，希望这次的‘秘境’之行会有不同的体验。顾小姐明晚有空吗？”

    顾真心念急转，陆亭的日程表比她更紧凑，也许是专门挪了明晚的时间出来。加上他也有本事知道她的日程表，知道她明晚没有工作。虽然和陆亭去“秘境”会让人觉得有些不安，但她就算这次推拒，下次陆亭也还会约她。

    顾真想了想，应承道：“有。陆亭先生记得准备五十万现金，明晚拎过去。”

    陆亭有点意外，只是去酒吧玩，这个数目比他预料得要大一些。但他相信顾真的安排有她的道理，便没有问：“好。”

    电话挂断后顾真盘算了一下，她可以带杜琼珍一起去。杜琼珍不属于长跃，也不在胜京长住，不用忌惮陆亭和陆家。

    既然决定了要去，她先打电话和以前熟悉的银行客户经理预约大额提现，又向“秘境”的客服预定位置，以及试探着问“秘境”的老板闫姐明晚在不在。

    “秘境”酒吧的客服很礼貌，花十五秒确认过，就迅速打回来，告诉她闫姐明天在店。虽然她最近两三年不怎么光顾了，闫姐应该还是记得她的……吧？

    打完一系列电话顾真总算松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杜琼珍道：“真真，你怎么晚上还怎么多工作的电话？”

    顾真垮下来：“你以为我想啊？来了临时安排，不去也不行的。”

    杜琼珍跟着顾真这么几天，已经感觉到她也不容易，从老板到导演甚至到经纪人，谁都不能得罪，说错话都不行，自己给她添了不少麻烦。她心里叹了口气，道：“真真，明天我不跟着你上班了，我自己出去走走。”

    顾真勉强笑了笑：“那白天你自己安排，晚上的饭后活动你一定要跟我去。”

    杜琼珍好奇：“什么饭后活动？”

    顾真大概讲了几句“秘境”酒吧的概况，听得杜琼珍惊呆了：“哇……法治社会真有这种地方吗？”

    顾真点头：“真的有……反正那里面的情况你不要往外说，会给自己惹麻烦的。”

    杜琼珍一点就通：“老板是不是背后有人？”

    顾真摇头：“肯定很复杂，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杜琼珍虽然很好奇，但是顾真的圈子她融不进去，这种一听就刺激又危险的地方她虽然向往，但理智在劝阻她。她又问了另一个关键问题：“就我们俩女孩子吗？”

    顾真继续摇头：“要是就我俩那倒好了。还有陆亭，也就是长跃的陆总，此外可能……不，肯定还有别人，大概率会是陆家的人。”

    杜琼珍缩了缩脖子：“这不就是神仙打架，我一凡人还是算了吧？”

    顾真觉得好笑：“你之前不是很期待跟着我看帅哥吗？明天这么多帅哥，你居然不去了？”

    杜琼珍叹气：“这几天我给你带去的麻烦太多了。而且你那天说完后，我越想越觉得姓陆的男人真可怕。”

    顾真很意外杜琼珍怎么突然了悟了：“具体说说？”

    杜琼珍边想边道：“首先那个陆总，他说假话不仅不打磕，连语调和神色都不变，让人分不清他说的是假话还是真话。”

    “还有陆潇，他和我聊了很多，德海房价、小吃等等，还问我是不是当mama了，我说是之后，还跟我聊产后身材恢复、奶粉牌子……和他聊天很开心。但我回家一想，他是怎么知道我定居德海，还已婚已育的？”

    顾真没想到被她戏称为“空心菜”的杜琼珍也长进了。他觉得陆潇多半观察过杜琼珍的身形体态，推测她已经生过孩子了。而且杜琼珍长居德海，已经听不出胜京口音，反而普通话里会蹦几个德海方言里的词。

    这都是一些细枝末节，但陆潇都看到了。

    她苦笑道：“所以你知道我见到他们为什么那么紧张了吗？”

    杜琼珍深以为然：“我明天不去了，我怕我说错话。而且我这人嘴不牢，回头可能就给袁磊说漏了。”

    顾真无奈，劝了好久，杜琼珍意外地坚持，总不能强行绑人，只好作罢。

    她也考虑过别人，但是明显都不合适。楚君杉不喜欢和高层打交道，而且万一她被楚君杉给扛回家，那第二天怕是怕不进漫展当主持人了。

    程舒然还在期末修罗期，不用问也知道他要复习。蔺绢更不适合，“秘境”到处都在洒钞票，她背着高利贷，看了不疯才怪……

    想了一圈她也没想到一个合适人选，她索性起身去洗澡。她肯定是要找一个人陪同的，一时想不出，可以等会儿再想。

    洗完看见“空心菜”杜琼珍又翻出了碟片在看，她指着电视问：“真真，话说为什么你们公司总榜第一是费弦，不是楚君杉？明明楚君杉长得更帅。”

    顾真回过头，杜琼珍看的是公司出的限量典藏版《浪漫至死》剧情碟，电视里是费弦和楚君杉的对手戏。虽然看得出楚君杉很努力了，但还是有被费弦压过一头的感觉。

    “费弦演技更好，如果他去别的公司就是影帝了……”

    顾真随口答着，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当时提出拍系列剧的是费弦，她也是根据费弦的想法延伸出以“秘境”为背景的企划，既然老板要实地考察，那何不干脆叫费弦一起去？

    虽然他也是陆家的血脉，但现在的身份明显和陆家不是一条心。如果他同意去，或许还能牵制住陆亭。

    顾真看了眼表，时间还不算晚，费弦应该没有睡，只是不知道他出院了没有。

    她嫌VX沟通效率不高，索性直接打电话过去。

    大概过了五秒钟，费弦低沉的声音响起：“喂。”

    顾真放下矜持，抛掉犹豫，很直接地问道：“费老师，你出院了吗？”

    “昨天刚回家。你有事吗？”费弦的语调还是不冷不热的。

    顾真才不管他的语气好不好，继续说自己的：“那陆涧先生和你说企划的事了没有？”

    费弦顿了片刻，说：“是你提的建议吧。”

    顾真笑了笑，语调热情：“我也是受费老师的启发。明天有个实地考察的机会，我诚挚地邀请你一起去。”

    费弦的语调依然古板无波：“去哪里？”

    “哇你答应去了？”顾真的声音冒着夸张的喜悦。

    费弦大概有点无语，重复道：“去哪？”

    “企划里的原型，‘秘境’酒吧。”顾真又补充道，“你刚出院，不能喝酒。如果有人要灌你，我会挡在你前面，美救英雄的！”

    费弦依然没说答应的话，继续问道：“还有谁一起？”

    顾真答道：“你说要离他远一点的人，陆亭。”

    费弦：“……”

    感觉到了沉默，顾真迅速撇清：“我听你的话离他远点了，是他贴上来非要我去的。”

    费弦：“你不敢自己一个人招呼他，所以想拉个垫背的，是吗？”

    顾真笑得很狗腿：“这叫手拉手同进退的队友，怎么能说是垫背的呢？快一点嘛费老师，你到底去不去嘛……”

    费弦本来就不是个果决的人，容易陷入纠结和犹豫。但他也遇到了克星，当他做不了决定的时候——陆涧用推的，顾真用催的。

    他无奈道：“在哪，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