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之说1

    入了深秋，住在清河街的人们更不愿意出门了，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落叶萧瑟孤独地躺在路边，天气这么冷，昨夜又下了大雨，直到卯时才淅淅沥沥地渐停，一个时辰后，雨又下了起来。

    衙门早早地开门，此时，禹司凤正端坐着审案子，近日还算太平，他刚放松吁气。

    一阵急迫地脚步声噔噔噔噔地传入耳，禹司凤抬头查看，小吏腰间携佩挎刀，因为急喘着气，挎刀不停地抖动，禹司凤拿了方巾递给他：“银霖带路。”

    小吏擦着汗点头，他早就了解自家大人的习性，看自己这样一定知道有案子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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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银霖领着路在前面狂奔，边走边解释他遇到的事。

    “大人，今早小的和若玉到街上巡视，在胡同里发现一具男尸。”

    禹司凤蹙紧眉头，冷冽的目光炯炯盯着他，“可确认尸体身份？”

    银霖颔首回应：“确认了，是含光书院的夫子，柏麟。”

    禹司凤心惊一吓，“谁？”

    银霖再应：“含光书院的夫子，柏麟。”

    禹司凤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死者身份竟是他，前日他还与柏麟偶遇互相寒暄了一会，这才一天，世事无常啊。

    禹司凤来到案发点，若玉正守在尸体旁不让闲人靠近。

    若玉拱着手行礼：“大人。”

    禹司凤轻嗯一声便过去看尸体。

    尸体的体温冰凉，因为淋了雨尸僵加重了些。

    柏麟就这么躺在担架上，盖着白布，了无生气，禹司凤有些难过，柏麟不是一般人，堂堂含光书院夫子竟遭受如此厄运。

    禹司凤沉气，忍不住闷哼了声，他一定找到凶手。

    若玉和银霖抬着从医馆买来的担架把柏麟带到仵作房里，元朗负责验尸。

    禹司凤去了含光书院，嬉闹声不绝于耳，因为柏麟不在，院长只能调来其他夫子管教学子们，只是这个夫子没被放在眼里，站在台上讲话，下面的学子吃喝玩乐也没在听。

    院长领着他路过书室，看见这一幕尴尬地笑笑，阖上没关好的门转身，一脸笑意地望着禹司凤。

    这大人难得来一次，居然是这副鬼样子，院长皱着满脸愁容，一帮不省心的兔崽子…

    禹司凤环顾了一下四周，走进屋里。

    “韩仄，你们书院的夫子，柏麟丢了知道吗？”

    韩仄擦了冷汗，嘴角抽了一下，“这…他两天没来了，草民去拜访过贵宅，人没在，草民不知，这群孩子没他管也不老实了真是…”

    他偷瞄一眼禹司凤的脸色，接着小心说：“草民愿配合大人，大人说什么小人做什么。”

    禹司凤微眯着眸子，轻启薄唇：“本官问你，前日和昨日，你做了什么，和谁在一起，谁为你作证。”

    韩仄吓得跪倒在地，磕头求道：“大人！草民只和他小酌几杯别的什么都没干啊！”

    禹司凤脸色冷了几分，叫来若玉：“把他带去衙门，查。”

    “是！大人！”

    韩仄下瘫了软在地上，被若玉拖着身子带走，不用想，柏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