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命運的轉折前夕

    0.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的弟子終於也成為中忍了…雖然他第二次才通過考試是我沒料到的。

    明明現在正處於第三次忍界大戰期間，戰時應當很好晉升的才對。

    卡卡西向我吐槽：“那個笨蛋在筆試時就被刷下來了，還一直說什麼“反正忍者只要會實戰就夠了吧”、“靠戰功晉升不行嗎為什麼要考筆試嗚嗚嗚”之類的話。”

    我尷尬地微笑，沒好意思說其實我沒考過晉升考試。

    我是靠戰功破格提拔的。

    1.

    “聽說你的弟子終於通過中忍考試了？”

    剛踏入實驗室，我就聽到耳邊傳來一句輕飄飄的話語，他的語氣似乎帶著一絲笑意，讓我愉悅的心情頓時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整個人都蔫巴巴的。

    “簡直跟你一脈相承啊。”他感嘆道。

    我不服氣地道：“理論知識的事...那比起其他的又能重要到哪裡去？要我說，中忍考試就是太死板了！”

    “明明小帶土的體術就很好，深得我的真傳！”

    大蛇丸“呵”了一聲，道：“要是你當年不賭氣的話，現在你也能讓他靠一技之長晉升。”

    我頓時不說話了，大蛇丸說話真是越發陰陽怪氣了。

    “現在的你依舊可以。”他意有所指。

    我呵呵一笑，現在木葉四面受敵都沒讓我回歸忍籍，就知道怕是都還記著呢。

    “卡卡西和朔茂都愛著木葉，我不想讓他們恨我。”我輕聲道，“而且現在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大蛇丸似笑非笑地道：“蓮實君，你變得還真是多啊...那個孩子可真厲害。”

    “明明連白牙都改變不了你不是麼？”

    我說：“小孩子總會讓人發現自己內心的柔軟嘛。”

    他金色的眼眸直勾勾地注視著我，“哦？那依蓮實君的說法，我也可以嗎？”

    “別吧，你還要為我研究呢。”我脫口而出後，才發現自己不自覺說出了資本主義老闆的發言。

    “...大蛇丸你也不喜歡小孩子不是嗎？”我眨了眨眼睛，試圖補救，真的不是因為最近研究進度遲遲沒有進展，我不想讓大蛇丸將時間浪費在小孩子身上才阻止的！

    大蛇丸點點頭，“雖然我沒有很喜歡小孩，但蓮實君的說法挺有趣的，培養一個實驗助手也不錯......”

    實驗助手嗎？那好像可以...我的思維不禁被大蛇丸帶跑，說不定大蛇丸遲遲沒有進展就是因為一個人工作太勞累了呢？！

    我看著大蛇丸眼下的烏青，就知道他肯定做起實驗來就沒日沒夜的，而熬夜說不定會讓那顆天才大腦思路不清晰或者減少耐久度！

    我心疼地道：“大蛇丸，如果真的太累的話，還是休息一下比較好吧？”

    “...謝謝關心，但是不必了。”他輕輕地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帶上了濾鏡，感覺他的語氣都虛弱了不少。

    “不，大蛇丸，是不是還是多個助手比較好呢？你太逞強了，這樣對身體不好。”我越想越擔心，大蛇丸可是我這麼多年唯一一個志同道合、又兼具科研頭腦的好夥伴啊！怎麼可以折損在前期的實驗上？！

    “放心吧，我會給你找一個好苗子的。”

    說完，不等大蛇丸回答我就急匆匆的離去。

    走到一半，我看到了水果攤上熟悉的橘色，突然想起來自己去找大蛇丸的目的了。

    “啊、差點忘了。”我折返回來，伸手問道：“大蛇丸，我要的東西呢？”

    大蛇丸的通靈獸叼了個盒子給我，其本人則是沉浸在實驗中，沒有半點回應，我也習以為常地接過東西就走人了。

    2.

    我在一處櫻花樹下找到了弟子。

    他抱膝蹲在樹旁，旁邊放著一束沒能送出去的玫瑰，神色有些憂鬱。

    “要吃紅豆糕嗎？Obito。”我走到少年身前，晃了晃手中的包袱，就見到喪氣的少年迅速地抬起了頭。

    “老師！”

    “恭喜你晉升中忍，帶土。”我笑了笑，坐到他的身旁，將一個小盒子遞到他的面前：“打開看看吧，是慶祝你晉升中忍的禮物。”

    “…我還以為你和琳都只在乎卡卡西。”帶土咬著一塊紅豆糕，他吸了吸鼻子，露出了濕漉漉的狗狗眼，抬頭看我的時候實在可憐可愛，我不禁摸了摸他的頭。

    “你是我重要的弟子。”

    我傾身為他繫上項鍊：“恭喜你通過中忍考試，帶土。”

    那是一條勾玉項鍊，紅繩白玉，帶著誠摯美好的祝願，看上去溫潤而聖潔。

    “如果遇到強敵，就使用它吧，我在裡面封印了我的術式「荒」，無論是誰，都無法生還。”我摩挲著勾玉，語氣中帶著些許惋惜：“但是只能使用一次。”

    “那麼厲害嗎？”他呆呆地低頭看著白色的勾玉，像是被老師我的厲害給震撼到了。

    “噯，畢竟帶土是我心愛的弟子嘛。”

    我輕聲說道，聲音彷彿柳絮般輕柔：“用它來殺死想要傷害你的傢伙吧。”

    3.

    “話說…”帶土出聲道，“老師其實是很厲害的人吧？為什麼沒有看過老師出任務呢？...就連這次戰場上都沒有見到老師的身影.......”

    少年臉上直白地擔憂讓我心中一軟，卻吶吶地沒有出聲。

    在這個軍事重鎮上，沒有出任務的忍者在他人看來果然跟無業遊民沒兩樣吧？

    在他們眼裡我該不會是個被卡卡西養的沒用大人...？

    我開始憂心自己的風評了。

    我後腦滑下一滴冷汗，最後靈光一閃：“因為我退休了啊。”

    保住了！作為師長的尊嚴。

    “這麼早就退休了嗎？”他猶疑地道。

    “因為攥夠錢了嘛。”我笑道，“現在的我可是在好好享受退休生活哦。”

    “的確，老師總是很悠閒的樣子...”帶土一言難盡的看著我，“跟老爺爺老奶奶們有得一比了。”

    我回憶一下平日的生活，卡卡西和帶土雙雙奔赴戰場，留我空守木葉……話說我還吐槽斑是孤寡老人，原來我也是嗎？這樣的事實著實打擊到了我，我沮喪地道：“的確，沒有帶土的日子，很寂寞啊。”

    “我才年紀輕輕就已經變成孤寡老人了…！”

    我嗚嗚地抬袖捂住了面龐，寬大的袖子遮住了臉，帶土只能看到我顫動的身軀，幾乎是手足無措地看著我。

    他挨挨蹭蹭地貼了上來，給了我一個抱抱，“等我從戰場回來，會常來看你的。”

    他露出了如太陽一般燦爛的笑容。

    我閉上雙眼，將自己埋入小孩柔軟稚嫩的懷抱中。

    “說好了，要活著回來啊...帶土。”

    5.

    “不過還真是奇怪呢，這次面對的可是四國隱村啊…戰況惡劣至此，竟然到現在還沒派我上戰場。”我嘟噥著，心中困惑，“難道木葉還有什麼底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