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最强助攻索尔
“检测结果一切正常，sir。” 托尼让贾维斯调出了简云刚刚的检测报告，这本来应该算是个好消息，可简云是什么人在坐的没有一个不清楚的。 那些仪器永远检测不出她身体上的问题，比起科技力量，倒不如让斯特兰奇来动用些神秘力量……可问题就是这位之前是学医的，之后又是走近战法师路线的，这方面他也搞不定啊。 “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史蒂夫？”巴基隔着玻璃看着床上一脸安详的简云问道。 史蒂夫站在巴基和洛基身后，从两人的缝隙间也勉强能看到一些，他低眉整理了下语言道：“萨诺斯打响指前的情况你们也知道，托尼，我，娜塔莎，彼得，我们都被萨诺斯杀死了。你们离开后简云用复活术救活了我们……” 说到这里史蒂夫顿了顿，他有些说不下去了，那哪是什么复活术，应该叫以命换命的法术。 “复活术？”洛基转过头来表情不善，他从未听简云说起过复活术，唯一能起死回生的也只有那个凤凰蛊了。 “涅槃重生。”史蒂夫整理好语言继续说了下去，“简说那个法术叫涅槃重生。是用她的灵魂来补充我们的生命……” 史蒂夫本以为说完这句话洛基起码会发怒，可他出乎预料的平静。他毫不意外简云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她那时以为你死了……”索尔难得为简云说句话，或许是因为洛基回来了，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我知道。”洛基转过身去又贴在了玻璃上，像是糖果店外的小孩隔着玻璃望着那触不可及的糖果一般。 “她……这是她做得出来的事。我们的计划失败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死的准备……她还真是爱我呢。”洛基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这些他甚至不曾和在上层世界一起醒来的这些人说过。 “之后呢，你们被救活之后发生了什么？” “大概是消耗过度，简变成了一只紫色的……虫子，飞走了。我们都以为她死了，直到几天前我们才知道她还还活着，至于这几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还没说过。” 简云躺在床上看着地图频道里三个男人的对话努力抑制着嘴角的笑容，可那一抹微微上扬的弧度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安详了…… “在这里等着也没用，我们还有很多事儿要解决。”娜塔莎从会走廊尽头走来，她知道得有人来提这个事儿，不然史蒂夫他们三个估计能在这里呆到明天。 托尼和班纳没有异议，先越过娜塔莎朝会议室的方向走去，彼得也一步两回头地跟着离开了。 史蒂夫站起身拍了拍巴基的肩膀：“走吧，晚点再来。” 只有洛基一直站在原地没动，那些战后的事儿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不在乎。 走廊里安静了下来，洛基轻轻推开门，走进病房。 他在床边坐下，端详着简云，似乎某个晦暗的角落里正藏着一双巨手试图撕碎这稍纵即逝的美好。 简云被这么注视着有些绷不住了，她选择眼一闭腿一蹬一定程度上是因为不想面对即将到来的修罗场。 现在只有洛基一人，或许是个不错的时机。 “洛基……”简云眉头微蹙，轻声呼唤着，似乎不是什么好梦。 洛基怔了怔，小心翼翼地牵住简云的手，俯身在她耳边道：“我在。” “睡梦”中的简云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异常，身体一僵，猛然睁开了眼睛。墨绿色的黑影遮住了她身前大半的光亮，她条件反射般地伸手掐住了眼前人的脖颈。 “就这么想我吗？” 简云看着被自己掐住的人愣了三秒，才突然反应过来一般收回了手，面上也露出了一抹喜色。 和洛基想得不同，他以为简云起码会扑过来抱他的，可她此时却十分克制地坐在床上，只是紧紧攥着洛基的手，眼中蓄起了泪水。 “对不起，洛基。”简云是懂怎么哭的，颗颗分明的泪珠顺着脸颊滚下，显得凄惨又隐忍，“我以为我永远失去你了……” 简云还从没见过洛基手足无措的样子，在她的定义里，洛基更像是个长不大但格外高傲的孩子，喜欢开些小玩笑，嘴上永远不会认输。 “别哭啊，我回来了。” “可是我要走了。”简云垂眸避开洛基的视线，脸上划过更多的水珠。 洛基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毕竟从最开始简云和所有人说的就是进化毒神会消耗她的灵魂甚至致死。他们心里都清楚简云在那一战之后每多活一天都是赚到的，可洛基亲耳听到简云这么说心里还是难免空了一块。 知道是一回事，把知道的事情摆到台面上还是太残忍了。 “告诉我，简，还有多久？”洛基也低下头像是快要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简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食指勾住他卷曲的发丝在指尖捻动，她顿了顿，没有说实话：“一年吧。” 洛基的身体整个僵住，他机械地抬起头，想从简云眼中分辨出一丝一毫的玩笑成分，可他失败了。身为诡计之神，他没有看出这句话掺杂了半分虚假。 “告诉我这只是玩笑。” 简云摇摇头，嘴唇动了动，整理了下话语才说道：“也不是不能延长时间，只是……这就像是一个面包，如果每天只吃一点可以坚持十天不会饿死……但比起十天，我宁愿选择在第一天好好地吃完它。” 她的比喻总是很形象，洛基也很轻易地就理解了其中的含义。他没法说简云的选择究竟是好是坏，不过她想来有她自己的考虑。 “能看到你平安回来对我来说就够了，是我技不如人，没能击败萨诺斯，也没能带你回去。”简云的语气里满是愧疚，似乎她真的有认真在思考两人的未来。 “你这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洛基安慰道。 简云苦笑一声自嘲道：“你们都这么说，可我终究什么都没能改变。” “你做到了。我还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明。你说过我本该死在战前的。”洛基捧起简云的脸颊注视着她依旧深情款款。 在洛基的浅意识里，只是短短十几天的分别，他还没能意识到对于下层世界来说，这是五年的时间。 “是啊。”简云倒是很入戏，隐晦地表达着她心里那股别扭与不安。 “怎么了？”敏锐如洛基，简云那点别扭感稍稍一流露，他就察觉到了其中的问题。 简云看了看洛基，欲言又止，仿佛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一般。不过这个口确实也不该由她来开，这样显得错在她身上，这是她绝不允许出现的情况。 “到底出什么问题了，简？”简云闭口不言，洛基自然追问到底。 就在简云准备暂时做个谜语人换个话题时，一道不太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 “或许因为她现在是Cap的女朋友吧？”索尔拿着罐啤酒站在门口，他是从休息室过来的，主要是得知洛基还在这里才过来看看的，结果一来就看到这一幕了。 他本来对简云就有点意见，具体的原因他也说不上来，只要看到她和洛基亲近的样子，他心里就多少有点别扭。 简云：或许是自己养的白菜被拱了的感觉。 洛基闻言转回头来看向简云，就见她低着头，一副默认了的样子。 其实她和史蒂夫还没复合，只是不清不楚地暧昧着，不过索尔将刀递上来了，她不介意做些借刀杀人的事。 这情况和简云计划得不太一样，她本来是希望这层暧昧可以成为洛基、史蒂夫乃至巴基之间的对峙，可索尔这一句话直接将这件事摆在简云和洛基之间了。 道歉的话是绝对不能从简云口中说出来的，一旦说了出来，她就必须要在几人之间有个明确的指向性了…… “我不想骗你，洛基，我还爱着史蒂夫。”只模棱两可地陈述事实，但又显得自己为对方考虑了，。 洛基脸上的表情尽数僵住，他试着想说些什么，或是让简云承认她在撒谎，但看着简云低头逃避的样子，他明白，一切都成了定局。 洛基想问“你不是说过永远爱我吗？”类似的问题，似乎现在这么问也很合适，但认真回忆起来，简云没有说过，从来没有。 洛基点点头，咧嘴露出他那个常用来掩盖什么东西的夸张笑容：“我明白了。” 真正痛苦的时候，思维全部被情绪占据，是说不出什么东西的。那是一种洪水一般将整个人淹没的感觉，若还能用语言描述，还有心情去把玩那份悲伤，想来是洪水不够猛烈。 洛基站起身来，越过索尔，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简云没有起身去拦，或许这样也好，让洛基也经历经历其他人经历过的事，反正过不了多久他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