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上得(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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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难过……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们起初的相处模式太过和睦自然,久而久之成了习惯。有时候我亦在深思,若你与倦收天回到过去的相处方式,我们三人的友情是否又能万古长青?” 寥寥几句话语,原无乡却用了一炷香的时间言尽,随着尾音的落下,他如释重负般神色复杂地与我对视,双眸里满是深邃难解。 我偏过头去不想看他的眼神,刻意忽略别有深意的剖心语句,那快要破土而出的声音显然不肯放过我,在耳边轻响着勾动心魂。我应是知道他的意思的,可我不敢确定,也不敢懂。 心口涌出的玄幻与荒缪感在转瞬即逝间将我淹没,起伏的呼吸有着错觉般的抽痛,我为难道:“原无乡,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少女怀春常有奇思妙想,遑论与现实分离的网络冲浪呢?谁没有几个纸片男神女神了,更甚者怀有仰慕与敬佩。而我也曾是其中之一。可我一直分得清现实与虚拟,故而对自己矛盾的多情又长情秉持着坦承直抒。 年少妄想于现实找到落脚点生根发芽,我竟不知如何因应。我只好逃避,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不由得讥嘲自己的怯阵,而正主比我还要勇敢。 原无乡叹了口气,眼里莫名有种哀求之意,他低声道:“知行,你明白的,别对我这么残忍。” “我不奢求你能接受,也恳请你的允诺。无论是我还是他,对你始终重视而尊重,绝无轻慢心思作祟。万万不可因此疏远我们……抱歉,我并非强求什么,我……”他说到最后有些语无伦次,那副恼羞作态看得人险险发笑。他失了从容矜贵的道者风姿,却多了分面对心上人时的朝气蓬勃。 这么想着,我的心立刻轻松不少,噗嗤一声开怀大笑起来,余光瞥见他满面错愕的模样更是笑吟吟道:“我突然想到一句话,爱是一道光。” 原无乡还未从变故中脱离而出,下意识地接了话,“什么?” 我歪着头朝他眨了眨眼睛,卖关子道:“你猜猜看!” “这是在夸我宽宏大度吗?”他可能觉得我没有想象里的反应过度,遂半试探半调侃地哄道:“知行是心疼我了?” 我被他顺着杆子爬的豁达噎住,无奈又怜悯地直视着他,说:“呃,这个答案,也算是吧。” 明明是绿到你发慌。 “哈———岁月悠久如河,想不透的事总有时间去证明。我们的日子还长着,有些事情莫强求,那就顺其自然吧。”原无乡话锋一转,突然道:“既然如此,知行有何奖励予我?”语毕,他默默凑过来。 我:…… 我忍不住吐槽道:“不是,原无乡,你真的是本尊吗?我感觉你在OOC,快点打住!” “嗯?什么意思?” “不告诉你。” “好的。” …… 多亏了原无乡的直球出击,当我看到倦收天隔三差五用着蹩脚理由约我出门时,我居然有种“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感觉。 该说不说他追人的手段端的是平分秋色,师兄弟这两人怎么就没别的招数呢?!天天跟我出去趴趴走。 我当时渴望出门纯属憋得慌,玩了几回早就知足了。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一个宅男我一个宅女非得旅游约会,在家里一块儿做饭、做手工照样能增加感情吧?哦,做饭就算了,他会炸厨房。 女鬼姑娘虽然长了腿,但她不想走路,也不能在外面乱飘,好痛苦啊。 当然,这些话我自然是不敢说出口,只能压在心里偷偷吐槽。 只因倦收天强装镇定却仍能窥出的含蓄期待惹眼无比,害得我难以拒绝老来春的开窍。于是我认命陪君子,瞧着他上扬的嘴角后郁气顿消。 不过无意间撞见原无乡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我还是绝望得想找根绳子上个吊清醒清醒,这算什么事啊?! 走在熟悉的街头,我有些兴致不高地四处张望着,侧头看到倦收天面色微僵的不自在姿态,陡然腾升几分使命感。他一向喜清静,不常于喧闹的街市与人挨肩擦背。现今为了我之喜好而努力磨合,不免使人心软。 他留意到我的目光,边扭头的同时边自然地抬手放在我之肩侧,神情平静地挡了下险些挨到我的路人,而后挪动脚步让出空位予我前进,手又适时收回附在腰背。此番慢条斯理的动作彰显他心境之平和,举止恰当着实倍增好感。 我当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抬腿就走,驾轻就熟地笑着领路,嘴上不时介绍美食与新奇玩意儿。他微愣片刻,红着脸跟上了我的脚步。 气氛没那么尴尬了,我的话篓子总算打开,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他有问有答地应声。 在摆地摊子上玩了大半天,各式各样的奖品堆满在怀里,我的嘴巴都快要笑僵了。而倦收天负责出手,我负责吹彩虹屁———虽然我跟在他俩的身旁习得武功亦可出手,可人家是在拐弯抹角对我示好,总要给他表现的机会。我俩也是见好就收,通常不会停留过久,图个乐子罢了。 我抬头看了眼天色,指了指不远处树荫底下的馄饨铺,禁不住咽口水,“倦收天,我们去那里歇会儿呗?我有点饿了。反正时间也差不多,咱们待会就回去。” 倦收天颔首附议,干脆伸出手把我手里仅剩的礼品全数拎过去,横七竖八的绳子勒在掌心泛着红意,然后他开口道:“那就走吧。” 我看见后难为情地轻踢了下鞋子,小碎步走过去坐到他的旁边,扭捏道:“抱歉啊,我今天太开心了,一时间没注意买了这么多东西。” 闻言,倦收天摇了摇头,认真道:“无妨,只是小事一桩。只要你高兴即可。” 璀璨金瞳皆是澄澈真意,我看得耳根一红眼神乱飘,最后含糊地“嗯”了一声。 热乎喷香的河虾馅儿馄饨恰到好处端来,我眼前一亮便提前接过,用勺子舀起吹了下,送入嘴里边嚼边惬意地眯了眯眼。鲜虾的清甜与韧劲在口齿间留香,浓厚不油腻的汤汁层次不一,夹杂着切成碎丝的脆白萝卜在其中,片刻后微弱的辣充斥在口腔里,热意暖了胃袋与身子。 “怎么样,还不错吧?!”我满足而夸张地呼了口气,迫不及待地说:“我可喜欢这家店的馄饨了!当时我还想问人家收不收学徒呢。” 倦收天瞧着我笑了下,垂下眼眸剥着虾壳放入空碗推了过来,说道:“结果呢?” 我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投喂,拿起筷子夹了只虾仁塞进嘴里,吃完后沮丧叹道:“唉,已经收满啦!我只能时不时过来吃一顿。” 边聊边吃的情况下,不知不觉间两个人的碗底清空了,我意犹未尽地伸着懒腰嘟囔,“走啦走啦,回家咯!” 回家时一路无话,许是整天的交流足够多,余下温馨默语的同行以作结束。 临近门口之际,倦收天倏然出声道:“知行,我方才一直在想,是否因为我予你能记念的地方太少了,所以旧的景换了新的人,都不足以令你印象深刻。而你在今日提到原无乡十次有余。我怕你心情不佳便记在心头,只待来日创造只属于你我之间的回忆。” “可我还是在意不已,遂说了出来。” “下回再次相约,你能否不提及旁人,我……会努力让你只想到与我在一起的现在。”他的脸色在昏黑的夜空下仍见几分红晕,可目光不躲不闪地盯着我不放,作出率真承诺等着应答。 我仔细回想后惊觉他说得没错,随后不好意思地同意了他的请求,“啊……对不起!是我没有注意到,下次真的不会了!” 倦收天眉头一松,看着我的眼睛莫名温柔,轻声道:“你无需对我致歉。”说完,他低下头从袖口摸索片刻后拿了样东西出来。 我定睛一看,是一柄女式短刃匕首。 他有些发窘地摩挲着柄端,又道:“先前在路上听到旁人提到送礼事项,我才后知后觉这份礼物不太适宜。下一次,我再重新……” 听着听着,我笑逐颜开地戳了戳倦收天的手示意他把匕首递过来,到手后我左右打量,最后美滋滋地别在腰间拍了拍,仰着头说:“谁说的!别人是别人,你是你。独一无二的心意我自然欢喜,哪里需要他人教导呢?” 言毕,我勾勾手指拉住他胸前的绳结往下拽,他顺从地弯下腰来,翘长睫毛在我眼前抖了抖,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憋红了俊俏面容,竟是率先闭目无言。 恶趣味在胸膛里堆积着,我踮起脚尖轻飘飘地落下一吻后快速撤退,兴奋又不怀好意道:“道长道长,你这样算不算是以身饲虎啊?还有,人和鬼有没有生殖隔离?!” 很显然,最后一句话超出了纯情道者的底线,倦收天猛地红透了脖子与耳根。也同时超出我的预料,他当场反客为主搂着我的腰吻了上来。 他亲得很凶,颇有势如破竹的张力。一直到最后,我着实是身体发软到攀着眼前人的肩膀不敢松开,求饶话语在唇齿缠绵间被吞得悄无声息,思绪也在此刻混乱不堪,飘着各种念头。 真讨厌,好看的男人都会骗人。 我之前说什么来着?我有良心这玩意儿吗?原来我是半点没有啊。 什么啊?!怎么明天还要出门玩。饶了我吧。 …… “知行,晚安。明日再会。” “哦,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