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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枣树下。” 薛青澜猝然转头回视,心脏险些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嗓音登时劈了岔:“你——” “嗯,我知道了。” 闻衡轻轻按着他的心口,感觉他的心跳几乎是在咚咚地敲着自己掌心,马上沉声道:“慢慢呼气,不要着急。别慌,你内伤才刚好,不能太激动。” 薛青澜眼前黑了片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方才心神激荡之下气血上涌,被闻衡搂着缓了一会儿,剧烈心跳才慢慢平复下来。然而心不跳了,人还是慌的,他甚至不敢抬眼与闻衡对视,喉头泛起无边酸涩:“你是……怎么发现的?” “前些天你昏迷的时候,自己说漏了嘴。”闻衡叹道,“也怪我有眼无珠,朝夕相处,竟没认出你来。” 薛青澜一想便明白了,他大概是烧得迷迷糊糊时,在梦呓谵语里不小心露了形迹,而闻衡何其聪明,只要有一点提醒,立刻就能顺藤摸瓜,猜出十之八九。 “你大概不知道自己有脸盲之症,以前还跟我说,你分得清我和阿雀,不会把我当成他。”他攥住了闻衡没来得及放下的手,明明是想笑着打趣,可不知怎么回事,甫一开口,眼泪就滚珠一般簌簌地落下来,“连范总镖头都认出我了,只有你一直认不出。我原想守着这个秘密,等哪天突然告诉你,好吓你一跳……没想到反而被你唬住了……” 他低头抽泣的时候更像当年的阿雀了,心里藏着天大的委屈却说不出口,从来只会默默地吞下所有痛苦。那眼泪烫的闻衡心尖抽疼,忍不住想做点什么哄一哄他,哪怕是喂他一块糖、让他短暂地甜一下也好。 “是我不好,我应该早一点找到你的……阿雀。” 他轻轻托起薛青澜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从含泪的眼角一直亲到温软的唇瓣,舌尖化开了一点苦涩的泪水滋味。 夜风吹过庭院,满树枝叶沙沙作响,间或传来闷闷一声,是熟透的枣子从枝头落地,惊醒在枝上搭窝的小麻雀,发出呓语般的啁啾—— 烛光照着相拥的两个人,在地上映出模糊的剪影,一直延伸到枣树的树荫下,像是从冬雪中开始的跋涉,终于在秋风里落定了脚步。 往昔种种,皆得圆满。 第99章白首 世人常说“温柔多情”,通常一个人要是性情温柔的话,往往会显得平易可亲,体贴周全,且颇富人情味,很容易令人产生动心的错觉。薛青澜从第一次见到闻衡时就知道他是个温柔的人,此后多年纵然世事变化、聚散无常,这底色也从未改易。 然而闻衡的温柔,似乎与“多情”这个字眼一点边都沾不上。他平日里待人温和疏离,与范扬廖长星等人相处,是亲近有余,谈不上什么柔情;对薛青澜则是一片拳拳爱护之心,更像是把他当弟弟疼,哪怕后来两人说开了心意,他也始终像个坐怀不乱的君子,给足了温柔,却从不起心,亦不动念。 当然,对着病成那样的薛青澜,但凡是个有良心的人,也很难起什么旁的心思。 薛青澜一直以为他就是如此深沉内敛,喜怒不形于色,直到猝不及防地被亲懵了,才恍然明白闻衡动情到底是什么模样。他果然哭不出来了,闻衡温柔却不容拒绝地撬开了他的唇齿,亲昵过了头,变成另外一种guntang炽热的挑逗。薛青澜开始还想和他一争高下,可很快就迷失在密不透风的亲吻里,他试着往后退一步,腰却被一只手臂牢牢扣住,唯有上半身不断向后弯,仿佛被遮天的羽翼笼罩着,往哪个方向都无路可逃。 “唔……” 薛青澜是大病初愈之身,本来就气短,纵然意乱情迷也支撑不了多久,到最后连手臂也挂不住,整个人软得直往下掉,只能靠闻衡扶着,半伏在他怀里喘气。好在闻衡还知道分寸,并没逼迫得太过,抬手擦了擦他脸上未干的泪痕,修长手指从红透的耳根一直捋到下颚,轻轻的道:“劳你久等,那就把我这一生都赔给你,好不好?” 怀中凌乱的呼吸一停,紧接着guntang的眼泪打透衣衫,烙在他肩上。 “好。” 七年来压在彼此心头的擦肩而过和对面不识,就在这一句话中散入氤氲雾气,化作了满室软糯的栗子甜香。 入夜后周遭十分安静,房间内一灯如豆,薛青澜坐在桌前慢慢喝粥,闻衡在一旁陪着,思忖良久,还是问道:“既然在越影山见面时就认出了我,那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薛青澜吹开粥面上的热气,唇上难得有点血色,被烫得含含糊糊的:“是我小心眼,在同你赌气。” 闻衡:“嗯?” 薛青澜:“我那时不知道你是脸盲,还以为你将我忘了,所以就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才能认出我来。后来才发现你还记得阿雀,只是不认人而已。”他说着笑了一下,“不过那时你在纯钧派已经很辛苦了,就算告诉了你,也只是会给你平添麻烦而已,反正以后总有机会坦白,所以就没说——谁知道后来一别四年,再见面时,又不敢说了。” 闻衡轻轻问:“为什么?” “这可是你自己问的,我说了你别不爱听。”薛青澜自嘲道,“虽然薛慈是个狗东西,但外人不知道,弑师这个名声,说出去要被人踩上一万只脚,更何况我还是魔宗护法,跟你记忆里的阿雀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了,万一你失望了怎么办? ” “傻话。”闻衡真恨不得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