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起书屋 - 言情小说 - 小画家和大作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进门便是医院挂号处,工作人员问他要挂哪一科,于归野望了眼女孩脖子上的颈托,问:“颈椎病挂什么科?”

燕其羽:“……=口=!!等等,你说的惊喜活动就是来带我看病是吗?”

私人医院挂号费很贵,于归野几百块钱换来一张专家号,燕其羽心疼的要命,很想让他退款,她有医保,找个三甲可以省不少钱呢。

不过她的抗议自然无效,硬是被于归野拉着坐进了诊室里。

漫画家、作家常年伏案创作,颈椎有问题是常事,可像燕其羽这样严重的于归野真是头一次见。于归野刚刚特意问瓜爷,让他推荐一家治疗颈椎病的医院,瓜爷便推荐了这里——除了看病费用很贵,其他没缺点。

于先生最不缺的就是钱。

私立医院服务态度很好,护士小姐轻手轻脚的脱下燕其羽的颈托,让医生查看她的颈椎患处。

医生先让她去拍了张X光片,颈椎的问题不大,主要是不良的工作姿势造成的。她前段时间昼夜不分的赶稿,今天的晕眩其实不光是颈椎问题,还有一大部分原因是没有休息好。

于归野在旁听得频频点头,小羽毛工作起来太疯狂,看来他以后要时常把她约出来吃饭,只有劳逸结合,喂饱了身体才能喂饱灵感。

医生说:“至于这位小姐的落枕,我建议去针灸推拿科做一次舒缓治疗,立即就能见效。”

燕其羽还没做过推拿呢,她一脸兴奋,立即说好好好。

于归野笑话她:“推拿很疼的,别一会儿被按的哭鼻子。”

……

针灸推拿科的办公室里坐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主任,胡子一大把,倒还真有那么点儿仙风道骨的意味。

老主任老眼昏花,手里举着上一位医生给的诊断证明,看了好一会儿,紧接着又上下打量起燕其羽。

燕其羽大眼睛眨啊眨,特别期待的说:“大夫,咱们现在就开始推拿吗?”

老主任的目光定格在女孩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怀孕几个月了?怀孕不能做推拿。”

燕其羽:“……大夫,这不是孩子。”

“……”

她羞赧的说:“这是刚吃的牛rou火锅。”

于归野没忍住笑了。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燕其羽面子薄,于归野一笑,她就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

男人立马举手投降:“怪我,不该给你盛这么多。”

其实于先生心里却在甩锅:谁让她吃东西的时候嘴巴动啊动啊特别像只小兔子,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投喂她,往往是一碗rou还没吃完,第二碗rou就推到她面前了。

可惜,燕其羽还是没有做成推拿。

老主任说:“吃太多也不能做推拿,因为需要你趴在床上,这个姿势会压迫胃,对身体不好。”

“那怎么办啊?”燕其羽忙问,两人千里迢迢跑来医院,总不能什么都不做,歪着脖子来,再歪着脖子离开吧。

老主任淡定的说:“很简单啊,做不了推拿,就做针灸呗。”

“……”燕其羽蹭的一下蹿起来,起身拿包包和外套,“啊我觉得脖子忽然没什么事情了哎呀忽然想起来我下午有事先走了……”

“你给我坐下。”

燕其羽委屈极了,来不及抗议,身体就□□反射般坐下了。

老主任批评她:“二十多岁的成年人,还怕打针啊。”

可打针和扎针不一样啊,打针的针才多长?就一针,刺进去一点点,很快结束。可是针灸呢,长长的一根针至少十厘米,古装剧里至少十根针起步。

光是想想那场景,燕其羽就吓得瑟瑟发抖。

落枕是因为睡姿不当,造成右半边脖子附近肌rou僵硬,血液流通不畅。而针灸确实能有效的缓解这个问题,刺激紧张的xue位,达到放松、迟缓的目的。

燕其羽从来没做过针灸,自己吓自己,一双手攥得紧紧的。

于归野轻声安抚她:“没事的,有我在呢。”

她仰头看向男人,眼里有自己不知道的希冀:“……你陪我?”

“嗯,我陪你。”

简单的三个字带着一股神奇的魔力,如轻柔温暖的水波,缓缓流过燕其羽的心间。她在这一刻有了后盾,更有了勇气,可以去面对那十几根又长又尖的“武器”。

……结果五分钟之后,燕其羽宁可刚刚没让男人留下来陪她。

她怎么能预料到,针灸是要脱衣服的!

她今天穿了一件圆领套头薄毛衣,大夫告诉她一会儿要施八针,她的领口太小,下不了针,让她必须把外面的衣服脱了。

幸亏燕其羽除了内衣以外,还在外面穿了一件吊带衫,要不然脱了毛衣后就要走光了。

可即使这样,燕其羽依旧羞得满脸通红。她装作不经意的瞥了于归野一眼,犹豫的想让他离开,但刚刚是她开口让他留下,现在就轰人家走,实在是太没礼貌了。

她只能颇具有阿Q精神的在心里安慰自己:夏天的大街上,穿抹胸小背心的jiejie都不少见,她的吊带衫还比人家多了两根带子呢。

好在于归野颇具绅士精神,他注意到了她的窘迫,拖了把椅子在病床前坐下,主动转过身,只把背影留给她。

这样一来,他既没离开她的视线,也不会因此占她便宜。

燕其羽怎么能不懂他的意思?她嗫嚅着说了声“谢谢”,觉得欠他的人情再也还不完了。

于归野面朝白墙,视线里除了白色只有白色,可他的听力却是从来没有的敏锐。

他听到护士小姐走进了诊室里,帮助燕其羽脱下衣服,因为牵扯到患处,女孩难免发出一两声痛呼,那声音很低很轻,压在喉咙深处,像是一只猫咪发出的细细的呜咽,小的几乎听不见,却没有逃脱他的耳朵。

这是他头一次知道,原来衣物与皮肤的摩擦声是如此的暧昧,而女孩隐忍的呼痛也可以如此动人心弦。

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下意识的攥成拳,又在下一秒强迫自己放松。

然而他的后背却比刚才挺得更直了。

在他身后的病床上,燕其羽侧躺在那里,今天早上花费她半个小时才编好的长发垂落在另一边肩头,她微微伸长脖子,露出了僵硬疼痛的患处。她的锁骨又细又平,身上几乎不见汗毛,在灯光下像是一尊美妙的瓷娃娃。

她的视线正对着男人挺拔宽阔的后背,令人无比安心。

护士拿酒精棉帮她擦干净脖颈,冰凉的酒精接触到细嫩的皮肤,另她微微一抖。

护士笑话她:“这还没扎呢,就怕了?”

燕其羽猫叫似的:“嗯……”

背对着她的男人闻言,身体立即向着病床的方向转了九十度,从背对病床变