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起书屋 - 言情小说 - 每晚穿成太子的小毛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调。

只听得又有一人插言:“……可她前些天还得陛下重赏,今日寥寥数语即说服太子殿下释放动物……”

“陛下恩赏,是念为稳住局面;殿下定是念在她和嘉月公主的交情份上,才予以首肯,且看来日花落谁家吧!”

晴容并未回头,是以无从辨认,议论的是哪几位夫人千金。

但毋庸置疑,她此行算是得罪了一大波人。

乐云公主本人的恶劣态度兴许有一半因太子所指示,未必出自真心,但与之交好的贵女定视她为眼中钉、心中刺;而原先兴致勃勃、试图大放异彩的皇叔们,必将因狩猎的芥蒂而心生怨气……

久而久之,只怕还出嫁,她在京城的名声便遭折损。

尽管非她故意为之,可她似乎无意间仗着与太子的私交,言行太轻狂了些?

行围将持续十四天,她要怎么混呀?

正当晴容因心事重重而停杯,主台上的四皇叔忽而感叹:“三郎不在,今年狩猎全是咱们几个老骨头较劲儿,怪没意思的!”

夏皙笑道:“叔父们尚在壮年,筋韧骨强,风采不减,自称‘老骨头’,让我们小辈汗颜哪!”

“哎呀!你们几个孩子,要么温温吞吞,要么娇气体弱,想当年大……”四皇叔收获甚丰,意气风发,外加多喝了几杯酒,意兴一来,险些收不住。

闻者不难推断,他想说的是“大将军”,乃至大将军府的长公子。

太子恍若未闻,夏皙眸光登时暗淡三分。

身侧的驸马赶忙圆场,硬生生扛下四皇叔的那句揶揄:“您老说得是,子翱定当勤学苦练!”

五皇叔捋须而笑,摆出语重心长状:“殿下当年射猎准头甚佳,此次巡猎一圈,仅得一狼,有失水准。请殿下趁少壮多活动筋骨,保重贵体,别光忙着政务啊!”

夏暄素知叔父们性子疏爽,难得回京,仍惯于端长辈架子。私下闲扯时倒也无伤大雅,此际当着一众朝臣之面,借酒意高谈阔论,不给储君留情面,难免令他恼火。

夏皙原想以“政事繁忙”为太子辩解,偏偏五皇叔一来把话堵了。她不善言辞,急忙向好姐妹陆清漪使眼色。

陆清漪略显迟疑,脸颊漫过飞霞,抿唇未语。

她固然能帮腔,但众目昭彰下为太子辩驳,落在外人耳里,必然被当作她急于攀附东朝的把柄;若半句话也不替太子申辩,又太过冷漠疏离,不利于之后的交往。

觉察夏暄长眸微冷,晴容心头颤了颤。

即使恼他毛手毛脚、啃她指头,终归不忍见他被自家叔父取笑,还得面对无一人帮腔的僵局。

她既已得罪两位皇叔,也不差多说两句。

于是,在余人面面相觑之际,晴容浅酌杯中酒,淡淡一笑:“殿下贵为国本之尊,日夜勤政,首场射猎,一箭击杀野狼,实属可贵。想来之所以没多猎杀,是想留着给诸位一展身手罢了。”

她这话原是无可厚非,未料四皇叔不好再针对太子,改将话锋转向魏王:“四郎也是,别一天到晚对着书画卷册,没点精神气!”

这下不仅魏王尴尬,连晴容也觉狼狈,仿佛是她那番话害皇叔转移话题,招致四皇子无故受牵连。

“魏亲王龙跃凤鸣,雅人深致,和赵亲王一文一武,相得益彰,恰恰是天家的佳事美事。”

魏王谦逊客套,遥遥向她举杯,眸底欣然之情不言而喻。

夏皙原本听她夸赞魏王,心怀不悦,但细味话中含义,明显没落下不在场的赵王,等于双双捧了兄弟二人,遂喜笑颜开。

众人把酒言欢,觥筹交错,酣畅淋漓。

唯夏暄停杯投箸,刚为晴容的维护而心花怒放,马上因她赞许两位哥哥而酸涩抓狂。

凭什么?凭什么夸那倆夸得那么好听,却只说他“日夜勤政”?

他明明优点一大堆,就没别的值得她夸口?

···

从夜宴返回营帐,晴容后知后觉一事——她奔忙整日,似不觉劳累。

想必停服含芄兰籽的丁沉煎丸一段时日后,肺、脾、肾三脏的失调之症大为改善。

为装作不曾觉察端倪,她决定命人换回返梅魂香,再假意服食药丸,对外呈现病弱之态。

正好,她急需减少露面,免得惹是生非。

帐中陈设配置不比行宫殿阁,晴容以此地盛产的桃梅干瓣泡了个香喷喷的花瓣澡,便早早更衣歇息。

馥郁甜香中,她恍然入梦,立即被太子近在咫尺的沉嗓惊醒。

“让你罚站,你还敢偷懒打盹儿?”

晴容蓦地一哆嗦,睁开睡目,撞进了夏暄佯怒的眼神里。

毫不意外,她又进入小鹦鹉嘤嘤的体内。

……罚站?太子这是闲得慌吗?居然半夜惩罚一只鸟?

夏暄勾起食指,郑重其事敲了敲鹦鹉的脑门:“知错了吗?”

晴容一脸懵逼,偷吃?抓破书册?毁掉他的画作?

她歪头打量太子,唔……衣服脱一半留一半,准备沐浴?

夏暄一本正经教训:“你,坏嘤嘤,啄了九公主!爪子,伸出来!”

晴容不明所以,憋屈递出左爪,遭他手中小木棍轻轻打了一记。

“……”

晴容内心狂吼:太太太过分了!为何要这般对我!嘤嘤咬破我的手,到头来受罚的……竟然还是我!

啊啊啊啊!气死人!

夏暄并没打算轻易饶恕她:“换一个爪爪。”

晴容赶忙藏进羽毛里,倔强顶嘴:“不要!”

夏暄啼笑皆非,闷哼一声:“罚你……下回给她背诗、画画、唱曲子!”

晴容又好气又好笑:昨儿是本公主逗殿下玩儿,换作它,理你才怪!

夏暄收起小木棍,横睨她一眼,如怨,如怜,无端酝酿几丝窃喜与羞惭。

晴容自然而然记起他含吮她手指的那一幕,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翻涌复至。

却听太子喃喃轻责:“小坏蛋!我都舍不得碰她一下,你倒能耐了?”

说罢,手指毫无征兆地戳了戳她饱满的额头,随即步向屏风后。

晴容被戳他得晕乎乎的,许久才勉为其难回过神。

……等等?!

他方才说的是,“舍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嗯,某人无意中非常隐晦地表了个白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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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营帐内灯影幢幢,将太子宽衣解带的影子投射于白绢屏风。

随着线条渐趋硬朗,晴容·嘤嘤赶忙低头捋毛毛,却因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