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起书屋 - 言情小说 - 抱歉,失礼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办公室又被隔壁的老师叫住。

说是让她复印会议记录,还有些杂七杂八的活,正愁找不到人帮忙。

南稚饿着肚子,只好答应。

等她出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快十点。

南稚饿死了,准备去超市买两个面包吃。

这个时间点校园里已经没多少人,从学院出来的路也比较偏,旁边是网球场,冷风吹过,有点凉森森的。

南稚还在想江穆是什么意思。

突然又说让她当助手。

他不像是个会主动做什么事情的人。

手机这时候振动了两下。

南稚脚步停住,要从包里翻手机出来——

身后一只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一只手揽抱住她,几乎将她整个人禁锢住。

南稚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整个人都僵住,喉间溢出“呜”的一声,瞬间吓得一身冷汗。

大脑在片刻间变得空白。

这是在学校里,她从没想过还能出什么事。

也没想过能让她遇上。

她第一反应就是不断安抚自己,冷静,一定要先冷静下来。

不管怎样,安全最重要。

这里少有人路过,又是这个时间,她喊也不一定能喊到人。

南稚站着,不敢动。

他捂着她的嘴巴,却也没有捂得太紧,指尖冰凉,冻得人脸上的血液都几近凝固,凉风吹过,鼻尖传来丝丝熟悉的味道。

身后的人比她高出不少,南稚能感受到他的力气,是可以轻松把她禁锢住的。

只是抱着她没有动。

片刻后,左边锁骨的位置,传来指腹按下的微痛感。

一秒、两秒……

南稚心噗通的猛跳着,整整十秒过去,他松开了手。

“别动。”后面人出声,声音嘶哑低沉,染了nongnong的戾气。

南稚瞬间心惊了一下。

这声音——

她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已经被松开,但她连眼角余光都不敢动一下。

在这短短十几秒里,她想的都是,如果自己被刺了一刀,那就是一尸两命。

“南稚!”许枝禾站在前面路口,喊了一声,拔腿跑了过来。

“找你好久了,打你电话也不接。”许枝禾看到人,松了口气,却见她怔怔站着,不由疑问道:“这么晚了,在这干什么?”

南稚咽了下口水,慢慢转过往后看。

身后已经空无一人。

她脸色惨白,当时双腿都软下来,差点就要直接坐在地上。

许枝禾赶紧扶住了她。

“怎么了?”她紧张的问。

“我刚刚——”南稚声音都在抖,目光在四周不停地转,真的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话到嘴边她又停住。

“没事。”南稚低声的摇头。

回寝的路上南稚魂不守舍,耳边不断回响着最后听到的那两个字。

她本来是要报警的,可那个声音真的……

像极了那天晚上喝了酒的江穆。

低沉压抑的声线,和他身上独有的味道。

极浅极浅,却又能充斥在每一个角落。

回到宿舍后,南稚猛灌了两口水,她抬头,扬直了脖子,看向镜中的自己。

左边锁骨的红痣周围,被掐的泛红,浅薄的一层皮肤下来,是血液往上涌的红色。

在通身雪白的肌肤上面,格外显眼。

南稚发了很久的呆,最后点开通讯录,给江穆打了个电话过去。

没有人接。

她心一直提着,心尖颤的厉害,连手点在屏幕上,指尖都在抖。

她觉得那是江穆,她越想越觉得是江穆。

一定就是他。

可她又觉得不可能。

她所认识的江穆,守礼,戒色,不与人亲近。

怎么可能呢……

南稚想不明白,她想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脑子里来回闪着刚刚的画面,躺在床上,手脚止不住的冰凉。

.

第二天南稚起得很早。

她做了一晚上噩梦,期间醒来了无数次,翻来覆去,就是睡不安稳。

于是六点她就起床了。

她又看了眼手机,江穆也没有回电话。

稍微收拾了一下,她出发准备去画展。

说是让九点过去,但南稚八点就到了。

今天只是准备,画展要明天才开始。

南稚到的时候,已经有好些人忙的团团转了。

她四处都看了看,想找江穆。

既然是他开画展,让她当他助手,那他人总应该在吧。

可看了一圈没见到人。

那估计是还没来。

“你们两个负责横幅和宣传海报,你先过去把场地清理了……还有这个灯光的问题……”

学生会的人在分配任务,可这次活动举办的太急,一时人手不够。

孟书琅开口说:“南稚学姐是新任的助手,也应该帮一下忙吧,毕竟是画展的事。”

孟书琅笑着,提高了音量,问:“学姐,你说是不是?”

今天让她过来应该也就是做这些的,南稚点头笑了笑,问:“还有什么我能做的?”

孟书琅笑意温和:“布置组这边只有两个人,学姐您跟他们一起过去吧。”

南稚答应了。

这次画展以国画为主,所以展厅风格要布置的偏古,需要布置的地方还是挺多的。

一共三个人,一人负责一块区域。

南稚忙了半个小时,才完成不到三分之一。

这些活看起来简单,好像把东西摆一摆就可以,但有些东西重,像屏风之类,摆弄起来就不太容易。

最后还有几个挂件要挂上去。

要挂上的地方有点高,南稚够不到,她比了一下,起码得踩一个半米高的凳子才行。

大家都在忙,也没有人能帮她,南稚搬了凳子过来,动了动,觉得还挺稳当。

她小心翼翼的踩了上去。

稍微一伸手就挂到了。

南稚正要下来,孟书琅的声音突然传来:“这个挂歪了。”

南稚动作顿住。

“老师要求很严格,他的画展必须十二分的上心,每一丝一毫都不能松懈。”

孟书琅问:“你作为他的助手,连这都不知道吗?”

这话里的意思,是在说她不够格,不上心。

都喊上“老师”了,这称呼,显得两人很熟一样。

南稚抬头,去看她刚刚挂好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站的太近的原因,她也没觉得怎么歪了。

南稚正准备下来,站远一点再看看。

这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扶住了她:“小心。”

南稚一惊,回头对上江穆淡漠的眼神,轻声说:“先下来。”

南稚下意识看了眼他正扶着她的手,眼里微惊,心里一阵莫名的飞快跳动,她缓口气,努力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