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场梦（与恩奇都同行）

    不管是坚硬度还是持久度，或者说是整体的型号，都有些过了。简单而言就是——

    太大，太狠，太持久。

    这样不好。

    十天十夜，不吃不喝，连他改造过的身体都承受不住，被做昏过去两次。

    第一次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剧烈的顶撞感，对方的性器像是烙铁一样在肚子里捅来捅去，于是呻吟着张开眼睛，陪他继续进行这种仿佛无止境的运动，第二次……就直接就昏睡过去了。

    等再醒过来，飞鸟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被细致的清理过了，连里面都清清爽爽。这时候他所处的地方也已经变了，本来是一望无际的森林，如今却待在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山洞里，山洞很干净，他身下还有一个枯草做的铺垫。

    他觉得有些惊奇，那家伙怎么看都是个没有接受过人类教育的野兽，不可能这么体贴啊。

    说来也巧，飞鸟刚想到他，他就抱着一堆成熟了的果子回来了。这人如今穿着一身简洁的白袍，绿色的头发已经打理柔顺，妥善的垂在肩旁，一张脸白皙俊秀，带着悲天悯人与冷漠肃杀之感。这分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却在他身上得以完美融合，体现出一股矛盾的魅力。

    男人的脸和身材决定了可不可以打一炮，而气质和内涵决定了要不要发展一段固定关系。这家伙之前和现在，就是单纯的只有前者和两者都有的关系，真的是形容成天差地别都不为过。

    飞鸟打量他的时候，他已经将那些成熟的果子放在一旁的宽大绿叶上，处理好这些之后，就坐到了他的身边。

    “……你醒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吧？”

    飞鸟这话说出口，气氛就有一瞬间的凝滞。

    “你…还好吗？”最终还是绿发青年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听见这句话，两个人都愣了。

    真是好耳熟的问句。他话音刚落，两人就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了。飞鸟看着他翠绿色的眼眸同泛红的脸颊，抬手撑住下巴，冲他懒散笑笑，“我也不好说，不好不坏的吧。你这家伙，可真叫我大开眼界，明明长得那么好看，做那种事的时候却凶得可怕。”

    他的脸更红了，明显意识到了飞鸟所说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接着，他垂下头不跟飞鸟对视了，又仿佛为了平复心神而静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声音略低，“抱歉。”

    “噗，这又有什么好抱歉的，我是在夸奖你呢。”飞鸟笑出声来，插科打诨这么几句话，看他稍稍放松了一些，觉得时机也差不多了，换了个坐姿，端正神色，“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咱们聊聊正事……你是有之前记忆的是吧？所以说，能不能告诉我一下，你究竟是个什么来历？”

    他闻言一愣，犹豫了片刻，答道：“我叫恩奇都，是神明造物，使命是讨伐乌鲁克的暴君，吉尔伽美什……”他说完这句话，看向飞鸟，眼神中不舍居多，欲言又止。

    飞鸟很有耐心，等他将话说出来。

    “你…你不该附在她身上的。我不会告诉神明……你快走吧。”等了盏茶功夫恩奇都才开口，话说完就别过了脸去，好似下定决心要装作从来没见过飞鸟一样。

    绕是飞鸟心思活络，理解恩奇都的用意也消耗了好一会儿功夫，等他反应过来，心情有些奇妙，他稍加措辞，问道，“恩奇都，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来路？”

    在得知了恩奇都把他当成附身在人类身上的低等地狱生物之后，飞鸟简直哭笑不得，他缓了缓，冲恩奇都解释，“你不用想这么多，我不是那种东西……硬要说的话，我是被这女人的临终意志拖过来的半个受害者，她要求我代她完成教导你的使命……要不是她我现在应该在自己家好好生活呢。现在倒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说起来，你们这个世界……的神明，应该也知道我的存在吧？我的部分记忆大概就是他们默许的证明？”

    这些话三真七假，飞鸟的神情却仿佛他说的都是发自肺腑之言。恩奇都虽然已经通晓世间万物，但对于人性和“演技”的了解却略有不足，他听到飞鸟这么说，也就如此相信了，有些不好意思，“这样我就放心了，对了，还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你？”

    飞鸟也懒得再想其他名字，“叫我飞鸟就行了。”

    “飞鸟……那么，你接下来你要哪里去呢？”恩奇都问他。

    飞鸟装模作样的思索了一会儿，跟恩奇都说，“如果方便的话，我同你一路吧，我人生地不熟，又没办法保护自己，只能仰仗你一段时日了。等到了乌鲁克，我们再分开，不会打扰到你的。”

    “如果你不嫌疲惫的话，我们就一同前往乌鲁克吧。”恩奇都答应的很快，仿佛早就已经想好了，与此同时，他伸出手，冲飞鸟微笑，“那么，我们可要快些开始赶路了，让对手久等，可不是好的行为。”

    飞鸟也并不矫情，他握住恩奇都的手顺势起身，“趁着天不算太亮，我也想到城镇里去换身衣服，毕竟，我可没有让别人看我赤身裸体的习惯。”

    “其实我这里还有一件白袍……”恩奇都话音未落，就被飞鸟果断拒绝了。

    “不要，我讨厌白色的衣服。”他皱了皱眉，因为提到这件事而有些心情不好，但是看着恩奇都愣住了的表情，耐下心解释，“我在家总是穿白色的衣服，总是看到白色的衣服……很烦，我喜欢鲜亮的颜色。”

    “嗯，那我们往那个方向走，我知道前面的城镇里有擅长染布的人。”恩奇都听了他的解释，这样道，同时心想：等到了城镇里，自己也换一套衣服吧……白色很容易脏，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