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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只能证明他是梁祯的大房罢了

    梁修言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梁祯。

    梁祯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大口,味同嚼蜡。

    梁祯耐心地等待着梁修言开口,牙齿机械地咀嚼吞咽,三明治很快便下了肚子。

    依然没有回应。

    她略微尴尬地端起水杯,一口一口地喝着,她总不能强迫梁修言和蒋弈之见面。

    昨日才因为蒋弈之发过火,今日她便又往枪口上撞,真是嫌活得太痛快了。

    梁祯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屁股,恍惚间似乎更痛了。

    “好。”

    梁修言终于发话了,梁祯如获大赦。

    梁祯平时是不需要做饭洗碗这种事情的,不过在一些时候,这变成了她讨好梁修言的一种手段。

    比如现在。

    她利索地收拾好餐桌上面的碗筷,放进了洗碗池里面。

    在她洗完最后一个碗的时候,门铃响了。

    梁祯从蒋弈之手里接过一箱茶叶和两瓶白酒。

    “也不知道岳父喜欢什么,随便买了点。”蒋弈之语气随意。

    梁祯听闻特别注意了一下,这款茶叶价位大概在五万左右,白酒她不是很了解,这就是有钱人所谓的随便买买吗?梁祯嘴巴微抿没有答话。

    “进来吧,daddy在书房。”

    梁祯顺势关上门,她在扭过身的时候,被蒋弈之紧紧抱住。

    “宝贝,想我了吗?”

    梁祯的手无所适从,他们才分开一个晚上,除非亲密无间的恋人才会如此黏腻吧。

    很明显,在梁祯的定义里面他们并不是这种关系。

    她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只好顺从地拍拍他的后背,示意他放松一些。

    梁祯尴尬地吐出两个字,“很脏。”

    她刚刚洗完碗,还没有脱下围裙。

    蒋弈之突然松开抱紧她的双手,仔细检查自己的外衣,随后松了一口气。

    “宝贝,一点也不脏。”

    梁祯扯了扯嘴角,拿手指了下自己,围裙上面的史迪仔笑得格外灿烂。

    “我在说我自己。”

    蒋弈之恍然大悟,“我怎么会嫌弃你,你是我的妻子。”

    又来了,梁祯再一次被提醒结婚的事实。

    没关系,不就是假扮夫妻的戏码,她可以的。

    “老公,我好想你。”梁祯忍着恶心说出了rou麻的话。

    蒋弈之还没来得及再给她一个拥抱,梁修言便从书房走了出来,蒋弈之悬在半空的手只好搭在了梁祯的肩上。

    梁祯不知道他们的对话梁修言听到了多少,至少最后一句应该被听到了吧,想到这她又尴尬地恨不得找个门缝钻进去。

    梁祯局促地站在客厅,像等待批评的学生一样。

    梁修言的目光定在她肩头上的手上面。

    那只手是真的碍眼。

    “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哄骗祯祯跟你结婚,我不在乎这些,不过你如果以为只是领了结婚证便一劳永逸,永远留住祯祯,那我只能告诉你是痴心妄想。”

    蒋弈之笑脸逐渐消失,他本以为眼前的男人至少会改变主意,祝福他们,这一番话在他看来,并非站在父亲的立场所说,更像是他把自己当成了梁祯的男人。

    “岳父,我跟祯祯两情相悦,不存在什么哄骗,我认为作为父亲您首先应该会祝福您的女儿,您说的话我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如果您想让我放弃梁祯,我做不到。”

    梁祯一脸不可置信,他怎么能够这么坦然地扯谎。

    “自己的女儿有了心爱的男人,您都不知道,您是不是可以检讨一下自己身为父亲的失职了。”

    蒋弈之反复强调梁修言父亲的角色,试图摆正他的位置。

    梁修言表情微妙,没有接他的话茬,“仅仅靠结婚证缔结的关系未免太过脆弱,婚姻的本质是交易,而非爱情,妄图用婚姻捆绑住一个女人,实在是最低劣的手段,毕竟你想不出来别的办法了,不是吗?”

    蒋弈之微眯双眸,他承认梁修言的话扎进了他的心里,婚姻更多像一种契约,两个人确定关系以后,便要遵守无论法律还是道德上面的规则,但是涉及到道德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出轨,即便是精神。

    他可以用一纸证书证明梁祯属于他的妻子,他却没办法约束梁祯的道德。

    他自嘲地想,这也只能证明他是梁祯的大房罢了。

    蒋弈之道,“这只是你自己的揣测,我和梁祯感情很好,并非像你说得那样。”

    梁修言静静看着两人,意味深长,“但愿如此。”

    梁祯感受到蒋弈之握着她的手有些颤抖,他似乎并没有他所表现的那样有底气。

    梁祯对他的话没有解释也没有拆穿,她是个有原则的人,她答应了他的条件,便说到做到。

    客厅的硝烟终于散去,蒋弈之当着梁修言的面吻了梁祯的额头,随后便走了。

    “祯祯,你喜欢他吗?”梁修言问道。

    梁祯怔住了,“daddy,我不知道。”

    “我在你眼里看到更多的是尴尬和无所适从。”

    梁祯默然。

    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她要怎么解释,因为她有生理需求所以给自己找个床伴?因为她霸凌过蒋弈之,她想要一个心理安慰,决定补偿他?因为她觉得这段关系比较刺激,她平静的外表下面其实是疯狂的灵魂?

    “daddy,我只是不习惯在您面前和他表现得很亲密,这让我感觉很不好意思。”梁祯言辞恳切。

    梁祯在上大学以后便很少跟梁修言讨论感情上面的问题,女大避嫌的道理他也懂得,但是他内心翻腾的情绪让他难以接受现实,他不应该只是她的daddy。

    梁修言顿了顿,没再说话,转身走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