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其实我98岁了

    “他实在是太漂亮了。”电脑里的佐拉博士发出了感叹，“你改良了配方？他和以前那些看起来都不一样。”

    简云站在百蛊池的边缘台子上，她并不嫌弃那绿汪汪的黏液沾染到她的衣物上，或是顺着手臂一直流淌下来。

    她伸手抚摸着冬日战士那已经看不太出原貌的脸，狰狞而粗糙的肌肤下，有细小的蛊虫顺着血液涌动。

    “我加入了……情感。”这只狰狞的巨兽温顺得如同一只幼犬，他追随着主人的手指，亦步亦趋，“记得那次洗脑吗？”

    “你是指，刺杀霍华德·史塔克之前的那次？”

    “是的，就是那次。一段亦真亦假的记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那足以让他以为，他的献祭是为了他深爱之人，他做出了伟大的牺牲。”写同人文，简云最擅长了，尤其是，梦女文。除非你巴基·巴恩斯当场看破红尘，不然总有一款能刀到你。

    “我以为你只是为了好玩。”　佐拉博士深知眼前的少女究竟是多么表里不如一的一个人。

    “是也不全是，毕竟他本不符合我的xp。最开始也只是想看看，如果有天他脱离了掌控，是那些亦真亦假的记忆带给他的情感会占据上风，还是对我们的英雄队长的友情更胜一筹。背德的游戏要的就是这样的刺激感。”

    引领着独臂的冬日战士从百蛊池中走出来，那一汪原本还泛着绿光的池水此时变成了棕灰色的浑浊液体，也再不似方才那般冒着泡泡了。

    “你当时就那么确定史蒂夫罗杰斯还活着？”佐拉博士问出了他想问但一直没有问出来的问题。

    “凤凰蛊，我跟你说过的，这种蛊以情感为饵，将两人的生死绑定在一起，我对自己的蛊虫还是有信心的。虽然当时他已经不是最初符合我xp的少年了，但无所谓，猛男也不错。”

    “他需要一个新的机械手臂，”简云轻抚冬日战士空空如也的肩膀处轻声说道，“再过段时间吧，等他经过三次衰退后再说。”

    “你不怕他的背叛吗？你现在可是他敌对势力的首领之一。”佐拉博士记得，简云曾经说过凤凰蛊的特点，一旦被施蛊的人背叛了蛊师，那蛊师必将遭到反噬，付出严重乃至生命的代价。

    简云手中的动作不停，用研究员准备好的毛巾细细地为冬日战士擦拭着身体：“问题不在我，而在他。当他知道他如果不无条件站在我一遍时，我会因他而死时，他会怎么抉择呢？”

    “简，我要提醒你，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而是……”

    “我知道，”简云打断了佐拉博士的话，“我自有活下来的办法，区区蛊虫，即便是凤凰蛊也奈何不了我。”

    这话要让曲云知道，估计照着简云脑袋就是一记百足了。凤凰蛊都这么牛逼了那涅槃重生呢？活死人rou白骨呗？

    “这个可爱的小宠物，我就把他留在这里了，佐拉博士，”为冬日战士在脖颈上扣上一条粗壮的金属锁链，简云身上的五毒校服消失，变回了原本的衣服，“麻烦你帮忙照顾他喽。”

    简云离开了基地踏上返回纽约路，自她家发现摄像头的第二天下午开始，她离开纽约已经半个月了。

    准确地说，是消失了。

    梅在当天出院回了家，虽然还不方便行走，但她也不好意思让简云照顾彼得太长时间。尤其是彼得已经结束了暑校的课程，开始正式上课了，早上起床的时间要再提前一个小时。

    简云的家里来了一批穿着工作服的人，在简云家里进行了为期一周的排查，而在这期间，简云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

    “简！我以为你搬走了！”放学的彼得看到了公寓楼门口的简云惊喜地喊道。

    “还没有，只是出门去处理了些事情。”说着简云扬了扬手中的蛋糕问道，“晚上有作业吗？要来给我过生日吗？”

    “哦，天哪，你是今天生日吗，简？我竟然没有准备礼物。我都不知道你是这个时候过生日……我……我是说，好的，我一定去。”

    电梯在二楼停了下来，电梯门打开，里面是穿着紧身短袖的史蒂夫他背上还背着一个一人高的沙袋。

    “罗杰斯先生，你这是从健身房回来吗？”简云有些意有所指。

    公寓的健身房在二楼，窗户是落地窗刚好可以看到公寓大门口，简云下车的时候，正好抬头与二楼史蒂夫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是的，你这是出远门回来了？”

    简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我我今晚过生日，要来吃蛋糕吗？”

    “我的荣幸。”

    “晚上七点，别忘了。”电梯门打开，简云率先出了电梯。

    今天是个鬼的她生日，就是找个理由吃蛋糕而已，顺便庆祝史蒂夫先生将开始体验天上下刀子难度的剧情。

    “彼得，帮我把门口的蜡烛拿过来好吗？”

    晚上七点，梅带着彼得帕克来到了简云家，史蒂夫已经坐在餐桌前等着了。

    简云解下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从冰箱里端出了蛋糕。

    拆开蜡烛盒子，里面是一套的数字从零到九，简云取出一和六两个蜡烛后，将其他的顺手放在了厨房台面上。

    “简，你只有十六岁？”梅有些难以置信，她一直以为简云起码二十出头了，毕竟亚裔面孔，总是看起来很年轻。

    “Well，我其实六十一岁了。”

    “但你看起来不像。”彼得没有反应过来简云是在开玩笑，耿直地说道。

    简云轻笑着将蜡烛插在了蛋糕上：“的确不像，因为按照我证件上的生日，我确实只有十六岁。”

    史蒂夫：她十六岁，她可以结婚了？

    吃过蛋糕，彼得和梅离开，留下史蒂夫帮简云收拾碗筷。

    就像以前在杂货店那样，简云会在饭后擦拭灶台，史蒂夫则负责洗碗。

    “罗杰斯先生，可以帮我把剩下的蜡烛放到左边最下面的那个抽屉里吗？”

    “没问题。”

    史蒂夫拿起剩了八根蜡烛的盒子，拉开了简云说的那个抽屉。抽屉里与这个盒子相似的盒子还有四五个，摆放在一起，每个里面都缺了两根蜡烛。

    不同的是那些盒子里缺失的蜡烛都不是数字一，而是数字八。

    八十五，八十六，八十七，八十八。

    可惜史蒂夫并不知道这里不是简云常住的地方，不然稍微想一下就知道，她不常住在这里为什么几乎每年过生日都会来这里？

    这显然是一个小骗局，是简云专门为他制造的提示。

    可惜，优雅礼貌的史蒂夫只是盯着那些蜡烛怔了许久，最后若无其事地将抽屉关了起来。

    礼貌简云：你吗？

    收拾完厨房，简云打开冰箱取出了里面千里迢迢从国内海运过来的果酒……瓶子，里面装的果汁。

    “要尝尝嘛，罗杰斯先生？”简云举着酒瓶问道，“是果酒。”

    史蒂夫皱了皱眉，反而看向简云说道：“你还不满二十一岁，简。”

    简云挑眉，挑衅般地打开瓶盖对嘴喝了一口：“那只是证件上写的。”

    “哦，那你实际上多大呢？”史蒂夫站起身，夺过了简云手中的瓶子，直接盖上了盖子。

    “你猜。”

    “六十一？”史蒂夫只当做是简云的玩笑。

    “Nope，我八十九岁了。”

    简云的表情明明很认真，可不知为什么，在史蒂夫看来就是一个小姑娘在犟嘴。

    他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打开瓶盖闻了一下，果然，只是果汁。

    史蒂夫哭笑不得地把瓶子还了给了简云。

    简云：这跟我想得不一样，wdnmd。

    狗东西，一边把她当替身，一边还觉得她是个小孩儿，给简云也整不会了。

    不过，简云也无所谓就是了。她已经算是给过史蒂夫机会了，他没有珍惜，以后后悔，那就不要怪简云了。

    史蒂夫并不清楚，一把已经磨得雪亮的大刀正悬在他的头顶准备随时落下，刀山居出品，必是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